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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南离苏醒时,他已经躺在床上,香炉青烟袅袅,室内人影攒动。

“齐光,我这弟子可有大碍?”孔阳道君皱眉问道。

“内里受了损伤,最近需卧床休养,我开的药方先吃着,三日后再换。”

“好。”

“你说你们可真有意思,我前脚刚从云尧宝贝徒弟那出来,后脚又来到你这重光峰,吐血怎么都搁在一起了。”齐光道君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摇头感叹。

原本只是想凑个热闹回去讲给老婆听,结果热闹没凑成,还把自己搭进去的某人满脸无奈。

孔阳道君:······

“那边可有碍?”

他皱眉生硬问道,血脉之中的牵绊此刻还是唤起那为数不多的关切。

“喏。”对方向内室正挣扎着下床又被摁回去的少年抬了抬下巴,“情况差不多,不能下床,静卧休息,少食荤腥。”

得到回答,孔阳道君也便不再询问,将人送了出去,在两位道君及其随侍离开后,原本有些喧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剩下唯有一阵又一阵的轻咳。

“来来来,喝水,喝水,你说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将不听话病患强行摁回床上的楚逾明好奇开口,要不是他们为了新入门弟子事物一早便约了见面,对方估计这会还躺在地上呢。

“满地的血差点吓死我,要不是这是重光峰,道君场所,我还以为是哪个贼人闯进来,你遭遇了什么不测呢。”

“练功也能出差错,你小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听着耳边的絮絮叨叨,南离无奈笑了笑,他在对方的搀扶下斜靠在床头,墨发披散而下,鸦睫微微颤动,在白玉无暇的肌肤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楚师兄。”他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低声唤道。

“干嘛?”

“我没什么大碍了,你能帮我打听一下玉京峰那边的消息吗?”

少年的嗓音一如既往温柔,却是难掩倦意,即使师尊与齐光道君三言两语间透漏出卿卿似乎并无大碍,但他······实在放心不下。

连玉簪都碎了,怎么可能会不痛呢?知道对方最怕疼的南离忧心忡忡,但此时越焦急体内灵力便越暴躁紊乱,五脏六腑感觉都在灼烧的他只能依靠屋内香料强行静心。

云尧道君猜的没错,阮卿头上的玉簪确实以鲜血为引,灵力塑体,在危急关头能保护佩戴者,但他没有想到,血不是普通血,而是修真之人的心头血,凝聚全身最薄弱也是灵气最浓郁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南离此时会反噬如此严重的情况,心头血被毁,等于就是去了半条命,若不是他在术法上的天赋着实惊人以及一些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用的手段,恐怕今天就不止是躺在床上休养了。

似是想起什么,少年低垂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幽深与丝丝痛苦,但很快便消散不见。

“你是担心阮师妹吧?”楚逾明挠挠头,一双虎目瞪得看起来有些为难,不是他不想帮,但玉京峰云尧道君的地盘,人家在徒弟受伤后就差不多将不允许其他人随意进出,影响养伤的命令摆在明面。

这自己也进不去啊。

但看着对方苍白虚弱的面庞与若隐若现的乞求,他将犹豫又悉数咽了回去,拍着对方的后背咬咬牙承诺,“你放心,我等下就去打听,我师尊和云尧道君是亲兄弟,别人不清楚,他肯定清楚。”就算不清楚,也总比在这胡乱猜测的自己强吧。

他不确定想到。

这个可怜的傻孩子还没有意识到,玉京峰之所以有这个命令,他师尊要负一半的责任。

“嗯,多谢楚师兄。”南离温和笑了笑,“不过,师兄可否下次力气收敛一些。”楚逾明的一巴掌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随之颤上一颤。

“哈哈哈哈哈,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力气你都受不了,今后可如何·······”

“噗。”

“啊啊啊啊啊,南师弟,你别吐血,我收力,我收力就是了。”

完蛋了,南师弟真不会被我拍出什么毛病吧!!!!

