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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堂里众人登时噤若寒蝉,静得连针落的声都依稀可闻,曲老夫人攥住佛串,疲惫的诘问两人:“这没有旁人,你们两跟我说实话,新婚那夜你们两人到底是不是没有圆房?”

曲桑桑缄默良久,才点头答道:“是没有……”

曲老夫人叹声自语:“果真如此,你们两个孩子啊……”

终归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这样的大事都能糊里糊涂的,也莫怪会生这样的大事。

温若庭薄唇轻启恭敬的躬礼向老夫人道:“头一晚我二人都太过劳累,所以圆房一事迟了些。”

“现下也没有旁的法子了,想来王府留着当天的元帕,你去找人寻来,做些手脚再说。”事到如今也只能用这个法子补救了。

惠心颤巍巍的说道:“老夫人,元帕那天是奴婢忘了收起来,现在在何处奴婢不知道……”

曲老夫人皱眉浑浊的眼凌厉起来,“两个蠢出天的东西,元帕都能丢了,怎么不丢了你们的命呢。”

曲老夫人气恼的不行,元帕是象征女儿家清白的东西,这样的东西丢了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万幸如今流言所说都是两人

曲桑桑上前安抚:“祖母,你也莫要太恼,这件事说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左不过我和庭哥哥的婚事被说成是被逼的罢了,旁的倒也不碍事。”

曲老夫人握住曲桑桑的柔荑轻拍:“你这傻孩子,太糊涂了,祖母这般焦急也是为你好啊。”

女儿家的清誉是最重要的,且不说曲桑桑和温若庭是两情相悦才在一起的如今被人说三道四,她这个祖母绝对不依。

好在所传的话都不是什么不堪入耳的秽语,还有转圜的余地。

曲桑桑柔声又道:“祖母,事已至此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现下咱们堵得了一个人的嘴却堵不了悠悠众口啊。”

再者如今外头传得热火朝天再动手怕是欲盖弥彰,倒不如让世人眼见为实来的真。

曲老夫人重重的叹息,握着曲桑桑的手轻轻摩挲。

“你这孩子还是涉世太浅了,这事虽不是什么要紧事却也关乎名声,你如今贵为王妃,那比起以前的地位那是高了一截的,你要知道在这位子的命妇名声最重要。”

曲桑桑仍是那番说辞:“祖母,您就别为此事伤神了。”

话虽如此但曲老夫人心里还是没底,生怕他们两个不知事的小辈闹出更大的祸端来,她不愿曲国公府和荣王府成为整个盛京的茶余饭后的笑语。

久未出声的温若庭骤然开口道:“祖母,桑桑说的是,您还是别费心了,这些事交给我来办吧。”

曲桑桑侧首瞥向温若庭,他淡淡一笑回她。

曲老夫人对温若庭还是极为放心的,听他这么说,稍敛了怒意道:“既然荣王殿下就这么说了,我这老婆子也就不管了,不过这散播谣言的人,你们必须得给我抓住咯。”

温若庭沉默片刻后应了:“这事祖母放心,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曲老夫人连连点头:“如此甚好。”

世家出身的温若庭又曾是太子伴读,办事定是妥当的她很放心。

“娘,时辰也不早了,该让桑桑和荣王殿下去歇着了。”曲国公忍不住催促道。

曲老夫人掀了掀眼皮,冷冷的瞟了眼曲国公,“你还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样大的事你这个做父亲的都不吭一声。”

“桑桑好歹是你的嫡女,你就如此不喜她吗?”

