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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恂不知“难怪”所指,只坦然将幑帝望着,亦未问他,心头几分斟酌,顾自叹:“若非命运弄人,陛下或与我成友。”
幑帝抿唇,忽而神色冷下,眸色或沉或晦,极为冷冽将他瞧着,更生有几丝狠倪:“你心头便仅有萧澍翊。”
说什么与他成友,不过是为替那人报仇,便连昨夜这人待他的好,亦不定是温恂故作用计,方为骗他轻信。
温恂无言,幑帝所说不假,他心头却只有萧澍翊一人,却不碍着他与人相交,不过是中间恩怨缠着,他与幑帝便是做了朋友,终也避不过你死我活。
“温恂不懂陛下此言,你我成仇确实事关澍翊,于友一字……陛下若疑温恂报有阴谋,昨夜救陛下时,便未想过陛下醒后会对我心善。”
原是这般……
幑帝听温恂此话,神色总算缓和了些。
“陛下。”温恂眉头轻敛,犹犹豫豫道:“陛下既是未给温恂服毒,那日我吃下那药……确实头有几分昏沉,浑身用不上力。”
幑帝心嗤,轻蔑眼瞧过他:“若寡人真对你用毒,这一二月都未曾给过解药,你做何还好好有这条命在?”
“我巍拯再是卑鄙…”说罢顿了顿,眸色几丝不明的暗光:“还不至对你用甚卑鄙手段,那药骗你是毒,不过是能活经养脉的补物,你眼前身子骨虚,受不住它厉害也是正常,只这补物不可单食,寡人嘱奴才在膳中加了些相成的药物,虚得足足三月才可。”
温恂微愣,对幑帝此话不甚明了。
“便是只差一时半刻,你这身子亦会受不住这补物烈性,此药只寡人有,若寡人不愿你活…”
幑帝话只点到,瞧温恂神色似懂非懂,亦不再多言:若他要温恂死,这人早该经脉猝断而亡,岂会活到现在?
温恂片刻才得豁然,未曾想幑帝给他服那毒物竟是补身用的,这番……神色几分复杂,他当幑帝是拿他当个有趣玩意,方才应他之约,如此看来,倒是他误会了这人。
除却初入宫门那次刑杖,幑帝对他虽是轻慢,却不曾当真责辱,他这次不过一时善意,竟得到这般回复,也算是救己救人。
这昏君本性倒真也不坏。
想着竟不住轻笑出声,继而反应过来,心口瞬间紧了紧,此番他还在幑帝殿中,这番没个尊卑,若是幑帝怪罪……
正心骇间,就听幑帝冷然一哼,却是藏有些许温和:“寡人不过给你几分好颜色,这番规矩尽忘了?”
“陛下恕罪。”听出幑帝话中无怒,放下心来,做样回了声请罪,心头却是生笑,若这人当真生气,脸色该是笑挂着才对,这番故作凶狠,瞧着反倒是轻和。
幑帝大概也晓得这话无几分震慑,略有些尴尬偏开头,掩口咳了声:“寡人晕倒之事,可还有外人晓得?”
见温恂摇头,这才淡淡轻嗯声,已然不如方才冷冽,气势性情都收敛下来,氛围倒是瞧着和谐,一站一坐未显得突兀,好似他二人合该如此。
温恂猜到昨夜所为,恐是将幑帝感化有几分,这番胆大了些,软下心叮嘱:“陛下既是清醒,理该换个可信的太医过来探探,这病……”
“寡人的身子,寡人自己晓得。”幑帝冷喝,只将这话拦了,半晌觉着有异,复又回问了声,听温恂到过缘由缓颔颔首,眼中多生出些赞赏。
若说是来给温恂瞧,却是不会引哪个生疑,那些个大臣一天抓不着他的病处,腌臜心思就得烂肠子里,与他做不了对。
太聪明的人留不得。若是放在以前,他定会毫不犹豫杀了眼前这人,如今却是下不了手了。
“陛下身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