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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尽管晏知竹拼命的挣扎，楚捷的手下还是找来块破绢布塞进他嘴里，那绢布上带着浓郁的腐败和酸臭气息，恶心味道刺激地晏知竹阵阵干呕却什么也没吐上来。从大历被围开始，他经常忙得顾不上吃饭，胃里没东西，自然是吐不出什么来。
北燕皇帝已经进了宫，正堂而皇之的坐在大历宫城的昭阳殿中。“殿下……”他身边的老奴王安献上一杯茶，正要奏事，皇帝忽的抬起头，目光冰冷得好像要把王安戳出一个洞来：“你说什么？”
“皇上……”
搁了笔：“说。”
“镇北王求见。”
皇帝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让他进来吧。”
“可是……他还带着废帝。”
这会儿楚捷正在大殿外等着，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他就去戳弄晏知竹玩。“诶，知竹，你有没有被人干过啊？万一本王大费周章弄回来一只破鞋，还不够折腾的呢！”
晏知竹正试图挣开捆住他的绳索，听见他问得如此露骨，又羞又愤地转过脸去，楚捷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掰回来，看起来他对这个问题挺重视的。晏知竹实在不想说起这个话题，因为他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了楚辙，可是，他不想再去回想那个人和那天晚上，被逼问紧了，他也只是应付地摇摇头。
“呼，那就好。”楚捷这才满意地拍拍手，把晏知竹口中的绢布抽出来。“我绝对不会雌伏于你，你做梦去吧！”楚捷把绢布又塞了回去。
“王爷，皇上叫您进去呢。”王安对楚捷道。
“嗯，那他呢？”楚捷扬了扬下巴，指着晏知竹。
王安一边陪着笑，一边拱手道：“哎呦，王爷容禀。咱们皇上最烦的不就是这位么？您何苦带上他给皇上找不痛快？”
楚捷嗤笑了一声，“最烦他，是么？本王竟还不知道。”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晏知竹一眼，“得了，那就让他在这里待着吧。”楚捷说着和王安一前一后进了殿。
晏知竹站在昭阳殿，仰望着面前这座巍峨的建筑，心中顿感物是人非。才数日不到，他就从这宫殿的主人沦落至此。倒不是贪恋荣华富贵，只是他觉得万一什么时候楚辙回来找自己，自己却不住在宫城了，他会不会失望，他又要去哪里找自己？站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楚捷从大殿出来，他脚步急促，看面色似乎极为不快，经过晏知竹身边时连瞟都没瞟他一眼，只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一摔袖子，走了。
晏知竹其实是想叫住他的，他好歹也要把自己嘴里这块绢布拿出来啊！他正这样想着，殿门又开。“朕竟不知，殿下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之人，和楚捷见面不过半日，就能勾搭上！”
晏知竹低眉顺眼不做声。
“也是，殿下就只有面对朕的时候，才会摆出这么一副清高架子。”皇帝绕着晏知竹转了一圈，猛地一脚踹在晏知竹的膝弯，“清高地叫朕恶心！”。晏知竹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他甚至听到了一声极为清晰的腿骨断裂声。北燕于马背上得天下，北燕皇帝更是武艺非凡，晏知竹被他这么踢了一脚，费了好大工夫才稳住身形，好让自己不至于跪下去。
“怎么，想说话？”皇帝抬手把绢布拿出来。
“皇上此言，知竹不敢辩驳，唯望皇上登基仪式结束后能赐我一个痛快。”口中异物终于没有了，晏知竹很畅快地呼吸了几口不含异味的空气，冷淡道。
“你就那么想死？”皇帝目光晦暗，眼中闪过几丝不明情绪。
“亡国之君，不敢苟活。”晏知竹转身欲去，被他踢过的那条腿几乎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晏知竹咬着牙，额头上冷汗沁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