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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谭宁的声音平静而稳定，看不出哪怕一丝即将发怒的征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厉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微微一笑，惧色全无:“我觉得我说的很明白了，谭先生，您是忽然听不懂人话了么。”
谭宁一声冷笑:“我真看不出来，一个躲在萧氏吃软饭的窝囊废，竟然还有勇气开这个口。”
萧厉低下头，慢悠悠地撑开五指，灯光从他指缝间滑落，渡上一层闪耀的边线。
“一个人换一个人，谭先生，这笔买卖，不是很公平么。”
“柏埝算个什么东西。”谭宁发出一声嗤笑:“他拿什么和萧越比。”
“柏埝是我身边的人，萧越是谭先生身边的人。”萧厉说:“身边的人换身边的人，柏埝当然能和萧越比。”
“还是说。”萧厉微微前倾身体，不肯放过谭宁脸上一分一毫的表情:“谭先生，你自己舍不得了。”
像是被人一击戳中心里最不能触碰的逆鳞，谭宁浑身肌肉紧绷，像是猎食者出击前最后的蓄势待发。
“萧，厉。”谭宁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
萧厉却要笑出声来。
或许是关心则乱，只要提到萧越，谭宁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轻易暴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他还没来得及再刺激眼前这个小美人，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既然萧越还活着，既然萧越是谭宁的软肋，既然他已经清楚……
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谈的呢。
萧厉心情放松，露出一个堪称愉悦的笑。
“谭先生，推萧越下台，可是你先动的手。现在又有什么狠不下心？”
“他现在废人一个，落到你手上，又有什么用。”
“他当然是没用的。”萧厉语气轻松道:“我要他死啊。”
谭宁没有出声，手中的酒杯却碎成了满桌的玻璃渣子，细小的碎片划伤他的掌心，有血迹蜿蜒而下。
谭宁觉得自己听了这辈子最好听的一个笑话，简直要被萧厉给气笑了:“你在我面前，说要他死？”
“谭先生。”萧厉脸上露出一个迷惑不解的表情:“难道你不希望他死吗？”
“萧越这么多年的势力，不是你我一朝一夕能够除尽的。”萧厉说:“不在他死后徐徐图之，难道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吗？”
“谁和你你我。”谭宁怒极反笑，连句重点都抓不清了。
“嗤。”萧厉的笑像是一根尖锐的针，刺得谭宁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
“谭先生，你再这样说下去，我都要怀疑你对我大哥别有用心了。”
“我对你大哥就是别有用心。”索性说漏了嘴，谭宁倒也不再忌讳，反而直接摊了牌:“不要再让我从你这儿听到关于萧越的一个字。”
“这算是个威胁吗。”
“你爱看成什么都好。”谭宁冷笑，抓起搭在一旁的外套准备离开。
“谭先生，所以你是不打算用萧越换柏埝了么。”
谭宁扭头，看着萧厉似笑非笑:“如果不是看在萧越的面子上，你觉得柏埝又算个什么东西。”
“谭先生。”萧厉拔高声音喊住谭宁，并未回头:“养虎为患啊。”
谭宁不再理会，直接出了门。
庄枫在楼下等着谭宁，眼见他出来，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脸色，吹声口哨道:“怎么，你和萧厉谈崩了？”
谭宁沉着脸色道:“那种垃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