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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两瓶香水吧！”赵燕儿抽了抽鼻子蹙眉。
王长贵笑了笑，暗道她说得少了。如今正值初夏，卧室通风良好。况且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香水味还如此的浓郁。
不过他没有反驳，在富贵山庄的举动，就证明眼前这位对钱真没什么概念。
“女人天生爱美，不足为奇。月娥姑娘虽经营胡饼铺，除掉花销尚有节余，但一次购买这么多，很不符合常理吧…”王长贵淡淡一笑，“除非这些香水都是别人送给她的，而送女人香水也只能是男人。”
赵燕儿点点头，默认这个推断，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王长贵继续分析：“第一，月娥姑娘无意间打碎了香水。就像我刚刚说的，香水造价昂贵，一瓶仅十余滴。这么多瓶香水相信她肯定不会选择一次性全部使用。
第二，是凶手无意间打碎了香水。能让凶手无意间打破好几瓶香水，可能是意外，但最大的可能是凶手与死者之间发生了争执。”
第三，白酒和香水都需经过蒸馏这一项重要的工艺，量多可能会出现导致人昏迷。凶手也可能是用这种方式行凶，当然这也是一个猜测。不同的是，王长贵没将这一推断托出。
香水秘方流程首重蒸馏，目前只掌握在皇家和乌氏手里，之前解释五石散的具体药效，就已经颇为牵强。怀璧其罪，祸从口出的道理，他可是清楚的。
不待王长贵再次开口，赵燕儿眼神一震，好像想起了什么。
只见她从袖子里火速拿出了一物。王长贵细看，发现竟是那份凶手遗留在案发现场的书稿。
赵燕儿皱皱眉头，目光对准那一道图案。此举令王长贵大惊，忽而疑神疑鬼起来。
兰花味的香水，画有兰花图案被凶手遗留在案发地的书稿。
难道这兰花还能有什么玄机不成？
这之间那么巧合…
王长贵徒手接过，看着那道印记随后眼睛一缩，语气难以置信道“原来凶手不单看我的书，还将我所书的剧情给做了微微改动！”
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手里的书稿内容，他终于明白凶手为何会留下字迹了。
凶手不是简单的作案，他是在选好杀人目标行凶之后，还对后来者发出**裸的炫耀啊！
王长贵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差点不敢想下去。
这凶手的心理简直就是变态！
“如果按稿上的内容，书里人物的死亡时间好像是在亥时？”她虽看过那份书稿，却不以为然，以为仅仅只是书中的剧情。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凶手会如此的明目张胆！
“不错。”王长贵肯定道“如果这个手稿上写的不错，死亡时间应该不是子时与卯时之间。至于想要达到这个条件有很多。”
赵燕儿点点头。
“死亡时间出错，调查方向会出现很大偏差！”王长贵揉了揉眉心，心里暗暗憋着一口气。
猫戏老鼠，谁是猫尚未可知呢！
赵燕儿不语，只是直直盯着王长贵，想从他脸上看出异样。
“你在想什么？”她忍不住问。
“我在想究竟是谁在陷害我，是月娥还是那个凶手。说实话，我现在觉得他们都可疑了。”
“月娥姑娘想要陷害你？”赵燕儿惊讶不信。
“就算不是她，也可能被人胁迫。只是人已死去，究竟真相如何，我也不能得到答案了。”
“你的意思…月娥姑娘是自杀？”
“只是推测！”
赵燕儿有些愣神“可是…？”
“也许是我多想了吧…”王长贵撇嘴，暗觉自己是异想天开了。但凶手是个变态，能以常理计么？
不过凶手挑战府衙倒是真的，这一点他相信赵燕儿也想到了。
良久之后，两人之间相继无言。
“可尸检的死亡时间，明显是子时之后…”赵燕儿有些期待的看着王长贵。
王长贵顿了顿，解释：“你先前不是说过，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是大胡子根据尸体尸僵程度判断的。”
“不错！”
“我记得你曾经在审讯室里说有个疑点，‘尸僵在尸斑之后，全身各处的伤口并没有出血’吧…”
“可是？”赵燕儿疑惑的问。
“所以就对了！我想凶手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调转了你们排查的方向。至于用什么方法，应该是硝石。”
“硝石？”
“对！硝石成冰，误导死者死亡时间。这也是我原书中的一段剧情。如果凶手喜欢利用书中剧情杀人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或许这也是凶手要伪装死者房间的原因！”
“有没有可能是故作玄虚？”
“不太像！”
闻言赵燕儿整理了一下思绪，“可这些都是推测，不能凭空就断定！”
“你是不相信月娥姑娘自杀还是凶手会陷害我？”
赵燕儿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我觉得在富贵山庄消失的人最可疑。他完全可以在月娥姑娘服用五石散后…”说到这，咳嗽一声才道：“做到以上这些！”
“嗯…其实书稿的发现，令我对刚刚的推断产生了质疑，或者说还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当日来月娥卧室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两个？
凶杀案虽然和那个人也有关系…
至于情况属不属实，我现在无法给出证明。”
“是因为第二个人不会给他留下打扫房间的时间？”茅塞顿开，她点头默认：“这倒是符合正常思维。”
“大夏律法第二百五十二条，非案情相关之人，不得进出案发之地。你该不会说出去吧？”赵燕儿挑了挑眉头，突然想起似的。
“呵呵…不会！”
王长贵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就猜到是这样！
他就奇了怪了，没有公文的允可，自己怎么能任意出现在案发现场的。
敢情她是先斩后奏啊！
“有一说一，我会护你周全，总感觉凶手是冲你来的。”
如果之前这么说，王长贵肯定不会当回事，可见到赵然儿身手后，对她的武力值还是报以信任的。
“硝石成冰我知道，可之前为何没有发现？”赵然儿又问。
“不用想，凶手事后肯定清理干净了，不过也有可能是被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