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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家里穷生病请不起大夫,我爹就教我认了草药。”
听了他的话虞婳沉默了几秒,便往前爬上了马车,一靠近司漠她便又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
司漠望着她微皱的眉头笑了笑,将手中瓶子塞到她手上,便毫不客气的将衣服上的破旧布腰带扯了开。
“你……”
绕是重活一世,面对眼前的状况虞婳也有些手足无措。
司漠转身将身后的伤口朝向她:“小姐将那些药粉撒上去就行了。”
无奈,虞婳只好硬着头皮拔开瓶子的塞子,胡乱将那些药粉朝着司漠的伤口按了去。
“好了。”
收回手,虞婳闷闷的丢出着两个字,便脸颊微红的转身逃进了马车内,完全没看到前方小男孩嘴角的笑容。
见虞婳逃进马车,司漠心情颇好的将腰间满是补丁的破旧衣服穿好,但一想到天亮之后他们便要回到京城,他嘴角的笑意便少了很多。
控制着马车的速度,司漠正赶着清晨城门放行的时间到了京城。
马车内,虞婳听着前面守城士兵检查的声音便知到了,一夜没睡的她此时非但不觉得疲惫,反倒有几分兴奋。
沈昭乐、齐延,你们没想到我越烟还活着吧!
这一世,只要她还活着一日,她便要将上一世所受的苦,一分不少的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小女孩好看的眸子此时一片恨意,但很快她便将那恨意又深深压入了眼底,叫人只用眼睛看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的。
马车成功进入城内,望着眼前依旧跟从前一眼的街道景色,司漠的心却紧随在身后马车内女孩子的身上。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虞婳抬手将马车围帘掀起一个角:“找最近的一家客栈先住下,等春婵她们到了,再行回府。”
司漠:“是。”
当天下午,春婵等人才赶到了京城。
虞婳住的客栈内,春婵见着虞婳后便直接跪到了她面前,虞婳被春婵这突然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只不明白的望着她:“怎么了?”
“小姐,奴婢识人不清险些害了小姐,还请小姐责罚。”
这时带着面具的赤蛇从外面走了进来,虞婳看了他手中提着人,便瞬间明白春婵这般行为是为何了。
“你起来吧,这也不是你的错。”
看着春婵,虞婳安慰的开口。
谁知春婵却是个一根筋的死性子,非但不起身反而还直接俯身跪入地开口道:“请小姐责罚,不然奴婢心中实在难安,日后也无法再有脸在小姐身边伺候了。”
虞婳望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站着的赤蛇却突然开口:
“春婵是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竟让自家小姐险些被人害死还不知道,确实该罚。但念在她一直忠心护住的份上,罚十鞭子稍加惩治便可,小姐若是下不了手,属下可以代为动手。”
依着春婵的脾气,她这次若是没有惩罚她,反倒增添了她心底的愧疚不安,日后对她在下人中想要继续树立威望管治也难,所以虞婳对着赤蛇点了点头:
“那便依你所言,春婵护住不周,惩戒十鞭子由你代行。”
春婵:“奴婢谢小姐。”
待春婵同赤蛇走出去后,虞婳这才将目光投向倒在地上满脚血迹的永福身上。
她上前替永福取下了塞在嘴里的布条,一双黑透的星眸冷冰冰的望着他:“云氏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竟愿意在我身边潜伏这么多年,只为了除掉我。”
被布条强塞了一夜的永福,此时两个腮帮子直发疼。看着站在他面前突然像变了一个虞婳,他结结巴巴有些不敢说话。
“你可知道谋害主子是会怎么死的?”
虞婳抬手摸了摸双平发髻上带着的珠花,乖巧的小脸天真无邪的继续道:
“我听说他们先会被打断身后的所有骨头,整个人就像一摊烂泥一般倒在地上,但是这个时候还不会让他们死。若是死了那就太轻松了,这样还怎么告诫其他下人尊主?所以一般的府上都会给他们请大夫,当然这个大夫不是医治他们的,而是去吊着他们命的。好让他们能够多享受几日那痛不欲生的感受,多惨叫几日叫其他下人听见,最后才全身发炎发肿散发着恶臭死去。”
原本还有着几分心智的永福听了她的话彻底疯了,当即也顾不上被断了脚筋还痛得如同火烧的双脚,挣扎着便爬到了虞婳面前:
“小姐,小姐饶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望着他布满恐惧的双眼,虞婳蹲下身将视线与他平齐:
“我说的,你怕吗?”
