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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该动身了。”
萧澍翊睁眼,看着来人一怔:“方堂?”
这奴才在温恂身边伺候,后入蒙砌府中被瞧中,封了侍人,再待他登基蒙砌权空,家眷尽随遭斩,怎如今好好在他跟前?
梦境未醒,亦或…
剎然大惊,眼前哪是帝王寝,这处是滕行偏城那宅子,他这是……回来了?
猛的起身,唤下人拿了铜镜近身,眼瞧不过半刻,镜落到身下,撞出声刺耳。
“主子饶命!”
下人不知何故,重重几磕,却等来阵静默,萧澍翊怔怔愣神,不似生怒,却也未正要瞧他。
良久才听他叹,似喜似悲,夹杂了太多:“都出去,方堂留着。”
“是。”
随口问了时候,方堂虽是奇怪,倒也如实答了,末了恐时辰耽搁,斗胆劝道:“韦大人恐是等的急了,主子约是午时三寻,再不送公子过去…”
韦寅……
萧澍翊闭眸,嘴角勾起抹讽刺:他头回将温恂送于人榻,可不就是这韦大人么?老天有眼,欠这人的总该要还,尚来得及,来得及…
这世好生待温恂,许能将前尘杀孽赎清,浅得份心安。既是应过这江山有他羹享,该给他的,便于今生尝了,前世仅这人真心待他,仅因着此,也定不能再将温恂丢了。
“托人告诉韦寅,便说我另有佳人送上,远有过于温恂,且需等些时日。”
前世登基,滕行于西域送来个绝色女子,容貌确不差温恂,性子也好主动,该是能合韦寅心意,另唤进个下人,托信于滕行。
方堂一顿,待那奴才退下才道:“那温公子?”
“让他过来。”淡看方堂眉头稍拧,沉色道:“往后且记住,凡府上无朝臣入,皆唤他主母。”
方堂惊骇,压着腹疑应退,却想主子今日反常,原还嘱他盯好温恂,昨日应了送温恂于那大人,这番竟做了此等吩咐,主母意味是何,他一奴才都知,主子怎会不清楚?
若主子登基,温恂便是国母,且不说他男儿身,光是主子态度,木棋突成了珍稀,今日又问他良多奇怪,莫非如那戏文所言,主子遭他人魂魄夺了舍?
直至真看到温恂,萧澍翊才恍觉着真实,一时相顾无言,怕此人是镜中月,他一碰就失了:“温恂…”许久不见。
后头话藏在心里,眼中莫名有些热,仰头叹了叹,尽量温着声唤他:“过来。”
温恂恍惚间,已自觉入他怀中,听得方才唤喊,一如这人初将他赎回府那日,心头微微起了丝希冀:许是萧澍翊后悔,不愿将他送于人了。
许是这人,待他确有几分喜欢,反正已无退路,便……试试罢。
回抱住萧澍翊,抬眼瞧他不似厌恶,心恐渐松,小心埋入颈间,萧澍翊方觉出湿意,便听他颤着声道:“莫送我出去。”
喉中生紧,手轻抚上温恂脑颈,良久才应出声:“不去。”
温恂思绪一空,只仰头将他看着,泪不住的落:“澍翊…”
“嗯。”仅有温恂待他真,仅有这么个温恂陪着,那帝王位冷清得很,处处都是血口藏着,怎再敢将这人丢了:“莫哭,我们不去了。”
“澍翊。”似是不敢信,用尽全身力气将人抱着,怕这一放手,萧澍翊便改了主意,又怕抱得不紧,挣不过落入外人怀中:“你莫骗我,你应过我的,莫骗我…”
“好。”哑然颔首:“这回不骗你,温恂,我这一生,方是为你而来。”
温恂眼一酸,听这话再忍不住,伏着他嚎啕:“为我赎身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