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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容恍恍惚惚地出了翠薇宫的门,他摇摇脑袋,眼前的景物晃荡且模糊,脚步一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一双手及时扶住了他。
“小六,谢谢啊。”沈钰容抓住男人结实的小臂站稳,等待眼疾发作的时间过去,小六腰背挺直,摇头表示不必谢,轮廓分明的脸冷如冰霜,默默地陪他在红墙下站定。
趁着恢复的这段时间,沈钰容问他:“崽崽呢?你俩平时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他被人请去帮忙了……还有,我没有和他形影不离。”六岁进组织十五出师,做了沈钰容十年的暗卫,小六习惯了面无表情和沉默寡言,也只有提到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崽子时,他才会轻蹙眉头,僵着声音多说几个字。
他俩作为沈钰容最信任的下属,性格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小六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豹,一但有人威胁到沈钰容的安全,那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咬断那人的脖子,寡言少语却安全可靠;崽崽则更像一只喋喋不休的小麻雀,每天跟在沈钰容身后家长里短,负责逗她开心、处理那些烦琐碎事。
但共侍一主,豹子和麻雀难免会意见相驳,于是偶尔就会出现的炸毛的小麻雀气鼓鼓地在豹子头上乱跳,而豹子则一脸无可奈何的情景。
“哦~~明白了。”沈钰容对他俩的情况了然,百转千回地哦了一声,眨眨眼睛觉得能看清了,于是重新扬起一个春光灿烂的微笑来,仿佛刚才那个失魂落魄的人不是他一样。
“走吧,出宫去转转。”他背着手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小六垂首,渐渐隐没进影子里,但人却是始终跟着沈钰容的。
书房里,梅宴居将桌上摊开的书本合上,起身将它放回书架上,空间有限,书籍们拥挤却井井有条地排列在一起,除了他,没有人能一眼认出刚才那本书被插进了哪个缝隙中间。
梅宴居疲惫地揉揉额角,不仅是因为连续几个时辰翻阅古籍的困倦,更是因为刚才他在那本南游小札里无意看见的那个古方。
“沐月之草,取根配以朱砂成毒,融于酒中,饮者攻心,型似暴毙。”
那夜秦连在他进屋之前就中了毒,甚至不用他动手,人就已经倒地身亡,而死状,就是暴毙。
究竟是谁提前一步要了秦连的命,竟然比他这个真正的仇家还要着急……或者说,是害怕他会说出什么,必须抢先灭口!
梅宴居眼中精光一闪,但还未等他再深思下去,侍女就敲响了房门。
“梅大夫,三殿下来了。”
梅宴居蹙眉:“就说我在忙,没空见他。”
侍女为难道:“……但是,三殿下现在躺在院子里,说自己病犯了,要您亲亲才能站起来。”
梅宴居:“……”
神经病!
没有办法,梅宴居只得打开门,亲自出去迎接他这个麻烦的专属病人。
听见声响,沈钰容连忙爬起来把身上的灰尘拍掉,在梅宴居踏下阶梯的一瞬间,大叫着飞扑了过去。
“居居,我好想你!”
不过一个没注意,梅宴居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被拥入了一个散发着淡淡花香的怀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