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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恂死后,萧澍翊借此“有染”,连将一干功臣处决,凡知他与温恂事者,不出年关,尽遭得斩首,缘由或是心怀叵测,或是废帝麾谋。
中乃蒙砌最甚,先遭割舌宫刑,虎符收尽,待得最后点儿价值用尽,萧澍翊以“不忠前臣不能留”,斩去手足三千凌迟,尸骨弃于沼厕池。
萧澍翊一生顺风顺水,没遇甚大阻,或是老天瞧不过去,待晚年时,皇子争权,自相残杀,皇后所出非亲子,子嗣夭折的夭折,命薄的命薄,仅剩能继皇位者,尽遭他受皇后挑拨,亲手杀了。
悠然品过眼前酒,恍若未觉颈间利剑,殿中皇后太子皆在,拿剑指着他的,正是那奸夫侍卫,他亲封的御前三品职。
倒是有趣!
酒鐏饮尽,这才缓缓起身,正对着太子皇后,颈间血迹渗出,轻抬手擦了:“桦儿不在东宫随夫子习政,来寡人殿中作甚?”
“自是来取封国玉玺。”太子恭恭身,三做两步于萧澍翊跟前,接过亲父手中剑,紧了紧道:“儿臣已然能当政,父皇忧于朝政多年,如今年岁也高,该颐养天年了。”
萧澍翊笑,赞同颔颔首,任太子刀剑抵着,于内室取出玉玺,亲交太子手上:“桦儿有心,寡人操劳多年,确是该歇了。”
太子微惊,扭头看向皇后和生父,见他二人点头,这才接过玉玺掂了掂:“儿臣…不,现在自该称寡人才是,父皇既是交出玉玺,便把圣旨也一并宣了,省的寡人麻烦。”
萧澍翊但笑,作势去拿圣旨,欲唤个奴才进殿研墨,太子怕他使甚诡计脱身,遂接过砚台,暂将萧澍翊颈上剑锋收于案前:“奴才手脚蠢钝,恐要惹父皇动怒,这番小事何需动众,寡人来便是。”
萧澍翊颔首,狼毫沾到墨砚一斟,紧趁太子赏玉玺不备,直中那侍卫颅中。
太子一惊,待听皇后一声凄厉,慌张扭头望去,生父已在血泊中,原在萧澍翊手中的狼毫,不偏不倚,正穿嵌侍卫脑颅。
“你!”太子后退两步,夺过案上长剑要杀,听得皇后桦儿唤出,已落暗卫手。
皇后痛失情夫,这番顾不得端庄姿态,拼了命要挣脱暗卫束缚,怒目瑕疵往萧澍翊身前扑:“萧澍翊,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奈何萧澍翊不理,任他疯疯癫癫一阵骂,末了似是受不住打击,一会儿癫笑意一会儿哭,恍若癔障:“萧澍翊,你杀了本宫又有何用?如今你子嗣都死干净了,除却太子还在…可惜太子也不是你的,哈哈哈…活该你老来无子,一生都在算计阴谋当中!”
“你当后宫女人多少真心?不过都是权利惑人,都想往本宫这高位上爬罢了!你是皇帝又如何,枕边连个知心人都没有,榻下藏刀就寝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你这狗皇帝,杀我爹娘夫兄,囚我于这深宫,我爹助你登基为皇,就落得这般报偿!昏君!昏君!”
“你以为本宫稀罕这后位吗?若非阿郎于你跟前护卫,若非我王家冤魂难息,你那些虚情假意骗那戏子容易,本宫可不…呃……信。”
瞪大眼看着萧澍翊,再看穿腹的刀剑,眸中恨意难散,狠狠将萧澍翊瞪着,至死都不甘合眼。
“母后!”
太子大恸,眸色殷红似血,痛吼声挣开暗卫,扑过去将皇后抱在身中,颤着手要取腹上剑,却听萧澍翊残忍一笑:“这剑是寡人当年亲赐你生父,如今镶入你母后身中,倒是合适得紧。”
不置太子杀意泠然,半蹲下身看着皇后,猛的将那剑抽出,带着血沫腥风,一举落到太子喉前:“寡人如今就剩太子了,我的好皇儿,你母亲勾结奸夫死不足惜,只可惜她腹中那未成形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