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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飘雪飞旋在空中在夜色中翩然起舞,引得四方缥缈。

冰寒的漆夜,帝王所居的庆安殿巍峨雕栋,地龙烧得极暖和着淡淡的龙涎香,笼的殿宇暖香渺渺。

王实安弯着身子垂眸迈着不急不缓的身子来到一脸肃穆的帝王身边。

“陛下,常平郡主那出事了。”

宣和帝执着御笔在一尺素纸上挥笔点墨,他微抬眼眸:“什么事?”

王实安躬身款款道:“永忠侯私自闯入禁宫,还将郡主掳到偏殿,欲行不轨。”

手中紧捏的狼毫御笔因震怒颤动,倏而宣和帝忿然拍案起身,笔尖的墨滴落素白的指纸上晕开化为暗夜般颜色。

“那个混账东西!看来是朕待他太好了!”宣和帝阴沉莫辩阴沉的神色像极了绣于衣襟袖口的明黄缂丝暗纹金线所织的那只模样狰狞五爪金龙。

朝中大臣论赏赐地位前朝后宫怕是没有人能与永忠侯府相比,宣和帝即位后受先帝旨意对永忠侯府一忍再忍,这些年来他们做的丑事还不够多吗。

这一回他断不会再袖手旁观了。

窗外雨雪未停,王实安稍稍往前一步,轻声问道:“陛下想如何处置罗瑜?”

孤傲的身姿负手立于窗牖,宣和帝眺望隐隐摇曳傲立于风雪中的艳梅:“你去和荣王说,随他如何处置罗瑜,留他一条命便是。”

小辈的事,根本无需他插手,只是善后一事还得他出马才行。

王实安得应步履矫健的赶到永福宫。

“王公公,这个时辰你不守着陛下,怎么到这来了?”

殿外守夜的沈壁见王实安带了几个太监过来惊诧的喊道。

王实安顾不得解释,只问:“荣王殿下可在?”

沈壁皱眉沉声道:“是在,不过荣王殿下和太妃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想是为着郡主的事犯愁。”

王实安甩了甩浮尘,脸色也难看的很:“你快些为我引见吧。”

沈壁点头推开门扉寒风顺势灌入屋内,两人前后进了殿。

“荣王殿下,王公公来了。”

掀帘沈壁禀了声却未得回应。

雕花床榻旁几人围坐,榻上躺着的少女恬静睡颜异常苍白,腕上的伤痕被白布蒙着,她黛眉蹙起娇躯不住的轻颤,似乎还未从方才的惊骇中走出。

王实安见状于心不忍,他睇了眼坐在床沿的男子,开口问身边的沈壁:“郡主如何了?”

沈壁微微一叹:“让宫人喂过药了,幸亏只是受了些伤。”

王实安吁声道:“没事就好。”

要是常平郡主真为此丧命,罗瑜怕是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

沈壁又道:“王公公,你有事还是快些和王爷说罢。”

俄而王实安上前向温若庭禀道:“王爷,陛下命奴才前来与你有事相商。”

温若庭起身,紧锁深眉:“有什么事?”

王实安躬礼欠欠,低声道:“今日之事陛下已经知晓,陛下的意思让您自行处置罗瑜。”

鹰隼的眸子眼尾上挑,雾气散去深邃寒凉的瞳孔半阖,温若庭道:“那本王先多谢陛下了。”

王实安一怔。

是他看错了吗?那清隽略带愠怒的脸竟有几分肖像圣上。

不容细想,王实安再行一礼:“还请王爷小心行事,莫要伤及罗瑜的性命。”

昏黄的烛影斑驳的倾泻在玉砖地上,温若庭眸光微闪满眼促狭道:“本王自有分寸,王公公去禀了陛下便是。”

言简意赅的话语清清冷冷藏了些许不耐,王实安不敢多问,扬起浮尘退了下去。

曲桑桑深处纷繁芜杂的梦中,却又似梦非梦,她依稀觉得自己步在满是云雾的仙境,她鬼使神差的渡过长长的朱雀桥,来到陌生的湖畔,粼粼湖水碧波荡漾,一叶小舟漂浮在湖面,缓缓朝她行来。

小舟上站的人衣袂翩跹,宛若不染尘烟的谪仙,她赤足涉足水中想要靠近那小叶,玉足才轻点碧水,她便被一声急切的喊声惊醒。

“郡主,你快醒醒啊!”

曲桑桑迷蒙着坐起身,眯眼瞥了惠心一眼,“怎么了?”

惠心大喜过望:“太好了郡主,你终于醒了。”

曲桑桑恍惚忆起昨夜的骇事身子不由一凛,她险些被罗瑜给凌/辱。

“惠心,昨夜我……”温眸垂敛,目光交于腕上的白布,她怯怯未话后言。

惠心柔声宽慰:“郡主没事了,永忠侯他没对你怎么样。”

柔荑覆在受伤的皓腕,曲桑桑忐忑的问:“那他现在在何处?”

