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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巍拯总要去关温恂的地方坐坐,瞧他一身鞭伤挂着,惟觉心头畅快。
又嘱了不准人给他上药,身边又仅知善伺候着,后头感染起了高热,怕他就这般死了,想是以后威胁萧澍翊要用,这才唤太医抓了两副药喂。
绕是昏睡当中,巍拯也习惯过来看看,只瞧着人不说话,也不让奴才进屋中,往往一坐就是半日,不知想的什么。
也不是尽为的温恂,只是不知该去何处,温恂于他有用,方才借这理由过来。
起初仅是为瞧他痛苦,可待快意淡下,心头空落落的,又闻温恂坚韧,受刑时未吭声,心头涌上抹异样,竟有些羡慕那萧澍翊,能得一人真心。
又闻是萧澍翊寻人无果,怒而生疯,连将手下奴才杀了不少,思绪难有平静,身体尽快垮了。
“这仗恐是用不得寡人出兵,那余孽自行便先将手下杀了个干净。”
元才附和,给巍拯斟了杯茶,欲伏身退下,突听他吩咐:“去将此事与温公子说说,到底是他心上人,近况总该晓得些。”
“喏…”
元才刚走,巍拯心口就一阵剧烈,重重咳了阵,接过奴才递过的锦帕,捂口拿过,一摊血红刺目:“去传太医。”
他这些年糟己糟身,也不知报复地谁,巍氏天下成这模样,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他该是高兴的。
彻底毁了尤帝期望,亲手将他夺来的社稷将亡,为何心头难受得紧,阵阵出不过气来。
晚间熙云来看,见巍拯这般痛苦模样,亦止不住泪,屡劝他放下当年仇,如今皇祖父已去,尸骸也尽碎做齑粉移出了皇陵,报复已够,当年事早该放下。
巍拯自是听不进,让奴才送了熙云回去,又闻萧澍翊带军近京,意是近日谋反。敛眼嗤嗤,只让蒙砌好生盯着,鬼使神差去了温恂居处。
温恂今日听过元才那话,神思一直恍惚着,这番听房门被推开,警惕起身,果真见幑帝又来,眸中浮出抹恨意。
巍拯不以然,自个儿找了地方坐,缓缓道:“再过几日时候,萧澍翊就该带军杀进城了,我听闻他待你情深义重、”
“你想如何!”登时听出歧义,恨将巍拯瞪着,更惹得巍拯畅快,漫不经心笑笑:“寡人好奇,若是两军交战,拿你换萧澍翊一条性命,他可会情愿?”
幑帝欲拿他做诱饵,威胁萧澍翊弃军投降,温恂几乎未有考虑,心头已有了思量。
若真拿他逼萧澍翊就擒,他便是死,也不能成了那人拖累,他这条命换萧澍翊旗开得胜,登基帝王,怎么都是值的!
巍拯晓得他计算,亦不说穿,拿酒樽倒了两杯,见温恂不接,一举摔至地還:“温公子那小奴寡人瞧着喜欢,不防做个顺水交易,寡人来日饶萧澍翊性命,你让那奴才伺候朕几日,公子意下如何?”
“知善在你手中?!”
难怪今日不见他,心头憎恨更浓,指节狠狠攥进掌肉,知善在他跟前时日,早将那小奴视作弟友,若幑帝真将知善耐何……
堪身退了退,便是幑帝真做了甚,凭他一介草民,又能将这人如何?
“温公子如此,愿是不愿?”
温恂闭目,强迫着心智冷静下来,想是幑帝过来,定不意为求个小奴,便是真看中知善,何需要他的答应,既不是这缘故,便是另有蹊跷了。
“你究竟要做甚?”
幑帝颔首叹笑,唤奴才丢了知善进屋中,却不让温恂靠近:“你这小奴便拿寡人照看上几日,只要公子配合,不仅这小奴无碍,便是萧澍翊战败,寡人亦可酌情饶他一命,这番公子不亏,何不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