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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夜色里,新房内依旧烛火通亮。

高挂的红帐垂落遮掩住床榻上的风光,屋内地龙烧得极旺,曲桑桑躺在雕花床榻连锦衾都不盖,单薄的亵衣襟间微微敞露,白皙的额际还沁着点点香汗。

春婵跪坐在脚踏旁,为她打着折扇:“郡主,你可好些了?”

曲桑桑揉眼散去杏眸里氤氲的水汽,“今个儿的地龙烧得太暖了,都睡不着……”

春婵又奋力扇了几下扇子,“郡主,这样呢?舒服些了吗?”

曲桑桑挥着手撇嘴怨气颇深的道:“还是热,这屋里实在闷得慌,你去把窗开开吧。”

春婵闷闷的道:“外头风那么大,吹了可是要受风寒的,郡主你应该也不想要喝药吧?”

曲桑桑闻言撑着身子委屈的看向春婵:“那你就忍心我热昏过去么?”

“这……”春婵左右为难,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以往她肯定听曲桑桑的话立马去把窗开了,可如今她头上还压着一位王爷呢。

曲桑桑见她犹豫不决,一气之下坐起身子赤足步下榻移到窗牖前推开紧阖的绮窗,阴冷的寒风遽然涌入屋内,和着屋内的暖意升腾起片片雾气。

春婵揪着裙幅小脸扭着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郡主!你这样要是奴婢被王爷了罚了可怎生好?”

寒风拂面滚烫的面颊煞时缓和了些,曲桑桑淡笑回眸:“有我在他不敢动你的,你可是我的丫鬟,他能指使的了你?”

春婵小嘴难看的一歪:“那要是王爷真的责罚了,郡主你要替我们担着啊!”

曲桑桑信誓旦旦的应声道:“好好好,我替你们担着就是,保准王爷不找你们麻烦。”

“麻烦?有什么麻烦?”布料摩擦的声音细微入耳,男人大掌掀开垂曳的红帐,一双长眸微眯定定的望着呆滞住的主仆二人。

春婵身子一颤,慌忙阖上绮窗,哆哆嗦嗦的道:“王爷,奴婢先告退了。”

旋即她绷紧身子越过温若庭仓惶逃窜出了屋子,留下两人独独处在屋内。

曲桑桑远远的嗅到男人身上那浓郁的酒味,她掩鼻皱眉嗔道:“庭哥哥,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温若庭轻解衣衫褪去沾染了酒味的外衫丢在地上,“我喝的不多,倒是醉酒的人是你的好大哥,他现在正躺在偏厅动弹不得呢。”

曲桑桑玉容垮了下来:“我才不信,你定是骗我呢。”

身上的酒味浓的呛鼻怎么会喝的不多。

“不信么?不过无妨我证明给你看就是了。”言罢温若庭环住佳人娇软的腰肢,蜻蜓点水般轻轻覆在佳人的粉唇,“你可尝到了?”

檀唇翕动,淡淡的酒味顺着男人的气息迷醉了少女。

曲桑桑杏眸迷离,喃喃道:“尝到了……”

温若庭悄悄附在她耳畔软语道:“那,我可有骗你?”

“没有,没有……”蓦然回神的曲桑桑吓得退了一步。

温若庭紧追她,伸手挽住的她的藕臂,“逃什么?你我是夫妻,这些事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曲桑桑脸色绯红,被禁锢在男人温热的胸膛里她挣脱不开只得乖巧的窝在男人怀里,温若庭趁机俯身袭她的唇,唇齿相交满是旖旎,

“昨夜洞房花烛,为夫还没有享到,今夜夫人必须还了。”佳人的如蜜糖甜腻令人,令温若庭浅尝辄止尤嫌不足。

曲桑桑嗫嚅想说些什么,下一瞬已被男人横抱起朝床榻走去,她惊呼一声,“庭哥哥……”

温若庭轻轻的将人如至宝般轻轻的放在铺好的床榻上,“桑桑,我们昨夜就是夫妻了,若不是你昨夜睡得早,我们早该……”

羞怯的话曲桑桑未让男人宣之于口,她敏锐的挥舞着柔荑捂住男人的唇,她娇嗔的道:“你说这话是不是太……”

掌心的酥麻让曲桑桑话还没说完就慌忙缩了回了手,温若庭顺势握住她的手,“桑桑,这是你欠我的。”

