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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过后,萧澍翊似是彻悟,未曾再谈过子嗣之事,待温恂也如初,只温恂遭他囚有一年之久,又日日心中折磨,萧澍翊翻然悔悟,温恂心郁却始终都不见好。
眼瞧着一日消沉过一日,萧澍翊干干着急,唯恐他再伤到内里,日日将人好哄着,却不见效。
“君后如何了?”
太医愁色摆摆首,如实叹息一声:“身体近来调养得当,倒是不见复发,只君后心中郁结难疏,这…”
“如何!”萧澍翊闻一慌,又听太医为难:“心病还需心药医,君后自个儿不想通透,任臣医术再高明怕也无济于事。”
萧澍翊沉寂片刻,终究抬手让太医走了。
温恂这心病因何而起,他再清楚不过。
那时他只想着冷落这人一段时日,给些教训吃,却从未想过害温恂命,如今却是命运弄人,否是他重活一世,也改不了他二人命中劫难么?
知是温恂心事成疾,萧澍翊日日宽抚,夜夜作陪,情事虽不多回,倒也尽心尽力,多照顾到温恂感受,以为宠过阵子那心病便能消解,亦不曾想那病越严重,往日还仅是见外人有不适,不喜于生人相处,可这一连几月过去,不见松不说,温恂连人也不肯见了。
除却知善和萧澍翊,便是君承殿中的奴才也不愿多处,不若就浑身无措的厉害,整颗神经紧绷着,极端地不安稳。
往往意志也消沉,更有几次恍恍惚惚望着远处,无端生出轻生念头来。
萧澍翊每每心疼无奈,悔又无用,却听朝俶斗胆提点一句,迟疑有几日,终唤人将那位告老还乡的老大人又请回京,连带着徽帝遗嗣,那孩子送人前得温恂照顾有段时日,这番又常送进宫陪着,温恂抵触与外人交情,对那孩子到底肯亲近。
萧澍翊虽是晦气那孩子为徽帝所出,但瞧温恂精神转好,亦有望康复,勉强容下那岁半大的幼童。
转眼冬去春来,又是个年头,萧澍翊寻得萧氏当年幸存下的堂门远亲,兜兜转转,总算挑得个有君王之资的孩子。
那孩子足不过七岁,为萧氏堂亲妾房所出,又因正室祸害,生母当日便难产死了,余留下那孩子也不得喜欢,堪堪两岁便让正室打发去了偏院,再有三两年头,生父回府途中路遇土匪不幸亡故,正室所出又尽是女娃,府中无男丁可担厚业,忧其亲表夺去家当,遂才将那孩子从偏院接了出来。
赋学有几年,初现英才之资,幼年锋芒才露,不过六岁,后证实有萧氏血脉,得见帝王,同月改作姓萧,赐名裕,入皇室籍,受封太子,作储君栽培。
这年萧裕六岁,徽帝之子入邵家宗堂,唤名邵安,恰小萧太子一岁。
萧澍翊却不放心,三五回同太子告诫:“邵安此人,重用不得,掌权不得,待邵老大人去后,如有必要,邵安可杀。”
邵安受温恂喜欢,因着温恂近年心病,一月有二十来日都在宫中,萧裕为太子,东宫本就在这皇城之中,温恂待他和邵安都是一碗水平端,不曾偏袒过哪个,两人虽是年幼,这几乎日日都有相见,交好是必然。
眼下听闻父皇如此告诫,倒是想不通了:“邵老大人忠心于皇室,邵安又年幼,于您实在不成威胁,父皇何至于如此说?”
萧澍翊摆摆手,稍有不耐:“你记住则是!为君之人,岂可优柔寡断受外情困?邵安并非邵老亲孙,论及身世,他死有余辜。”
“…是。”萧裕恭恭腰,心头自有一番谋算:“儿臣谨记。”
又听萧澍翊道是让他莫说与温恂听晓,萧裕疑虑更深,待继位后暗中托人去查,才知其中另有隐情,竟牵扯到两朝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