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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萧澍翊当真知改,事以温恂先,夜共寝,膳同食。
温恂晓他心头藏事,事有关自己,亦是萧澍翊待他好的缘故,却懂知足,不细问。
这日无事,坐于庭院听枫,房檐窝筑一处,黄鹂两只,温恂瞧着鸟儿嬉闹,神色微微柔和。小歇半寻,萧澍翊来喊用膳,见下人木讷杵着,温恂阖眼躺于步软,呼吸清浅。
急步往额上探了探,不见发热但才放心,脱下外裳将人裹着,手贴住温恂两耳,沉色令下人:“下去领罚。”
“怎了?”恍恍睁眼,见萧澍翊蹲在身前,脸色却是不好:“可是因我?”
“春初寒,这些奴才有眼瞧着,不知给主子添件衣裳。”边与温恂解释,唤过朝俶拿了绒锦隔寒:“你莫帮劝,总要让这什奴才吃些苦头,才晓得主子尊贵。”
温恂蕴眉,既是萧澍翊不让说情,他自然不该多嘴惹嫌,府中尽知他先前是这人养的棋木,不定哪日萧澍翊兴就过了,待他轻慢亦是寻常。
“朝俶!”揽手抱起温恂,递过腰间霈牌:“唤管事让府上奴才尽到前院侯着,眼睛都带上!”
“是。”
朝俶话少,亦是个做事快的,萧澍翊前世杀尽朝臣近属,唯只留了这人一命,准其归故。
能者重用,朝俶前世不曾叛,用也顺手,萧澍翊向不吝贤才,这世不防多提拔一二。
“你又要做何?”温恂动动手,手环到他腰间:“你近日待我周到,我自看在眼里,如今大业尚早,何故做这惹人猜疑之事?”
萧澍翊任他说教,仍抱着人往前院赶,听得生愠处堪堪才言:“臣榻自有方堂周旋,如今他走,总该给你寻个贴心奴才。”
温恂说与不过,只闷声道:“那我便好生受着,等你来日后悔弃我,我也算不亏。”
“净道痴话。”不虞蹙蹙额,脚下生快,到前院见府上奴才尽数到了,抱着温恂落座,颔首让管事将找的奴才带上前来,与温恂道:“你且瞧瞧,有看上的便指到身侧伺候,没有再让管事重寻。”
温恂不惯人近服侍,抬眼粗瞧了瞧,随手指过个看着老实的奴才。
管事的见状,赶紧领过人让温恂细瞧,看那奴才僵讷着没反应,伸脚往他膝弯子踢:“下作东西,哪有奴才高于主子的规矩?”
主子既是跪着,奴才自然得跪下,瞧他木杵杵愣着,怕惹得萧澍翊生怒,粗鲁按住人跪于堂前。
萧澍翊瞧这奴才蠢笨,不由得蹙眉:“当真要他?”
“太聪明不定是好。”晓得萧澍翊顾甚,轻从他怀中坐起身,招过那奴才上前:“你有名字么?”
那小奴咬咬牙,瞧着缩头缩尾,生得一副胆小怕事的样,萧澍翊细瞧尽是不满,正欲温恂重指,小奴规规矩矩磕了头,小心伏于温恂身下:“奴才叫狗子,先…先前是马房的杂役。”
“混账!”
言出应当,规矩亦是无差,萧澍翊闻却大怒,将着茶盖砸于那管事的头上:“一府主母,你就寻个喂马洗巢的糊弄!?”
他知府上人轻视温恂,远不想阴奉阳违至此,贴身奴才受的调训大不同于粗役,这狗东西竟敢寻些不知礼侍脏下货敷衍,若他未陪着温恂一道,岂不要叫他不明不白受这屈辱!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管事的吓破了胆,跪也跪不周整,身骨抖若筛糠,他当萧澍翊宠为兴起,过两日热劲儿也就消了,遂未将温恂放于眼里。
怎…怎料选这贴身奴才,竟也劳主子亲自陪同,他虽有意羞辱温恂,却也没真敢个个指挑下等奴选,哪估这温恂眼尖,一指便点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