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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
“好，我知道了。”丁寻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目光淡漠，“清奴，你辛苦了。”
“为公子做事，清辞不辛苦。”清辞不卑不亢。
“你很喜欢这个名字？清辞？”丁寻挑起眉，略带戏谑。
“倒也不算喜欢，只是……没有人愿意自己名字里带着个奴字。”清辞站起身，眸中没有一丝温度。“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忘不了。”丁寻似是有些厌了他每次都要这样提醒，便道，“若是我没法子替你向晏知竹寻仇，你是不是就不会来见我？”
“是。要是可以，我宁愿永远不见你。”清辞一手搭上棋盘，青衣委地。
“好了，你回去吧。耽搁久了，恐怕晏知竹会起疑。”丁寻抿抿唇，淡如樱花的唇瓣微微开合，好似在诱人吻上去，狠狠蹂躏。“对了，我给你留了个惊喜。”他递给他一封信。
清辞接过来无所谓地笑了一声，“如果是有关晏知竹的，那还差不多。”他从储秀宫离开，照原路返回，清辞轻功很好，来回不过半盏茶工夫。还没等他踏进韶阳殿，就听见晏知竹气愤的声音。
“你们简直不可理喻！凭什么要求我穿女子衣裙！”晏知竹怒视着眼前一众内侍宫女。楚辙册封他做嫔妃也就罢了，居然还来了这么一群不知所谓的宫人来给自己送什么妃位服职！他又不是女人！
为首一个宫女客客气气地：“从前娘娘不得宠时，这些规矩废了也就废了，现下娘娘是皇上的妃嫔，昨日又得了皇上雨露恩宠，该做的就都得拾起来了。”
“对呢娘娘，就比如说，娘娘身后那处的保养滋润要跟上，被宠幸后娘娘的饮食也要适当控制着，一些油腻不易排泄的，就……”
听她们一说，晏知竹更觉得身后粘腻难耐，初经人事，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合适的，要让他去向别人求教……还是算了！那些宫女在宫里待得久了，早就练就了一套察言观色的好本事，见晏知竹面色绯红，便能猜到他已是被说动了。
“娘娘，不知宫里可有润滑一类用品？”宫人说这些话丝毫不觉得羞耻，毕竟都是司空见惯，但是如晏知竹这般洁白似高山幽林的，听了这种话只觉得无地自容。
清辞走近向晏知竹施了一礼，代他回答道：“不曾。”
那宫人面上浮现几丝赞赏敬佩之色，没有润滑剂还能这么面色如常地接人待客，啧啧，看来这晏妃娘娘也是个可塑之才呢！若是个女儿身，都能生出皇子来了吧。“那正好，奴婢带了。”她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瓷瓶做工精致，底胎洁白如玉，瓶身描绘着一幅鲜艳夺目的旖旎春宫图，还写了一行小篆“红尘隔断蓝桥路，不许渔郎来问津”。晏知竹长眉拧起，目光落到这一小瓶润滑剂上又倏地挪开，睫毛垂落，在眼睑处留下一小片阴翳。
“那请问姑姑，这东西要怎样用才好？”清辞接过来，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耐心求教。他就是故意说给晏知竹听的，明明都弱冠了，听这种东西居然还会脸红羞耻。既然晏知竹不好意思问，那只好他来问了。
“倒也不是太麻烦。”宫人循循善诱，“做那事之前，取约莫花生米大小的一块膏体送入下处，做好……”
“别说了！”晏知竹一甩袖子，止住了他们的喋喋不休。听他们说这些话，晏知竹只觉得喉头梗阻不畅，连呼吸都变得吃力不少，一双玉手在袖中紧紧攥住，指尖变得失血苍白。“下去吧。”
“那这衣裳……”宫人颇感为难。
“放下吧。”清辞挥挥手，指引他们放进库房。
“清辞！”晏知竹干干地唤了一声，却没说出什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