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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蒙砌怒目酽酽,余晌仰天大笑,任萧澍翊剑指偏锋,拍拍手,让手下将士带上个人来:“萧将军莫高兴得太早,末将武功自愧不如,到底是个惜命的,遂为将军呈上样礼物,还望将军剑下开恩。”
萧澍翊心一沉,继看清了那人面容:“温恂!”
“萧将军,末将这礼物,将军可满意?”
“你想如何?”
蒙砌仰仰首,手指落到颈间剑上:“将军这剑过于锋利,抵得末将喉咙痛、”话音未落,只见萧澍翊伸掌一挥,将那长剑扔至将士手中:“温恂还我!”
“将军急甚?”蒙砌叹而嗤之,转手将人将‘温恂’扔于马上,待萧澍翊伸手要接,遂朝将士使过眼色,假意要杀‘温恂’,萧澍翊扑身做挡,叫蒙砌趁漏刺进心门,长枪正入!
“澍翊!”
摔身下马,到底将人护进了怀中:“阿恂莫怕,无事了。”
安抚未说,突闻道声嘶力竭,却非怀中人所出,萧澍翊重伤难撑,费力看往声吼处,就见蒙砌手里压着个人,赫然便是温恂。
“阿恂!”
猛地看向怀中人,抬手将那面皮扯下,腹上一痛,继而鲜血潺潺,不归人省。
那人是蒙砌手下副将,因着身形似于温恂,又是个擅武的,方才同蒙砌想此一计,照幑帝计划,萧澍翊怀中该是知善,唯恐那奴才败事,方才临改了计策。
伸手探了探萧澍翊鼻息,确当气尽抽出匕刃,起身于蒙砌身前复命:“回将军,前朝余孽已毙!”
“死了?”蒙砌大笑,手紧紧掐着温恂脖颈:“温公子,你这姘头已死,今后便该是陛下身前宠了,可莫忘了收心?”
温恂面如死灰,恍惚萧澍翊这一去,连将他也带离了魂,乃甚丁点反抗未做,任着蒙砌重则力道,一心要随萧澍翊去。
主将身死,将士无心恋战,多是死的死降的降,加上两军兵马悬殊,胜负早做了定论。
将温恂摔于马上,又命人拖来萧澍翊尸骨,想及幑帝吩咐,一脚踩上尸首:“陛下有令,萧氏余孽意图谋反,扰天下太平,该斩首级于城楼,以儆天下!”
“不要!”
温恂大吼,不顾身上疼痛,费力爬到萧澍翊身前,伸手要将蒙砌踩在他背后的腿脚,奈何痛及无力,反叫蒙砌故意重了力道。
萧澍翊生前这般骄傲之人,怎可受这等耻辱,温恂咬咬牙,恨意骇红了眼,眸中满是猩色,原想一同随萧澍翊去,听得周围污言秽语,嗤哂阵阵入耳,尽是对已逝人的笑辱。
“澍翊…澍翊…”
紧紧抱住萧澍翊尸首,十指相扣:“澍翊…你等等我,等等我…”
到伤心处,泪也落不出了,脸上无喜无悲,尽那眼中血红,杳是恨意浓浓。
你且等等我,待我替你将今日之仇报过,将笑你辱你之人杀尽,你不是想取幑帝性命么,这皇位你夺不得,我便将他毁了,待大仇得报,我便来寻你,澍翊,你且等我……
蒙砌不知他心中想,见温恂怔忡着不应,身如行尸走肉,唤将士拿了长刀过来,心道幑帝对这戏子上心,若能叫这戏儿心甘情愿侍奉,何愁君王信重?
待那六军权利落于他手中,幑帝昏庸暴政,早无百姓拥,届时这帝王位,还不是他掌中物,想坐便坐。
如是想着,刀尖往萧澍翊脖颈处划了划,割落几缕头发,话对温恂:“陛下有旨,温公子若肯宽衣侍君,做陛下膝前一介宠,方可酌情,留这余孽具全尸在世,公子可想好了?”
温恂怔坐片刻,闭了闭眸,睁时眼中恨意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