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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阅读的是由www.zjwyzyy.com —《》 第12章 狡猾的老鸨
平坦的大路,反倒让马大立眉头紧锁,想起那几个不平凡的细节。
第一个是王命官为什么要隐瞒其儿子王大鹏黑夜中暗害其师傅的细节。
第二个是张县令为什么也隐瞒同样一个细节?
第三个是那天的张县令在他探访时听到奇异的响声,他那个快速的迅疾反应,以能那种将大黄叫进屋来的举动,究竟是事出有因的一个掩饰,还是因为那个响声本来就是大黄制造出来的?
也许,王命官本来就不知道他儿子的师傅是被自己的儿子暗算的?但就算他当时不知道,这个事后来在民间都传开了,他这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王命官,不可能没听到这个事关儿子的细节。
王命官故意隐瞒这个细节,其真实的意图是什么?
也许,王命官是出于一种本能,不想别人对自己的儿子感觉太糟,故意隐瞒了这个有关人性底线的细节,只是想告诉他这个破案官,他的儿子只是从小娇养性格放纵,却也不是那种人见人恨的人渣,以免因为这个而让他这个破案官失去了思想动力,无法将案情一查到底?
或者,他是觉得这个细节对于破案并不重要,故意忽略?
如果说王命官的故意隐瞒,多多少少还有些顾虑的理由,那么,作为张县令,他也为何要故意隐瞒这个细节?张县令向他所诉说的那些,不正是要让他理解到王大鹏的夺命是因为他的作恶多端而导致的必然下场?却为何要故意忽略这个更能说明问题的细节呢?
左思右想,马大立的脑子里还是没有一个清晰的思路,更不要说明确的答案了。
再想想张县令听到响声后的那个迅速反应的细节,马大立更是一片迷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然而,多年的破案本能和第六感觉却似乎在告诉他,那个看似平常的掩饰细节,非同小可。
或者,那天的那个响声,其实就是一个向他发来的威胁信号?只不过,这个信号来得有点急躁,让张县令控制住了?
反复思索仍无结果的情况下,马大立很想与人讨论一下这些疑点,但作为一个破案的头领人物,不能对这些细节作出准确的判断,想要听到别人的准确意见,显然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时机尚未成熟,如果他将自己的看法过早地暴露出来,不仅会于事无补,相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影响案情的进展。
信马由僵的三喜,走着走着,不觉就走到了一家妓院的门前。
走到妓院门前的三喜,就躺在那门前喘着粗气,那样子似乎不是因为走累了,而分明就是一种习惯行为。
马大立由此想到,那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王大鹏,肯定经常来到这里消闲解闷,发泄兽欲。就连这条狗都走到这里就习惯性地卧下,等待主人进去再出来,可见那王大鹏是只要来到这里,就必然要进去一次。
马大立就对手下吩咐,“你们在这外边看守三喜,我进去一下就出来。”
手下连连点头,已经走累了的他们,也巴不得有个机会歇息一下。况且,妓院这种地方,也是挺好玩儿的。
手下还没散开,那妓院的妓女们早就发现了这几个男子,他们蜂拥而至,像苍蝇闻到了狗屎,冲过来就要开始拉扯。
“不能胡来!”马大立说,“今天我是爷们儿,他们都是我手下的,哪有主子让手下的一起进来玩的道理?你们今天就放过他们了!”
那些妓女听这一说,只好放弃了那几个手下,围着他开始拉扯。
马大立差不多成了一块肥肉,被那些像是饿急了的妓女撕扯着。
“别急!”马大立说,“我先要办件事儿,等我办完了,你们再来!”
那些妓女还是不想放手,一个个争抢着向他抛媚眼儿,甚至对他动手动脚了。
“不得胡来!”马大立不得不拿出严肃的嘴脸,正色道,“我可不是什么嫖客,我是京城来的官员,找你们老板有重要事情了解!”
听说是京城来的官员,而且要面见老鸨,那些妓女一下子泄了气儿,马上脸色也变了,
不再是那种拉生意的嘴脸了,而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生气地离开了。
马大立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挣脱了那些妓女的纠缠,马大立就很顺利地前往老鸨的房间。
此时的老鸨,正在她单独的房间里吸烟。
出于起码的礼貌,马大立拍了拍老鸨的房门。
“进来!”老鸨冷冷地发声,那口气显然是因为生意不好而情绪不好。
马大立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并没在意进来人是谁的老鸨,无意中一回头,看见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且凭她一个老鸨的眼光看,这个男人显然不是一般的男人,而多少是有些来头的那种。
老鸨就有点客气地笑问,“客官,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我没有来错地方,”马大立也笑着说,“实不相瞒,我是京城来这里办事的,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老鸨问。
“王大鹏!”马大立说,“一个经常来你们这里的客官!”
“王大鹏?”老鸨呆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
虽然老鸨不动声色,但仅凭那一呆,马大立就知道她在说假话。显然,这个狡猾的老鸨,已经知道王大鹏丧命的事,因此是能够回避尽量回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怎么会不知道呢?”马大立带着严肃的口气,开门见山地说,“整个修水县城,哪个敢说不认识王大鹏。有可能不认识张县令的,没有不认识王大鹏的呀!”
“客官你真会开玩笑!”老鸨说,“我一个开妓院的,整天把自己关在这菜园子一样的院子里,哪里去认识什么王大鹏李大鹏的!再说,我这妓院每天进来的人虽然不能说是成千上万,起码也是千儿八百的,我哪里还会拉着每个人问,你是不是王大鹏呢?”
老鸨句句在理,滴水不露,让马大立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要老鸨开口也是易事,那就是给银子,但马大立此刻的身上,没有银子。
马大立就进一步提示,“他经常来逛你们这个妓院,你怎么会没有印象?而且,他可不是一般的嫖客,是那种一晚上要几个,甚至会包了你们这个妓院的那种特别有权威的那种人。”
“你说的这个情况倒是有点特别,”老鸨说,“不过,在我们这个妓院里,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我没有特别留心,实在是对不起。”
最后一句,虽然没有下遂客令,却已经把要赶来人走路的意思挑明了。
原以为很有把握的造访,却弄成了一个僵局。
无奈之下,马大立只好说,“实不相瞒,我是朝庭派来的查案官,你是个聪明人,最好是好好配合我,说实话。”
老鸨审视了马大立一眼,左看右看觉得这马大立不像是什么太大的官儿。而且,作为一个妓院的老板,他见过不少的大官儿,却几乎没见过马大立这种官可能不大,架子却不小的货,说不定,这货还是那种冒牌的。真正有身份的人,想要找她办什么事儿,大都知道规矩,有所表示的。
想到这里,准备见风使舵的老鸨就模棱两可地说,“真正的官员,应该懂得江湖规矩!我这里只是个做生意的地方,除了生意别无所谈,也没有这个闲空儿。”
“放肆!”马大立勃然动怒,“一个小小的妓院老鸨,居然敢藐视朝庭!”
说着,掏出了那个皇上亲自颁发的小牌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