永福忙不迭的点头:“怕!怕!奴才知错了,小姐绕我一命、绕我一命。”
“你不想死,你可想过我又何曾想死?”
望着面前神色癫狂的永福,虞婳眼神冰冷的站起身:“我一会儿会带你回府,我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云氏。”
说完她便转身出了房门,房外守着的司漠见她出来慌忙将脸移开,生恐虞婳不知道他在偷听一样。
虞婳只不冷不淡的看了他开口:“你去给我备一身表面看上去还可以,但是料子依旧发黄发旧做成的衣服来。”
听了她的话,司漠当即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
镇国将军府
守门的侍卫望着出现在门外的虞婳等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在他们印象中这府里只有一个大小姐,那便是虞洛泱。
“怎么,你们是不准备让我进府吗?”
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半天没有动静的侍卫,虞婳清冷的目光就像是冬夜的深潭,彻底将那些侍卫吓得浑身一激灵。
“属下不敢,小姐里面请。”
虞婳面无表情的越过他们走入府,在她身后带着面具的赤蛇和司漠也紧随着想要跟上前,守门的侍卫却突然出手将他们拦住:
“等等,你们不能进去。”
闻言,司漠顿时不高兴的将小脸一沉:“我们是小姐身边的下人,为什么不能进去。”
“哪里的乡下人,你以为这里是你们乡下小院想进就能进?去去去,从后门到下人房去。”
看着司漠同赤蛇那一身破旧的下人衣裳,几个侍卫顿时嫌弃的挥了挥手,那语气就好像是在赶一只要饭的狗一般。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那侍卫感受着自己火辣辣的左边脸顿时一愣。
“他们是乡下人,那我在乡下待了那么久是不是也得从后门进去。”
护着自己方才打人的手腕转了转,虞婳盯着方才那说话的侍卫道。
那侍卫吨数被她吓得额头直冒冷汗,连忙开口:
“属下不敢!”
“我回来了,你们以后说话便要仔细小心一点,到底我才是这个府上的嫡小姐,你说对不对。”
明明是小女孩,但那侍卫却在虞婳身上感受到了与生俱来的高贵压迫感,这样的感觉直压得他不敢抬起头。
“小姐说得是,属下嘴笨,还望小姐恕罪。”
听罢,虞婳这才收起手转头对着司漠两人递了眼色,司漠和赤蛇会意抬步便跟了上前,在赤蛇的手中还提着一个大的麻布袋子。
前院
望着虞婳等人浩浩荡荡的从府外走进,院内的下人全都停下手中东西,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们。
原本还有害怕的琥珀,此时跟在虞婳却不知不觉的挺直了小身板,她家小姐才是这个府上的嫡长女,谁也不能瞧不起她们。
“你们是谁?”
正在督促下人修剪盆栽的管家王远瞧见虞婳等人顿时吓得眉心一跳,连忙便绕过哪些珍贵观树跑了过来。
“你们可知道这里是哪里,谁允许你们进府的,快出去!”
“大胆!”
望着王远,春婵顿时将俏脸一沉:“这是大小姐虞婳,瞎了你的狗眼,连主子也不认识了。”
“大小姐虞婳?”
看着站在众人前面小小的虞婳,王远瞬间想起了什么,脸色来来回回变了好几个颜色。
“原来是大小姐回来了,都怪奴才老眼昏花这才犯了这个大错,还望大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奴才一般计量。”
见虞婳只是个小孩子模样,王远哪里真的会怕,但嘴上到底还是顾着场面道。
虞婳:“我自小离府,王管家不认识也是情有可原。”
闻言,王远连忙点了点头,正要奉承虞婳时,不想虞婳却突然话语一转:“但是王管家管着府中大小事情,竟不知爹爹写信让我回来,那便是对府上事情不尽心了。这样的管家,也不知爹爹听了心底会作何想法。”
“大小姐,老奴知错了,还请大小姐饶了我这次!”
王远这时才知虞婳不是个温柔好糊弄的主,顿时老脸一白作势就要跪下了。
“王管家,你是府中老人,怎的这么叫人欺负。若是让外面其他人看去了,我们镇国将军府的面子何在。”
只见,一个身穿粉白绣蝶戏水仙裙的少女从后方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走了来。那阵势绕是宫中位及贵妃的得宠的妃子,也稍有几丝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