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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刘小余才真正领悟,天堂和地狱原来如此近便,不过是一句“告辞”的距离!

更悲催的是,他到现在仍无法确定“墨修”是哪头的!

如果说他是阮天那头,为何阮天不带他离去?

如果说他是小甲等人一帮,又为何要纵放阮天?

“咋办?”

想到小说里,关于道门玄法的种种描述,刘小余惶恐无地,泪雨纷纷。

“顾不了那么多,还是先逃!”

拿定主意,他急速向楼梯口冲去。

“砰!”

一层无形气墙将楼梯口封住,去得快,弹回来得更快,且更远!

连滚带爬跌出老远,好容易稳住身形,顾不得检查有没有摔伤哪里,他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钻,到处乱藏,桌子底下,明柱后头,窗帘里面······可躲到哪里貌似都不保险!

慌乱之际,他注意到先前光华流转的光幕已然消散,现出一张巨大的长条供桌,香焚宝鼎,花插金瓶;供桌后是一层一层的高台,摆列着一个个灵位,有的灵位前,还放着光彩逝去之后,暗淡仿佛石头一样的器皿,看大小,形状,与方才阮天所持一般无二。

他关注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随着光幕消散之后,留下的一滩猩红色,仿佛血液的液体;他抢上几步,就地打起滚来,粘得满头满脸,一身都是,然后躺倒,一动不动,开始挺尸!

······

师兄弟七人落在地面上。

久久的寂静之后,小乙叹息一声,“咱们去景辰殿!”说着,当先迈步走向大殿。

“大哥!”小丙叫道。

“不知二弟又有何指教?”小乙脚步站定,头也不回道。

“不敢!小弟忽然想起一事,适才大哥何不逼迫阮天发下血誓,万一他为了泄愤,出尔反尔,带领党羽大举来攻,如何是好!”小丙道。

小乙哪里想不到这一点,不过他也有自己的顾虑,当众立血誓,本身就是对立誓人的不信任,况且,阮天是什么样的人物?两度兵解,三世修行,凭借一己之力,将修行界搅得风云变色,最后出动十二位渡劫期大能,才勉强镇压!

而自己呢?不过是一个金丹期修士!

试想,“阮天竟被一个金丹期修士逼迫,当众立下血誓”,一旦传扬出去,自己是风光无限了,阮天呢?还混不混?

因此,怎么想,他都觉得阮天不会就范,最大的可能就是双方血拼一场,拼的是底线,即所能承受的最大代价,最后也不会出现一方被真正消灭,而是各自妥协让步。

偏偏这个结果又是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因为一旦如此,宗门必然受损极大,待师尊归来,如何交代?

张鹤骞早就对宗主之位虎视眈眈,与自己明争暗斗多年,那时节必然会趁机发难,这个风险,哪怕只有一分可能,他也不敢冒!

另外,在他看来,待阮天离去之后,只要将消息传出,其他宗门必不会坐视不理,说不定不待阮天来攻,已被各道修士联手灭杀了,这才是真正稳妥的办法!

本来嘛,阮天为祸修行界,又不是北辰宗一家之事,想来师尊对自己的决定,也会满意!

想通这些,小乙越发觉得自己英明善谋,果然是宗主不二之选,“多谢二弟提醒!”说罢,迈步就走。

······

脚步声越来越近,压抑已极,刘小余心头如擂鼓一般,咚咚作响,仿佛要窒息了;很快,在脚步声消失的一瞬间,他便感觉到真正的窒息,因为他的脖子被人扼住,又提到空中。

这种感觉,刘小余忍耐不住,赶忙睁开眼睛,示意自己还活着,同时伴以手刨脚蹬,证明自己还活得很活泼!

“孽障!竟敢纵放阮天,我灭了你!”

小甲施展隔空摄物的玄法将刘小余提起,面色铁青,状若厉鬼,双目中除了愤怒之外,又古怪的显出怨毒、鄙夷之色。

“老七,住手!”说话的是小丙。

“怎么,二哥?”小甲道。

“此事有蹊跷!”小丙道。

“蹊跷?”小甲目光向后方转来。

小丙一手端着下巴,缓缓说道:“适才大哥已然承诺放阮天离去,自然也不会为了一名杂役弟子出尔反尔,他若是阮天一党,阮天为何不带他一并离去?此事不得不好生思量······”

脸色好像紫茄子一样的刘小余,虽然感激这位小丙的仗义执言,却仍忍不住心中咒骂,“你他娘的说话能不能快些,老子快被掐死了!”

一个之前没说过话的人站出来,姑且定名为“小丁”,“老七,二哥所言极是,咱们应该将事情查明,否则师尊回来,也无法交代。”

小甲闻言,终于略略松开一些,看向刘小余的目光,虽然仍旧不善,却减去了几分杀意,“我施展搜魂之法,查探他魂魄,如何?”