阮卿这一昏迷直接昏了七日,期间原本说只用卧床休养的齐光道君顶着对方师尊的冷脸,再三解释,“伤口恢复,灵力充沛,与我无关。”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

“或许······是太累了?”齐光道君摸着下巴猜测,不应该啊,怎么会睡这么久,他开的药虽然有安神补眠的作用,但也不至于昏迷不醒吧,奇怪,奇怪。

“······”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是对我们医修的质疑吗?”被某道怀疑中夹杂着嫌弃目光赶出去的青年瞬间炸毛,恼火开口,“还有,跟你说了多少次,等我带个女弟子过来,要不然,你自己出去找个侍女给你好徒儿用,待在这里,是你给她检查伤口,还是我给她检查。”

天知道他被急慌慌拽过来时,两个大老爷们望着躺在床上,衣衫褴褛的少女束手无策的样子,要不是有机灵的赤华峰弟子半路就唤了一位师妹前来,这上药敷药的事情还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思及此处,齐光道君剜了某个罪魁祸首一眼,气哼哼抱着药材走向另一处,查看药方。

其实,除去昏迷,他还有一处不解,那就是阮卿身上的灵气恢复速度实在惊人,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给她源源不断输送,原本被猜测一个月才能恢复的伤势更是仅仅用了三天便自行修复,着实令人费解。

但他和云尧道君乃至掌门三人联手也没能从少女身上检查出丝毫异常,最终也只能归结于或许······这就是被天道眷顾的天才?

(差点被劈成焦炭的阮卿:·······)

毕竟按对方目前绝无仅有的灵根和筑基就能渡金丹雷劫的壮举,似乎再发生点什么也没有好奇怪的了。

啧,云尧运气真好。

“啊啊啊啊啊啊,师尊,我能不喝了吗?”对着桌面上黑乎乎正骨碌骨碌冒着不明泡泡的液体,某人浑身都写满着抗拒。

她实在忘不了刚清醒时的第一口药,差点没将胆汁咳出来。

现在就算不喝只看,那股翻江倒海般的黏腻苦涩感都仿佛无声无息黏腻在喉咙深处,呕。

“良药苦口。”云尧道君淡淡望了她一眼,没多做任何解释,只是径直走近,将药碗递了过去,简简单单一个字,“喝。”

“能不喝吗?”

“我可以打晕你灌下去。”

“哈哈哈哈哈,师尊你真会开玩笑。”阮卿听着这半威胁半认真的话语,哭唧唧接过药,捏着鼻子,视死如归般一饮而尽。

我觉得我要被苦死了。她蜷缩在床边,抱紧被子,口中弥漫的苦涩经久不散,唇角现在是扯一下都觉得费力。

云尧道君对于徒弟的识相很是满意,作为奖励,他宽慰道,“再有七日,便结束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对方眼角处似有泪花涌动,应该是感动的吧,孤冷清傲的青年一锤定音。

阮卿:啊啊啊啊啊,救命,我不可以,我真的不可以,这种药再喝下去,你会没有徒弟的qaq

没有师兄温柔安慰,没有送到嘴边的蜜糖、点心,有的只是自家师尊冷冰冰的言语威胁,甚至连最后的快乐,酒都被没收的少女觉得自己应该多昏迷几日。

最好昏迷到药程结束。

她在师尊离开后,抱着被子便开始疯狂打滚,从床头滚到床脚,又从床脚滚回床头,嘴里咕噜噜一串,就算听不真切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可怜的床板瞬间发出不堪忍受咯吱咯吱的呻,吟。

就在阮卿准备表演一个就地拆床,视线却突然被床头的某样东西吸引,断裂的玉簪被用手绢精心包裹,可以看出拾它之人想要努力修复的心思,却依然难掩残缺。

似乎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捡回来的。

少女看着掌心的破碎,失落一闪而过,师兄送的东西,弄坏了,不知道还可不可以修好。

门外的白袍一闪而过。

云尧道君看着下方明显有些紧张的弟子,手指在桌面轻扣,最终还是淡漠道,“去吧。”

