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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归的酒劲并非吹嘘,路兮遥不过牛饮一盏,便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他几乎没有过宿醉的经历,因此甫一清醒便因为太阳穴那股几欲炸裂的疼痛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躺着缓了好久,才撑起身坐起,习惯性摸索放在枕边的面具。
“醒了?”
莫青禾懒洋洋坐在书案旁,眯眼看着路兮遥,阳光洒在他柔顺的白发和眼睫上,泛起淡淡金色,掩住他紫色的潋滟双眸和眼角那颗朱砂泪痣。他正在画画,手里捏着路兮遥最喜爱的那支玉管狼毫,面前是画了一半的山水,已经空掉的酒坛歪倒在他脚边,轻轻一踢,便咕噜咕噜滚去了角落。
“你怎么在这里?”路兮遥眉头皱成一团,掀开被子离开床榻,飘乎乎的走到柜子旁边翻找出醒酒药丸,就着已经冷掉的茶水吞下,趴着缓了好一会儿直到头上疼痛渐渐褪去,才转身看向依旧低头专心画画的莫青禾,凉凉道:“出去。”
“醒了就吃些东西吧,你徒弟方才送了饭菜过来,还是热的。”莫青禾头也不抬,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饭菜,一派淡然道:“你好好吃了饭,我就走。”
路兮遥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自己又因为宿醉浑身乏力,索性不再同他计较,简单洗漱一下,披散着头发在桌边坐下,细嚼慢咽用起了膳。
“那个吹羽,昨夜子时过世了。”莫青禾轻瞟路兮遥,见他依旧不急不慢的吃饭,才继续说:“孩子被程家老爷和夫人接走,程敬要办丧事,这段时间不会来仁心馆。”
路兮遥面不改色:“恩。”
“我听说程敬是仁心馆的药司。”莫青禾搁下笔,看着路兮遥很是诚挚的说:“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仁心馆恐怕会很忙,我粗通药理花草,不如……”
“佰川师弟会接手,不劳你费心。”路兮遥斜他一眼,嗤道:“你不是灵霄洞主么,天天在神木岛厮混,也不怕耽误了你妖界的事务。”
“说是洞主,其实也不过一个挂牌不做事的职务,我大多数时间都在三界游历,增长见识。”莫青禾眨巴着眼睛,语气比刚才更加真诚:“早闻神木二十四馆汇集各界精英,所以想来学习学习……”
“这个好说。”路兮遥搁下筷子,指尖微动取过书案上的宣纸和毛笔,洋洋洒洒写下两行字,然后将宣纸在信笺中封好,丢到莫青禾面前,用同样真诚的语气说:“神木二十四馆中声望最高、馆众最多、势力最大的便是神农馆,今日我替你写封引荐信,聂馆主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莫青禾盯着面前那封信,嘴角没控制住的使劲抽了几下:“神农馆?我听说是管种田的?”
“不错。”路兮遥点头,“农耕畜牧乃国之根本,我想你可以在那里学到很多东西。”
“妖界不司农耕,我想这里并不适合我。”莫青禾笑眯眯的撕烂那封信,“不如说仁心馆……”
“那就这里吧。”路兮遥大手一挥又拟了封信丢到莫青禾面前,很是认真的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铸天馆中除了优秀铁匠之外,还有许多当世有名的铸剑师,你们孤星长老所用七星剑就是出自铸天馆,我想他一定很乐意你在铸天馆多取些经回去。”
莫青禾二话不说将信烧成碎屑,皮笑肉不笑道:“我真身梅花,最是怕热,您让我去打铁?”
路兮遥看了看变成碎屑和灰烬的两封信,眉头微挑,捻笔又写了一封扔给他,无奈道:“那就没办法了,既然你这么挑,看来我只能请破军馆的曹馆主出山,让他替你找个地方好好‘修习’。”
破军馆,顾名思义,破万军之阵,取敌将首级,馆主曹烈和木皖炀是师兄弟,论武学在这神木岛上只有他敢和木皖炀叫板。路兮遥把他搬出来,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