直视着男人深邃的眸子,曲桑桑心头酸涩。

她何止欠他洞房花烛,她还欠他一辈子……

而如今她能逐一偿还了,他们两的日子还长……

双手不由自主的捧起男人清隽的俊脸,曲桑桑笃定的呢喃:“欠你的,我会还你一辈子……”

温若庭脑中混糊一片,他似乎听得不大真切,想要再追问少女,却见少女双臂环着他的脖娇滴滴的朱唇覆唇而上。

身上那绷着的弦终于被胸膛里的熊熊烈火给烧断,含住少女的朱唇。

他的桑桑都如此主动了,他定不能空负这良宵。

寒冬月夜暗香浮动,温若庭揽着怀中的娇躯目光深幽,月色映照下少女海棠春睡之姿实是娇媚。

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少女娇嫩绯红的脸,他哑声道:“这么多年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破晓时分冬云浮动,细雪飞舞在空中坠落尘间,像白缎铺洒在宽广无垠的大地上,掠过雕梁画栋的宅院,清波纱帐掩着正熟睡在床榻上的一对交颈鸳鸯。

身上的酸楚不适让那个曲桑桑睡得不踏实,她才睡了几个时辰便醒了。

睁开剪水瞳眸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曲桑桑低低一笑,忆起昨夜的缱绻旖旎双颊绯红。

她轻挪动身子靠的男人更近,整个脸都埋进男人的胸膛,还调皮的蹭了蹭。

胸前的酥痒惊醒了男人,向来浅眠的他缓缓睁开眸子,见怀中女子娇俏的模样,沉声道:“醒了?”

曲桑桑抬头露出半张小脸,杏眸满含秋水笑意温婉。

她软声应道:“醒了……”

温若庭又柔声道:“身子可还难受?”

昨夜两人都是初尝□□都是懵懵懂懂的,温若庭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不大克制,想起昨夜少女娇软的啜泣声,他便情难自禁。

羽睫微颤曲桑桑的小手抵住男人的胸膛,“不难受了,咱们该起身了。”

再多待一刻她怕是又要被眼前的男人吃拆入腹,她受得了一回,可受不了第二回了。

温若庭实现下移,瞥见少女皙白的脖颈处密密麻麻布满红痕。

察觉到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曲桑桑拥衾翻身羞恼的斥道;“不许瞧!”

小女儿情态乍现,温若庭哪忍得住,他把人带到怀里,“夫人如今的为夫的了,昨夜上上下下都瞧过了,还差这一会吗?”

曲桑桑小脸涨得通红,恨不能踹一脚身旁的男人,可怜她现在动一下身子就酸疼的很。

温若庭还算有心,心知她初经人事身子乏累倒也不多捉弄,他径自起身下榻披了件外袍就朝外唤了人进来。

婢子们鱼贯而入伺候起两位主子更衣洗漱。

洗去身上的黏腻曲桑桑身子清爽不少,她坐在菱镜前摆弄着妆奁里的金银首饰。

惠心照常为曲桑桑梳发,撩起一缕青丝时脖颈处那触目惊心的红痕,让她一怔。

回味过来后惠心笑盈盈的道:“郡主,是不是再过几月,荣王府就要有喜讯传出啦?”

曲桑桑玉白的耳珠瞬间染了一抹嫣红,她忙愠道:“胡说什么呢,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竟乱嚼舌根。”

惠心手上动作未停,她唇瓣浅勾继续打趣道:“王爷和郡主这般恩爱,小主子肯定没多久就能蹦出来。”

曲桑桑咬唇气鼓鼓的道:“你这丫头,越说越不对了,孩子哪有蹦出来的?”

惠心弯眼笑道:“奴婢知道,那是郡主生出来的!”

“好你个丫头!看我不掌你的嘴!”曲桑桑作势就要起身。

惠心吓得赶紧躲到温若庭身后,“王爷,快救奴婢!”

温若庭端着盛满蜜枣的瓷玉碟来到曲桑桑身边,他含笑说道:“你与惠心置什么气?”

曲桑桑狠狠的瞪了眼在他身后的惠心,“你是没听到她方才说的胡话!”

惠心撇了撇嘴为自己辩驳:“王爷,奴婢是在说小主子的事,才说了两句郡主就恼了。”

温若庭轻笑道:“为这事有何可恼的?”

惠心有了靠山底气也足了,她道:“是啊,是啊,奴婢说的又没错!”

曲桑桑气的面红耳赤,她赫然起身:“惠心!”

