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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能吃恶心的红薯也不多了
李勤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但粮食不归他管，训练士兵基本是队列，最多加个慢跑。
“嗯。”卜服肯定了一下，兴致又些低，慢慢道，“让他们都去挖野菜，捞鱼捞虾，捉虫子，老鼠，蛇，青蛙，蝗虫，是有肉的都要。”还想连蚯蚓也说出来呢，还是及时打住了。“人不吃肉就没有力气。别说打仗，就是训练都能把人练坏了。”
顿了顿又嘱咐道：“不要试图攻击大型凶猛动物，受了伤咱们也没医没药。不许用枪，五里外就有鬼子的据点。你去照做吧。”
李勤刚走，又对狗剩说：“你也去吧，跟他们一起收集生活资料。”
狗剩的眉毛一拧：“哪你要干啥？”
卜服的心情不好，一脚把狗剩踹倒：“你能管我干啥？听命令，立正，向后转，跑步走！”不当八路就是不赖，打个人也没纪律约束。这样心情稍微了点儿。
出了山洞，刚要钻进密密麻麻的酸枣丛林，后面响起来喊叫声。回头看，是父母段当家，还有后面畏畏缩缩的狗剩。等等吧，不然他们会一直追自己的。
“儿子你干啥去？”习思茵很急切。
“娘，我没事，只是想侦查一番周边地形。”
“放屁！”老子怒了，“熟悉地形就一个人也不带？你小子太野了，什么事都不吭声自己做。你是不是知道家里没吃的了，就要自己去抢？”
“嘿嘿，我一个人怎么去抢？抢少了没用，抢多了也弄不回来呀。”
老子更怒了：“我们还不知道你？你五岁那年闹饥荒，你小子自己去偷大户的粮食，偷了就近藏起来，然后一点儿一点儿往家弄。我们能忘了？”说着一巴掌就搂了过去。
卜服本来不敢躲，可脑袋自己一歪，卜农手掌划着空气就过去了。
“你敢躲？”卜农怒气值窜的更高。
“没敢躲，”卜服急声辩解，“是我的脑袋自己歪了一下。”
“人的脑袋能自己歪？这么蠢的理由也有？”卜农又是一脚向卜服的大腿踹去。
卜服忙给大腿下命令：“不许躲！”
这一脚有些重，卜服踉跄着退了两步。
卜农的怒气低了一些，但还是不太少：“不许躲？你的的身体要有命令才听话？太做作了吧？”又是一掌抓向卜服的肩头。
卜服立即默念：“不许躲。”
卜农轻松抓住儿子的肩，怒气就没了：“不许一个人冒险，听话不？”
卜服点头哈腰：“听话，听话。我不一个人冒险。”
老爹满意地松了手：“知道你小子能耐大。但做事的讲个安全，别以为别人是累赘，你不顺了也该有人回来报信是不是？有了难处，或许别人的想法，就能解你的难题。”
卜服继续点头哈腰：“是是。老爹说的太好了，都是真理。”
老爹的怒气没了，威风却涨了：“不管你敢什么去，带着大当家主仆三人和狗剩。我和你娘给你看家。”
卜服脖子一梗要说话。卜农眼一瞪，又有怒气了：“你想说什么？”
脖子一软：“算了，都听您老的行了吧。”
酸枣路真难走，可难不住卜服，他虽然昨夜只是摸黑走了一遍，现在却已经轻车熟路了。
随意教训了给父母告密的狗剩后，就开始给四人讲解特种战的知识。什么时候走明处，什么时候走暗处。如何跟踪，如何反跟踪。如何布置诡雷，如何刺杀，如何对阵，如何用手势联系同伴……想起什么说什么，听得四人惊讶佩服如同黄河之水一般，波涛泛滥连绵不绝。
不知不觉间，远远地走出了酸枣岭，来到一条大路上。这里离酸枣岭有六七十里地，不远处就是鬼子的一个小型据点，也是卜服他们的目标。
现在酸枣岭的力量还太弱小，无法和鬼子正面硬刚。只能用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方式暂时隐藏。
到远方打装备，虽然运输困难，但好处更多一些。
这不，还没开战呢，五人已经挖掘隐藏战利品的坑洞了，而且挖了不止一处，小而多。用卜服的话来说，这叫狡兔三窟，所有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五人不紧不慢地挖着，卜服忽然停下了手里，在老乡家里买来的工具：“都停下……有汽车的声音，准备战斗。是三辆汽车。”
这时期这地方，能大摇大摆开动的汽车，肯定是鬼子的。
段品章四人，虽然没听到汽车的动静，但一路上早对卜服折服了。毫不犹豫地准备武器，等待卜服的命令。
五人来到大路边，卜服立即布置战斗任务：“段大当家的用掷弹筒，藏在那坑里。段德华用机枪在大当家前方二十米左右埋伏。狗剩和段芳埋伏用长枪在段德华左右隐蔽。没有我的信号，谁也不许开枪。”说完自己就向前方冲去。
段德华和段芳，就是段品章的男女仆人。名字都是段品章起的。
汽车很快就开了过来，和卜服猜想的一样，军车都是有车篷的。
卜服用长枪当拐杖，一瘸一拐地向汽车靠近，用日语高喊：“不要开枪，我是大日本士兵！”
汽车果然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个鬼子士兵下车，端枪来到卜服近前：“你是那个部队的？”
卜服立即把森田小队的番号报出来：“我们小队的人，包括森田曹长，都被支那人杀了。我换了百姓的衣服，才摆脱了追杀。”
那士兵点点头，回到车边向驾驶室里的人汇报。
卜服看看汽车轮胎，前两辆是扁的，最后一辆没有扁。也就是说，前两辆是载重的，而后一辆车上的重量不大。
卜服拐着腿慢慢来到汽车近前，汇报的鬼子也得到了指示，对卜服说：“我们去前面的矿山，运送补给和劳工。你可以跟我们去矿山，在车上吃些东西休息一下。也可以直接去二里地外的据点，我们派个人送你。”
卜服说：“我哪里也不去。”一脚踢向鬼子的裤裆，接着手中上了刺刀的长枪，向开着车门的驾驶室里捅去。驾驶室里有两个鬼子，卜服要扎个串糖葫芦。
驾驶室能挤三个人，下来一个还有两个。一个是司机，一个是军曹。
军曹的警惕性很高，王八盒子就没离手。见卜服踢倒了自己的士兵，抬手就是一枪。
卜服的脑袋突然一歪，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了。神功救了他一命。
刺刀毫不停歇刺穿了曹长的脖子，又扎进了司机的脖子。和卜服预谋的没有偏差。
夺过曹长的手枪，又在两个鬼子的头上补了两枪。接着迅速地向驾驶室后窗连开四枪，打完了手枪里的子弹。
这大正十四式南部手枪，质量不怎么样，但射击有效距离竟然达到五十米，而且六发装弹量，比步枪还多一发子弹。
驾驶室后面的鬼子机枪手，还没来得及把车顶上的机枪搬起来，就被卜服隔着驾驶室后窗射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