曲老夫人无处撒气只得怒斥曲国公。

曲国公轻挥衣袂跪在地上,“娘您息怒……”

“罢了罢了,小辈们都在我也就多罚你了。”说着曲老夫人缓缓起身,曲桑桑伸手搀扶住她。

曲老夫人挪步走到跪地未起的曲国公跟前,“如今你该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曲国公眼睑低垂,道:“儿子明白,娘您慢走。”

他心知肚明曲老夫人为何对他如此愠怒,当年他宠妾灭妻落人话柄惊动圣上和宁太妃不说,还险些让曲国公府门楣不保,前不久的那桩事让他看清宠了多年美妾的真面目,他才清醒些。

若非当今圣上念着旧情,恐怕他这回真的再难保住地位荣华。

曲老夫人携着曲桑桑步出内堂,屋外守着的丫鬟婆子小厮见曲老夫人面色凝重的走出,各个都提心吊胆的站着,等人步离视线她们才敢四散去干活。

内堂留下只温若庭和曲国公。

温若庭弯身冷然扶起跪地不起的曲国公,“国公爷可以起身了。”

曲国公借力蹒跚的站直身子,“谢过王爷了。”

温若庭面容平静,淡淡道:“国公爷不必言谢,本王却也得唤你一声岳父大人。”

看似谦和实则绵里藏针,曲国公不是傻子自是听得出弦外之音,他低哑着声斗胆问道:“王爷不去沉璧阁小坐,何故留在此?”

温若庭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笼在曲国公身前,气势逼人令曲国公不寒而栗,他道:“本王想问国公爷一句,这些年为何这般待桑桑?”

盛京有权有势的权贵哪个不是对嫡出的孩子视如珍宝,偏他曲国公特立独行对嫡女置若罔闻视若草芥。

曲国公哪料到温若庭会如此问他,惊愕的抬眸瞧见那张俊朗阴寒的脸,他有刹那的怔愣。

“桑桑是臣的嫡女,亦是长女臣哪有苛待?”他背过身随口道。

温若庭勾唇轻笑:“哦?如此倒是本王胡说了?”

曲国公喉头一颤他咽了口口水,“王爷这话说的,臣可是待桑桑不薄。”

从前他怎么没看出眼前青年的不同寻常呢,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温若庭似笑非笑的看着曲国公睁眼说瞎话,他施施然撩袍坐下,“看来国公爷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那我就挑明了说,说说您多年前做的那些好事。”

曲国公神色骇然惊变,趁着男人还未道出,他忙道:“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王爷还是莫要再提。”

温若庭清隽的脸庞掀起阵阵波澜,狭长的眸轻斜,“国公爷也莫要觉得本王咄咄逼人,你要知道如今桑桑已是本王的王妃,她所受的苦等同于本王受的苦。”

男人薄唇吐出的话清冷幽长,宛若针尖刺芒篆刻在曲国公耳畔。

曲国公低眉沉声道:“王爷这话臣铭记于心,谨记教诲。”

温若庭指尖轻敲案几,“那岳父大人请善自珍重吧,日后有本王在,桑桑是不会受任何委屈的。”

目视男人的移步出内堂的背影,曲国公额间隐有青筋暴起他宽袖里的拳紧握,果然这个男人轻视不得,连他年少时做的那些事都知晓的一清二楚,看来是个狠角色,他惹不得但也不会让小辈欺他。

踏足于细雪纷飞的院内,温若庭眸色冷寒,推开容生为他撑的伞,他仰头承接飞落的飘雪。

长廊里方从曲老夫人屋里出来的曲桑桑正要去沉璧阁,行至半路她望见在雪天伫立的男人,他欣长的身子板正的林立,莹白的雪落满他的双肩。

黛眉皱起曲桑桑顺过春婵手里的油纸伞,提起裙幅撑伞踱步到男人身旁将伞移到他头顶。

“风雪这么大,你傻乎乎的站在这做什么?”曲桑桑轻声斥道。

两两相望温若庭缄默不语,他抬起大掌握住她执伞柄的手。

“桑桑,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就没想到讨回来吗?”

“讨回来?我从未想过……”曲桑桑精亮的杏眸微黯,蕴着难以察觉的漠然。

还来得及吗?如今的她还能为自己讨回来什么?

