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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宁几乎要被萧厉话里的意思气笑了。
他忍了忍，方才尽力平和地开口道：“萧先生，你和庄枫谈的时候，恐怕不是这个意思吧？”
萧厉和庄枫谈的时候，为了见谭宁，说的是要把柏埝当一份大礼送给谭宁，而今礼没送到，反倒自己拿捏在手里，重新算作筹码，打算抛出来压价。
谭宁皮笑肉不笑：“萧先生，我在生意场上也过过几年，可从来没听过这种做生意的方法。”
萧厉这个死老头子要是天天这么做生意，怎么还没被仇家在床上搞个精尽人亡，竟然放他这个祸害跑到我面前来蹦跶。
谭宁面上毫无表情，心中把萧厉骂了个狗血淋头。
萧厉只当自己看不懂，装模作样地叹口气道：“谭先生，柏埝和我关系，就像当初谭先生和我那大哥一样，如果说这么多年没有情分，被人也是不能信的。”
“萧先生。”谭宁出口打断了他的话。觉得自己实在忍受不了萧厉接下来准备出口的一长串苦情戏，干脆在开头之前打断了他。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谭宁眯着眼道：“萧先生，你觉得我出多少的价码才足够。”谭宁身体前倾，伸出指尖落在萧厉的掌心上，他用手肘支着自己的身体，平白增添几分懒散的模样。
那根手指在萧厉掌心轻轻划拉，酥麻的感觉隔着血肉直入骨髓，几乎让萧厉忍不住轻轻战栗起来。
萧厉猛地抬头，因着谭宁前倾低头的样子，他的衣领轻轻滑下来一截，露出里面那一小段的骨肉匀称，白而细腻的肌肤薄薄一层在血肉上铺开，透着呼之欲出的鲜活惑相。
萧厉的喉结轻轻滚动一下。
“萧先生。”谭宁用指尖在他掌心轻点几下：“我只是要他，到底要个怎样的筹码，你不妨开个价。”
谭宁直起身体，背靠沙发，双臂交叠抱在胸前，活脱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萧厉眼眸暗了暗，他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收敛起方才有些散乱的心思。
“谭先生真是爽快。”萧厉说：“那我也不客气了。”
谭宁甚是矜持地一点头，示意萧厉自便。
萧厉转着酒杯，仿佛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我那个好大哥，最近怎么样了？”
谭宁心下一震。
他紧紧盯着萧厉，思绪飞速运转起来，他把萧越囚禁在地下室里的事，知道的，还在外面活动的，应该不超过三个，为了防止萧越忠心的旧部救他出去，这件事他谨慎规划，筹谋多时，萧厉不应该听到一星半点儿的风声，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萧厉坦然接收着谭宁审视的目光，轻声一笑道：“看来我没有猜错。”
“我那大哥，果然在谭先生手上。”
谭宁听萧厉如此说，全身紧绷的肌肉这才慢慢放松下来：“我们今天不是来谈柏埝吗。”谭宁端起酒杯放在唇边抿了抿：“萧先生怎么忽然说起一个死人来了。”
“死人？”萧厉将这两个字在嘴边玩味地琢磨几下，意味深长地说：“我那大哥恐怕还不是一个死人吧。”
他低低一笑：“既然是落在谭先生手上，我那大哥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呢。”
“毕竟”他话语未尽，只是眼神暧昧地落到谭宁身上，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深长，轻轻梭巡一圈。
谭宁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
萧厉的眼神他太过熟悉，在他刚刚到萧越身边的时候，他经常看到这样的眼神。
在他被萧越刚刚捡回家的时候，在他瑟缩在萧越身边的时候，总有人用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