“奴婢还有事!先走了!”惠心惊叫一声忙溜之大吉。

温若庭搁下手里的瓷玉碟,按住气极的少女,又往她口中塞了几颗瓷玉碟里的蜜枣:“莫跟惠心置气了,吃几颗蜜枣。”

双颊鼓鼓囊囊的塞满蜜枣,曲桑桑费力的嚼着檀口里的蜜枣,含糊不清的道:“庭哥哥,这几颗蜜枣甜腻的很,你是要齁死我不成?”

温若庭温声道:“吃了蜜枣早生贵子,我还等着你为我生几个白胖的娃娃呢。”

曲桑桑愣了愣尔后掩唇重重的咳了起来。

温若庭默默的轻拍她削柔的脊背:“慢些吃。”

曲桑桑咳完拿帕拭唇,她昂首扯着温若庭的衣袂:“庭哥哥你也揶揄我?”

温若庭挑眉,邪佞一笑:“这可不是揶揄,若我有本事些,或许昨日你就已经怀上了……”

男人眸里那幽深的意味明晃晃的显露,曲桑桑羞赧的脸红的火烧一般。

她抓起瓷玉碟里的蜜枣,忿忿的塞进男人的嘴里:“不许再胡说!”

温若庭生生咽下蜜枣,怨念的瞥了她一眼。

两人圆房的消息被温夫人知晓后忙吩咐厨房熬煮补身的汤药送到曲桑桑房里,夫妻俩琴瑟和鸣正是长辈喜闻乐见的事,温夫人也希冀起曲桑桑早日怀上孩子让她抱上孙儿。

这件最平常不过的事还被曲元良给知道了。

酒醒的他还未缓过神,脑子里混沌紊乱,踉跄起身欲要小解时无意间听到婢女们议论的事。

他当下酒全醒了,大步流星的走到两人寝房,重重的叩门。

“温若庭!你给我出来!”

砸门的声音太过重,脆弱的门板被曲元良敲击的颤动不已。

温若庭推开门扉,低声道:“你这是发什么酒疯?”

曲元良怒道:“温若庭!你居然对桑桑……”

他难以置信他最信任的兄弟,真的将他的妹妹给……

温若庭从容自若的倚在门旁:“曲元良,你是喝酒喝糊涂了?我和桑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敦伦一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瞎操什么心?”

“可你也不能在我小住的时候和桑桑她行房事吧!”曲元良口不择言的说道。

在屋里小憩的曲桑桑询声跟了出来,恰好听见曲元良这句话的她,喝道:““大哥,光天化日之下你说这样的话,你丢不丢人啊!”

大白天的当着那么多婢子的面说这件事,委实令人难堪。

曲元良噎了口唾沫,悻悻的垂首:“桑桑,是我不对……”

曲桑桑亦不知哪来的怒火,她一把推出温若庭,“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两个大男人全被赶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满眼的无奈。

温若庭和曲桑桑温存的日子还未过几天,盛京无意间传的流言却引起轩然大波。

有人传出温若庭迎娶曲桑桑是为了地位权势,而他压根不喜欢曲桑桑,两人新婚之夜还是分房睡的,诸如此类的谣言多如牛毛。

而不知哪来的东风,将这股无名的流言蜚语传的满城皆是。

三朝回门这天曲桑桑才踏进曲国公府的门,就被曲老夫人身边的刘妈妈带到内堂说是老夫人要问话。

曲老夫人高坐主位,她不再拨弄手里的佛串,见到曲桑桑便道:“桑桑,近来盛京的流言,你可知道?”

曲桑桑沉吟半晌才弱弱的答道:“桑桑知道……”

当夜她困乏的紧,睡了过去之后的事一概不知,她也不会晓得这件事会传遍盛京。

曲老夫人指着惠心和春婵,怒骂道:“这样的事情如何传的沸沸扬扬的,你们两个伺候郡主的丫头难道什么都不知吗?”

两个丫头顿时面如筛糠的跪在曲老夫人面前,纷纷垂首辩道:“奴婢们真的不知啊……”

曲国公神色凝重,瞟了眼边上的温若庭,他虽未显露半分可身上阴鸷的寒意却如外头飘摇的风雪般刺骨阴寒。

他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来来往往相处的人没有几千少有几百,他能看出温若庭心头的怒意。

“娘,您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曲老夫人脸色铁青,捏着佛串的手又紧了些:“先派人去查是谁散布的流言!”

如此闺房秘事都被人挑破了传扬,看来幕后主使有些能耐,但他们曲国公府还没到落魄的时候呢,她不会平白让所有人看笑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低级的车车,大家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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