她不明,她不知。

她只想查明母亲离世的真相,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在乎。

温若庭正色道:“你若想讨回你应有的东西,我会帮你的。”

曲桑桑浅浅笑道:“庭哥哥,此生有你相伴我以足矣,别的我都不在乎。”

前世的她对曲国公便是嗤之以鼻,今生亦是如此她不会在意的。

温若庭星眸柔和他温声道:“我断不会负你。”

余音才落两人相拥在这漫天细雪里缱绻绵意。

外边的流言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似风一样来得快去得快,再加之温若庭暗中派人施压,倒是让幕后主使偃旗息鼓一阵,可殊不知这股东风才平息了没多久便愈演愈烈,竟还透出一个惊天的秘闻来。

三月后新年才过,盛京的百姓才从过年的喜悦里走出,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

盛京最大的茶馆,‘泉溪茶馆’门庭若市,前来品茗的客人络绎不绝。

茶馆新来的说书人正唾沫横飞的对吃茶的客人大谈秘闻。

“大家伙可能不知,其实那荣王爷是圣上流落民间的皇子。”说书人激动的叫唤道。

众人大惊失色都面面相觑,其中有起哄的人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荣王爷是陛下的孩子?”

说书人挑眉笃定的道:“那还有假?我说的事那是千真万确的!”

“喂,说书的,你可别胡说啊,皇宫贵胄的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再说了我也没听说陛下曾临幸过温夫人啊!”起哄的客人里还是有明智的人,他扬声对说书人道。

说书人轻笑着打开折扇,拿起酒盏浅酌一口,“大家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一时之间流言再次飞起传言温若庭的身世,起先谈论的都是温若庭,乃至后来传的越来越夸张。

居然有人说温若庭与曲桑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温若庭是温夫人和宣和帝私通所生,而曲桑桑则是端宜长公主和其兄长宣和帝枉顾伦理所生的孩子。

得知此事时宣和帝正伏案批阅奏折,王实安急匆匆的跑到他跟前据实禀报。

宣和帝听后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有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百姓七嘴八舌言说关乎皇室丑闻的时候,楚国皇子在这档口携使者来访。

春风怡荡新柳繁茂青翠,百花齐放生机盎然,可宫内众人都无暇一览春色。

皇城里众多宫婢太监清早就起身收拾宫道擦拭殿宇的器皿。

天还未亮王实安步履匆匆的踱步在长廊里,带着三两太监赶到朱雀阁,吩咐道:“你们都手脚麻利些,待会楚国三皇子和使者的仪驾就要进宫了,若有差池你们脑袋一个都保不了。”

宫婢太监手里的活兀自不敢停,唯恐错漏了掉了脑袋。

午时一刻,楚国皇子的仪驾浩浩汤汤的行进宫内。

朝臣衣冠端正两两排好,静静站在朱雀阁内等候楚国皇子的到来。

身子欣长挺秀的青年身着绛紫色华袍从銮驾上走下,在王实安的带领下迈步走上玉阶,踏进朱雀阁。

青年躬身朝宣和帝行礼:“楚国三皇子楚旌,见过燕国陛下。”

宣和帝摆手淡淡道:“平身吧,三皇子一路辛苦快快坐下用膳吧。”

楚旌垂首低声道:“多谢陛下。”

众人缓缓落座,少顷宴开宫婢们端着承盘奉上佳肴,才是正午朱雀阁已是觥筹交错,笙歌不断。

宣和帝尝了几口菜肴,抬眸睥睨殿下时却不见封窈的身影,“王实安,温宪去哪了?”

王实安冷汗涔涔,抹了抹额间的汗,无力的道:“公主说什么也不肯来,荣王妃已经去劝了,怕是要等些时候。”

宣和帝冷声道:“她若不来,就叫人去抬了来。”

王实安忙不迭的应是,转身就要依言行事,可才走出朱雀阁他迎面就遇见了来势汹汹的封窈。

“公主殿下,您可算来了,楚国的三皇子殿下正在里头呢,您快些去吧。”

封窈板着脸瞪向王实安,不情不愿的走了进去。

她乖巧的福身欠欠,道:“温宪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宣和帝只道:“来了就快安坐吧。”

封窈应声眼也不抬的随意挑了个坐坐下,才一炷香的时辰,她就如坐针毡,味同嚼蜡的吃了几口珍馐,她放下玉箸闷闷不乐的低首揉着自己的裙幅。

她真想赶快逃走,正当她打着歪主意时,宣和帝忽得叫住她。

“温宪,今日楚国三皇子来访,你不妨为他敬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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