发生这等事,罗瑜还能安然无事那实是辱她。

惠心平静的取下木架上的狐裘,裹在曲桑桑身上。

“郡主大可放心,永忠侯怕是大限将至呢,敢在皇宫用禁药,真是嫌命不够长”

“他如今身在天牢,想出都出不来呢。”

曲桑桑暗暗思忖,他既人入了天牢那此事是惊动了圣上,若没有圣上允准,以罗瑜手里那道先帝懿旨谁人都奈何不得他。

何况罗瑜的犯的事足让他死千百回了,再不严加惩治圣上的龙威何在。

思及此曲桑桑悬着心算是落了下来,她又道:“那荣王殿下呢?”

惠心挠了挠头,喏喏的道:“荣王殿下一早就不见了,奴婢也不知道。”

“也罢,我再躺会儿吧。”

昨夜的惊悸又岂是一夜能消弭的。

阴冷恶臭的天牢里,冲鼻的血腥味四溢,温若庭掩鼻俯身走进去,在宫人的带领下他来到了关押罗瑜的地方。

再见罗瑜时,他身形佝偻衣衫褴褛已没了往日的风采,才不过一夜他被便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罗瑜盘膝坐在渗水的墙角,他听到脚步声,憔悴的抬头望着温若庭:“你很得意吧。”

他落得这步田地,全拜温若庭所赐。

温若庭薄唇勾起细微的弧度,他淡然道:“侯爷落得如此下场分明是您自己咎由自取啊。”

罗瑜自嘲一笑冷声道:“咎由自取?我只道报应不爽,今日我所受的耻辱,来日会加倍倾注在你身上的!”

温若庭剑眉轻蹙,困惑的道:“你就这般笃定?”

罗瑜眼底划过一瞬不耻:“你别以为身为亲王就能为所欲为,你要知道你非皇室血脉。”

回应罗瑜的是阵阵朗笑声。

罗瑜脸拧成一团:“你笑什么?”

“本王笑侯爷愚蠢啊。”温若庭坦言。

罗瑜如鲠在喉,他噎声道:“你骂我愚蠢?”

弯身揪起罗瑜的衣襟,温若庭附在罗瑜耳边说了短短的两句话。

罗瑜瞪大了眼,他脸色怫然乍变,他忍住心头惊愕,怒声呵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宸妃的孩子!宸妃生的明明是公主!”

绝无可能!当年宸妃怀子上上下下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连太医院的院正都说是公主,怎么可能是皇子,还是眼前这个温若庭!

温若庭退步宛若望着牲畜一般望着罗瑜,他轻笑道:“该说的本王都说了,信不信都由你。”

“不可能!我不信!!”罗瑜崩溃的朝温若庭大喊。

温若庭嗤声不理,走出天牢刺眼的光亮袭来,抬首遮眼他身上寒意未褪,他喃喃道:“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罗瑜能有这么大胆子除了先帝那道懿旨,还有众多势力在他背后推波助澜,他一入狱人人自危,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上演,不得不看。

果不其然,在罗瑜关押三天后众多官员早朝时向宣和帝谏言力保罗瑜,大大小小几个都是盛京极负盛名的达官显宦。

宣和帝勃然动怒,一怒之下他下旨贬去所有为罗瑜谏言的朝臣官职,并将他们一并打入天牢等待发落。

殊不知因为罗瑜的一时邪念牵扯出众多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谏言的朝臣其身后和罗瑜有所牵连,这还只是明面上清查出来的官员,还有许多隐于他们之后的官员藏匿其中,杀鸡儆猴的戏码还在上演。

寒风呼啸拂过,檐角的银铃响个不停。

用过早膳宁太妃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凑到曲桑桑唇边,“桑桑,快喝了这碗汤药补身子。”

曲桑桑婉声推拒;“外祖母,我身子好很多了,就不要再灌我这些汤药吧。”

她这两天喝的滋补汤药比她一年喝的都多了,再喝下去她怕是都再难喝下任何汤药了。

汤药萦绕的袅袅氤氲环于鼻尖,曲桑桑伸手轻推一把,娇软的哄道:“外祖母,您就别让我喝了。”

宁太妃哪会依她,她伸手舀起一勺黑漆漆苦涩的药汁往曲桑桑嘴里送去。

“快,多喝些,多喝才能身子好起来。”

药入口中曲桑桑只能吞咽下去,喉头的苦涩让她泛起作呕之意,才喝了两口曲桑桑掩唇撇首尽数将口中的药汁吐出。

宁太妃忙搁下药碗,捻起一颗酸甜的蜜枣给她,“快,吃了蜜枣。”

甜腻腻的滋味压住了苦涩的药味,稍缓之后曲桑桑掩唇摇首:“外祖母,你就别让我喝了,再喝我真不行了。”

“怎么又不乖乖喝药了?”帷帐微漾,一道身影向她走来。

宁太妃苍老浑浊的眼满是笑意,眼角的褶皱都跟起伏她起身道,“那桑桑就交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进展要变快啦!后面都是甜甜甜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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