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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神功入门很难
做饭的任务暂时还是段品章的仆人承担。这俩原来是两口子，是段品章做的媒。加上平时很照顾两人，所以忠心度没的说。
段品章主管后勤，相当于政委的角色。
投诚伪军的排长李勤，成了三当家的，主管训练普通士兵。
铁匠夫妻被封为长老，主要是武器的保管和修理。
卜服虚心求教，用半夜的时间，很快将各种武器的使用弄明白了。当然技能最低档次，也比洞里人更上层楼。
教他的人从一开始的鄙视，很快就变成了惊讶。很难想象一个刚刚什么都不懂的生手，其熟练和快捷很快就超过了老师。
总算能睡觉了。卜服躺好合上眼，似睡非睡中，脑袋里的小团团忽然动了。弄得卜服一阵惊疑，睡意全无。
那小团团里分离出一张画，画里一个英武的男子，静静地躺着。
又一张画出来，还是那个男子，躺着将双手虎口相对而握，放在了小腹上。
然后，第二张画消失了。第一张画依然凭空静立。
几个意思？是让我照做呗。照做就照做呗。
卜服调动了姿势，摆成和画里人一样的动作。良久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没了，感觉不到了。
可他的精神却无忧无虑，一片空明。
换成别人，应该很快生出恐惧。若是恐惧一发生，这种状态就会消失，这次修炼也就失败了。
卜服前生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死了一次更难找到害怕的感觉了。何况他坚信，这身体的原灵魂不会害他，只会给他好处。
这是一种没来由的相信，也是一种可靠的相信。
不知道多长时间后，第二张画又出现了。
嗯，这意思是，我可以做第二个姿势了。
可是，可但是，没有了手，还怎么做那个虎口对握的动作？
不对，不是手没了，是感觉不到了而已。可感觉不到，不能使用，很没了有什么区别？
不对，是有区别的。没了是永久失去，而感觉不到……也没啥区别吧？
换个人早惊惧的跳起来了。可卜服还是不惊不怖，精神空明。不紧不慢地琢磨着。
既然没了和感觉不到，没啥区别，就别纠结这个了。
没感觉就不能把手放到小腹上了么？嗯，或许值得试试。
没感觉的东西，怎么驱使呢？就像一个木棍，你根本不接触它，怎么让木棍，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别急，别急。肯定有办法的。
……
嗯？太极拳里有口诀，练意不练力，用意不用力，以意使力……
没有了身体的力，不是正好可以练意么？
意是什么？大概或许是意志力吧？
我用意，我用意志，我用意志力。
手啊，你抬起来，抬起来啊……
大洞的广场上，响起了集合哨的声音。人们匆忙穿衣，拿起武器跑动的声音四泛而起。
李勤开始操练战士们了，也就是天快亮了。
卜服睁开了眼，这么快天就亮了？我的手还没抬起来呢。
抬头看看自己的手，哦，自己的头能抬起来。为什么睡觉的时候不能动呢？废话，谁睡觉的时候想咋动就咋动？
我很清醒啊，精神饱满的很。为什么还迷糊呢？感觉梦里也很清醒啊。
嗯？那是梦吗？比现实还真实啊。
想不明白，不想了。
唔，我的双手这不是在呢么？可以任意活动吔。
小心翼翼翻身，下了睡觉的石台，舒展一番拳脚。真不错，没有全身瘫痪，更没有半身不遂。好像把严重性说反了。反了就反了吧。
咦，我的心态咋这么好？本也不是佛系青年呀？
不注意踢到一块山石，砰地一声，那山石竟然碎了。
拿起碎山石看看，手指一动，居然将山石碾成了粉末。
再找个石头试试，依然如是！
卜服忽然双手合十望空遥拜：“哎呀前身老兄，竟能传给我如此神功，汝真乃神人也。服了，服了。五体投地啊”
然后学着藏传佛教的佛徒，来了个五体投地大礼：“啥也不说了，我这就杀鬼子去，多杀鬼子报答你。呃，得先吃饭，吃了饭再去杀鬼子。小子信口开河，神人勿怪勿怪哦。”
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叨着：“这是我的手还没太起来呢，睡了一觉就这么厉害了。要是抬起来了呢？
我的手啊，什么时候能抬起来啊？”
差点碰到人，一看是狗剩。
狗剩很疑惑：“长官，您的手怎么了，怎么抬不起来了？”
卜服抬手在狗剩头上搂了一巴掌，速度快的自己都吃惊：“这不是抬起来了吗？抬不起来能打你？
不许叫长官，要叫首长，嗯，叫老大吧。”
狗剩反应不过来：“首，那啥，咱们的老大不是段大当家的吗？”
不服抬脚又轻踢了他一下，自己感觉比手慢的太多了，以前还觉得腿法很厉害，比手还快些呢：“废话真多，赶紧准备饭，吃了就出去杀鬼子去。”
狗剩点头哈腰：“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少爷用餐了。”
得，称呼转了一圈儿又回到第一次了，我一个穷铁匠的儿子，算什么少爷？姥姥家倒是个士绅财主。算了懒得计较这些虚名了：“在哪儿吃饭？”
狗剩：“哪儿都行。”
“嗯？那就在这儿吃吧。”卜服坐在一块石头旁。
狗剩从身上的褡裢里，掏出两块红薯，放在卜服身边的石头上。
红薯，这可是个好东西，又香又甜，容易栽种产量又大。和女朋友上街，若有一家烤红薯，整条街都是香味儿。两人一边撕吃着烤红薯一边逛街，人生一大享受也。
可是，这眼前的红薯过于瘦小了，但比小树的树根胖多了。像两条小孩巴掌长的鱼。
沉吟了一下：“狗剩，我记得咱们昨天晚饭就是小红薯，还有一碗野菜粥是吧？挺香的。”
狗剩：“少爷很少吃这些吧？”
嗯？
狗剩：“这些东西天天吃，顿顿吃，就是苦的。”
“顿顿吃？为什么顿顿吃？没有别的食物了？”卜服有些惊讶。
“少爷您刚来不知道。昨天加了一倍的人，总不好刚来就让新来的饿着。就算是欢迎新来的加入吧， 一顿晚饭就把野菜和剩余的一点儿棒子面吃光了。就这红薯，也撑不过三天了。若不是段大当家的，觉得对不住我们，能让你当家？”狗剩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卜服沉默了一会儿：“去把李勤叫过来。”
一点儿一点儿地吃着红薯，觉得自己的功夫都降低了很多，身上发软了。
李勤很快来到，敬了个礼：“二当家的，李勤报到。”
点点头，这李勤能带兵，他练的兵最起码有规矩有军容：“停止训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