“多谢道君。”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拒绝的楚逾明顿时难掩喜色,匆忙行了礼,便去了峰内病患所在的位置。

“······”

跟他预想的结果差不多,云尧道君垂下眼眸,暗自思索,在看到废墟中那几段白玉,他就猜到了破碎原因。

或许是前段时间明挡暗挡人家孩子送来物品的愧疚,或是徒弟被救一丝淡淡的感激,亦或是······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素来清冷的青年终究默许了对方想要打探消息的愿望。

不过,他盯着腰间墨玉梅花的绣纹,神情冷淡,虽然之前从来没有这种经历,但堵不如疏的道理自己还是明白的,要换种方式了啊,云尧道君没过一会儿内心便有了决断。

“什么,你说师兄受伤了?”阮卿焦急道,甚至顾不得外人在场,连外袍都没披,就想冲出去。

吓得楚逾明差点咬到舌头,慌里慌张将这位又摁了回去,这要是让云尧道君看见,他怕是要被打死,不仅让阮师妹忧心,更是作为大师兄连基础礼仪都没引导好。

“阮师妹,冷静,冷静,我知道你担心南师弟,可是你自己也有伤啊。”

“伤好了,我可以去看师兄。”

“别,别,南师弟也快好了,我就是个传话的,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给他报个平安。”楚逾明苦口婆心劝道,他看着这边毫不掩饰的忧心,又想起另一边的牵肠挂肚,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他好像不应该在这里。

被全方位阻拦的阮卿闻言一颗快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回去,她揉揉额角,关切道,“有劳楚师兄了,只是那伤······”

话语未落,楚逾明便明白过来,他脸上带有些许迟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南师弟说是练功出了差错,我也不好再问。”

“原来如此。”少女温声笑了笑,藏于被下的手却不由自主捏紧,真是的,到底再搞什么啊,这么烂的借口都能找出,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清楚,这里面绝对没那么简单。

就是一时间自己还理不出什么头绪。

被这个消息搞得心神不定的阮卿顿时感觉之前喝的药又苦了几分。

思来想去,她也只好先向好心前来探望的楚逾明道谢,目送对方离去,只是没想到,对方在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张了张嘴又突然闭上,仿佛有些纠结。

“楚师兄?”阮卿面露不解。

“就是,就是”楚逾明一个往常声如洪钟的豪爽样子,此刻却显得有些拘谨,他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道,“上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了。”

上次的事?什么事?

阮卿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她听着对方哼哧哼哧,面带红晕的解释,最终还是搞清了来龙去脉。

“虽然我已经去戒律堂领过罚,但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要跟阮师妹你亲自道歉比较好。”

他是为了测试时没有站出来阻止其他人对少女的非议而愧疚,现在想来,自己确实做得不对,一时的私心便没有承担起做大师兄的责任。

“这······”阮卿被这个道歉搞得一愣,但她还是迅速反应过来,摆摆手笑道,“楚师兄过虑了,我当时并未。”

“错了便是错了,我身为大师兄,没有遵守宗内禁止非议他人,便是失责,更何况,身为师兄本就应该保护师弟师妹。”楚逾明认真开口,对这个问题显得极为较真。

这个楚师兄还是一点都没变啊,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对方都不是个坏人,又或者说,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就是在阴谋算计下,这类的正直往往最伤自己。

阮卿心下叹息,面上却仍是一片笑意盈盈,她知道自己要是不直接说接受道歉这个话题恐怕会没完没了。因此,她挑唇笑道,眉眼间刹那间俱是肆意,“如此,师兄之后便请我一顿酒吧。”

“记得要最好最烈的酒。”

“云尧道君那?”

“我们不告诉他就可以了。”少女灿烂无比道,这种事,她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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