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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明白,比起走遍秀丽山河,萧澍翊更喜江山社稷,喜那俯瞰天下苍生的至尊高位。
“澍翊…”垂垂眼,复又抬眸将他望着:“若我…若我要你……”要你弃江山忘社稷,随我游历世间可好?
心头相缠挣扎,终归将这念头消了:“罢了…无事的……”
答案他既是晓得,何必问来添这人嫌隙,萧澍翊再是待他喜欢,总比不过天下重要。
他温恂何德何能,能等得这人真心相待已是万幸,何故问这不自知的糊涂,妄求一人胜过天下,嫌是日子清闲了么?
也该知足……
“怎了?”瞧是情绪低落,将温恂拢入怀中,替他解了披氅的系带:“可是累了?我抱你到软榻上歇歇?”
“不了。”
正欲摇头,萧澍翊勾唇一笑,不由分说横抱起身,径直往歇处过去。
温恂挣扎不过,只能攥着他颈间衣袍,略有几分气急:“尽多人瞧着,你快放我下来!”
萧澍翊颔首,一句言之有理道出,绕是未照温恂意。
温恂:“……”
抬脚轻踢开房门,瞥见拐角一抹身影,眸沉了沉,暗朝虚处打了个眼色,待把人放到榻上,握住温恂乱挣的双手,往他唇间点了点:“我有些要事处理,你先歇歇,我很快便回来。”
温恂颔首,你字未出,又让萧澍翊堵口拦回了腹中,久阵才放开,掖了掖被角:“等我回来。”
萧澍翊走了好一会,温恂仍清醒得很,一路都在马车中坐着,倒无什可累的,况是眼下青天白日,午休时辰都过了,也没这个点歇息的习惯。
便连午休都是那人惯出来的,以前在戏园晚上都不见能歇,何谈空余。
自打萧澍翊愿待他好,总怕他累着,除却饭不是日日喂,旁的宽衣褪袜,尽是那人服侍。
话本子也不准他久看,说是怕伤眼睛,实在想看后头,萧澍翊便揽过他到软榻上靠着,一字一句念给他听。
萧澍翊如今,确是待他极好。
那待他极好之人,眼下却是面目阴鸷,气势骇人得很。
蒙砌敢往他跟前插眼睛,是警告他将温恂送去,还是转投了幑帝麾下?
这一世变故甚多,温恂便是最大那个,离前世登基尚且有好几年光景,难免途中会生变故,如今前有狼后有虎,他是半点轻心掉不得。
萧澍翊神色沉郁,冷审着下头瑟瑟发抖的奴才,他来宅子不到半日时辰,就有人等不及了。
“何人指使你来的?”
“奴才冤…冤枉…”那下人打扮的奴才匍匐在地,说话磕磕绊绊,似是吓怕的模样,怪是眼中无惧:“奴才一直在宅中…并不…不曾有人指使……”
“不肯说?”指节轻叩着桌案,等是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也知这奴才幕后主子,懒得浪费时候,风轻颔颔首:“拖下去,刨肉挫骨,扔至街头喂野犬。”
又将府上众人尽查了遍,确保无误才安。
回房温恂已经起了,许是无事可做,竟帮着布膳的奴才摆菜放筷,萧澍翊眸色稍晦,挥手让下人退了,拉过温恂入怀:“不好好歇息,净做些下人的活计。”
温恂顿了顿,抿唇道:“你若不喜,我往后注意些便是。”
“我是怕你累着。”
温恂今日穿了身素色锦衣,发上一簪纯玉挽着,瞧像大户人家的温润公子。
萧澍翊看了阵,不甚悦道:“阿恂卓卓风华,尽让那些个奴才瞧了细近。”
“你若不愿我出入人前,何不将我禁于萧府,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