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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欲净温恂身,瞧他挣执不肯宽,道是要自个儿,请去问过幑帝意,方才恭顺退下,待傍时膳过,遂与人送入帝王寝中。
不巧熙云公主觐见,幑帝虽是恼怒,对这嫡亲妹妹向来极宠,只唤了温恂回清苑,更衣要去正殿,不欲熙云直接入了寝内,见得温恂一愣,顾不得仪态端庄,指着他同幑帝道:“他是萧澍翊枕边人,皇兄放他留着,就不怕后患无穷么?”
幑帝侧眸瞧过温恂,不放于心上:“他还没这本事。”
“皇兄!”熙云还欲再劝,温恂怕他说动幑帝,毁了心头计划,遂顾不得其他,跪于幑帝身下:“陛下留澍翊全尸,温恂自当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熙云如何能信:“你既是心头放着旁人,做何又情愿以身报答,不曾怕来日入黄泉,无颜见你那情郎哥哥、”
“熙云!”
幑帝色沉,复杂瞧过温恂,不觉口气重了几分,往日再是性情暴戾,从未对熙云重何辞色,这番话出,熙云先是难信,恶狠狠瞪了温恂两眼,跺脚走了。
“保护好公主。”让奴才赶上去跟着,又看向温恂:“起来罢。”
“谢陛下。”
道是以身侍君,仍是初进宫那不卑不亢的模样,如今萧澍翊已死,再对温恂,幑帝心头说不出滋味儿,确有几分欣赏:“熙云所说不假,你愿侍奉寡人,不止为那尸首一事。”
温恂稍顿,晓得幑帝不如世人传得昏庸,遂也不瞒着,反是平静点点头:“是。”
“你想给萧澍翊报仇?”
“是。”
幑帝笑哂,唤奴才关上殿门,冷眼看着温恂:“不自量力。”
“陛下已然晓得,可要杀了温恂?”
“一介小宠,何需寡人谨惧?”唤元才拿过个木盒子进寝,递于温恂手中:“你既有心寻仇,寡人便当是场戏瞧,且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温恂未犹豫,将那木盒子打开瞧了,里头放着粒药,想来是幑帝为防他,欲拿这毒物控制。
“此毒每月中发作,若无解药,五脏六腑皆能化于浓水,寡人且瞧你这戏否精彩,倘若哪日寡人觉着无趣,温公子,你这仇恐就报不了了…”
温恂也笑,奈何一场戏生死,他从不曾有全身而退的打算。
取出那药看也不细看,径直含入口咽下。幑帝略觉惊讶,紧又敛敛神色,抬指挑起温恂下颌:“恂儿可愿同寡人说说,这第一个要寻之人,是为哪个?”
“蒙砌!”
提及此人,眸中便止不住恨,幑帝亦不料他性子温淡,竟也有这戾气缠身,倒能猜晓一二,无非是那蒙砌要了萧澍翊性命,方才惹的这恨。
只这温恂手段……
幑帝欲嗤他傻,心头莫名一颤,却有些说不出口了:“恂儿想借寡人之手?”
“陛下不也说了,全看温恂本事。”
幑帝颔首:“寡人在你心头,又是第几个仇家?”
自然是最后那个!
温恂不应,幑帝自然也明白。
前头那些都需借他的手报复,若他死得早了,于温恂和他都不甚划算,温恂大仇难报,于他戏难见尽,总是不妥的。
索性这日子也有些腻了,找些乐子无妨,左右手上多些血腥,他倒无惧,就全看温恂有没有这能耐。
“近来天寒,让奴才多添些衣裳,莫着凉了。”
又嘱温恂改日伺候,拿过大氅披到他肩上,让元才将人送回了住处。
想是心头那抹异,总觉着他同温恂,倒像前世便认识了,许是一生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