小丙道:“老七,搜魂之法有伤天和,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小心些,万勿伤到他!”

“小弟省得!”小甲答应一声,嘴唇翕动,一道神识进入刘小余紫府之中。

刘小余大惊,不论墨修是忠是奸,自己是确定无疑的夺舍,万一被查出,自己这邪魔外道的身份可是要坐实了!

便在此时,他感觉脑海一颤,精神随之恍惚起来。

也不知是因为小甲对于神魂一道并不十分精通,还是其它缘故,并未发现刘小余的存在,根据搜魂所见,娓娓说道:“此子与另一名杂役弟子马跳,一起清理大殿,阮天的一丝残魂忽然冲破禁制,占据他的身体······”

虽是恍惚之中,刘小余却听得清楚,松了口气的同时,一丝疑惑又升上心头,既然小甲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他搜的是谁的魂?

在他看来,出现这种情况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这个小甲在装x!明明不会搜魂,非要装作会的样子!这种人比比皆是,不足为怪!

否则,就是阮天暗中做了手脚,可令他不解的是,阮天如果有功夫做手脚,为什么不将墨修带走,这不是更安全么?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一丝残魂怎能冲破禁制!”小乙道。

“不知。”小甲道。

“老七,你继续说。”小丙道。

“残魂借助墨修之体,施展‘幻天’之法,先行改变‘九龙炎光幕’,随后将镇压他的‘琉璃蜃龙盏’打破,魂魄融合之后,又将其余四件镇魔宝器取出,逃纵而出。”

“‘幻天’确是阮天独门秘术,不过消耗极大,墨修如何支持得住?”小丙道。

“难道墨修有什么出奇之处?”又是一个没说话的人开口,他是“小戊”。

此人看起来比小甲还要年轻几岁,至多不过二十七八,身材风流,相貌清雅,若非一身道家装束,便如浊世佳公子一般。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到刘小余身上。

刘小余来不及多想,小甲已然抬手罩在他顶门之上,白芒吞吐之际,一股暖流由小甲手掌涌出,自头顶,流经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在小腹之中,微微停留,又被小甲收回,

“紫府死寂,经脉干涸,丹田空荡,并未发现异常。”

刘小余心中总算舒了口气,原本对小甲的不满,瞬间转化为感动,恨不得跪地磕头,以示感谢,只可惜他仍被提在空中。

“这真是奇了!”小乙皱眉道。

小丙道:“大哥,依小弟想来,阮天第三世乃是冥修一脉,又亲手创下三座魂修宗门,至今尚存;而冥修,魂修两脉最是诡谲难测,或许是其党羽新近研创出某种秘法,与阮天取得联络,助其脱困也未可知,墨修只是恰逢其时,无心之中,充当一个鼎炉而已。”

如果墨修的身体当真没有特殊之处,这无疑算是最合理的解释。

一阵难捱的沉寂,小甲道:“大哥,此子如何处置,鼎炉也好,无心也罢,若不是他,阮天决计无法逃出!”

“这个······”小乙目光下沉,不着痕迹扫向小丙。

小丙明白,凡事总有一个平衡,目前与小乙之间,维持在一个他略处劣势的平衡局面,如果将所有黑锅统统推向小乙,一个恼羞成怒,这种平衡必然被打破,于是,说道:“老七,此子暂时只能看押,不宜处置。”

“为何?”小甲道。

“你我修为所限,无法探查出究竟,师尊修为高深莫测,必能看出端倪。”小丙道。

“这个······”小甲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老七,眼下我们既要设法与师尊取得联系,还要将阮天逃出的消息通知各大宗门,哪有闲暇顾及此子!”

小乙说完,转头看向身后一名年轻弟子,吩咐道:“孙芳,墨修是你手下杂役弟子,你将其送回住处,待宗主归来之后,再行定夺!”

“是!”

那名叫孙芳的弟子躬身应命。

小甲余怒未消,将刘小余掼在地上。

“砰!”

刘小余砸在地面,向后滑出十余米,才堪堪停住;不过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一摔,似乎有些雷声大雨点小,别看摔得远,却并不如何疼痛。

当然,他也不傻,总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跟人叫板,“不痛,有本事摔死你老子!”

六年的办公室生涯,早将他磨砺得相对圆滑,懂得“识时务者方为俊杰”的道理,趁势趴伏在地上,作痛苦状,低低呻吟起来。

孙芳上前,抬手欲将他提起。

刘小余忽而灵机一动,跪爬到供桌前,掸掸衣袖,对着一众神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转身又对小甲等七人,磕了三个头,这才爬起来,装模作样,一瘸一拐,随着孙芳走下楼去。

小丙见状,惋惜道:“哎,此子心性颇佳,只是体质所限,仙缘无望,实在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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