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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几个人都重拾包饺子的活计。好在冬至是练过的，宋时桥如今也能包几个勉强站住的饺子了。
许令还烤了几个红薯，金灿灿的绵密口感，蜜里流心的甜。邹尚最爱吃这个，许令怕他吃撑着，一会不好吃饺子的。只给了两个小的，已经是不少。
偏他意犹未尽，孩子气。
除夕夜的年菜丰盛，腌笃鲜和红烧肉是少不了的，余清归还做了辣子鸡和椒麻鸡，料理了一个京酱肉丝配薄饼。鱼头豆/腐汤也是色浓鲜香，炸酥肉和鸡肉串，芝麻团还有地瓜丸，南瓜饼也是甜滋滋。许令炒了三个时令菜，腐乳和麻婆豆/腐连同一大锅桃胶银耳羹在桌子上摆着。
这会邹家江河湖海四个挑花了眼，都想吃，恨不得自己有八张嘴才好。一顿年夜饭硬生生吃出残影，余清归看着这几个孩子直乐，真是活宝。
桌面上热闹，大家说笑无忌，几个孩子都高声说着吉利话。余清归还笑说明年要去买果树苗子，做甜果酱，尝尝是不是比孩子们的嘴甜。
大家又是乐。
余清归给大家都发了红包，几个孩子都是笑眯眯的像河里吃饱了的胖鲤鱼。邹尚和许令都是得的年节赏，宋时桥也不例外。
因着要守岁，几个人就在厅堂一起升起炉子，内外都关的严实，角落里的银丝炭冒着热气。许令邹尚和宋时桥，加一个朗月在哪里搓麻将。桌角有个高脚架，猪肉条猪耳朵，瓜子花生，余家送来的小麻花，冬日里的蜜橘，雪花酥和芝麻花生糖都摆的整整齐齐。炉子上还有一壶茶水温着，上好的云安瓜片，宋时桥的宝贝。椅子上都是厚厚的棉垫子，垫脚凳上也是棉垫子汤婆子给捂着。
那边也两个小桌子，莲若和邹家江河湖海溪五个正斗地主，和那边麻将桌一样的好待遇。余清归就窝在楼月章怀里，他俩在红木大长椅上，铺着厚棉被新褥子，余清归就嚼着猪肉条，看他们几个打牌，和楼月章东拉西扯聊天。
来年要建什么铺子，朗月的科试，书塾的先生宋时桥可找好了吗？拉拉杂杂一大堆，楼月章也都笑着答了。
夜渐深，几个孩子熬不住，余清归把莲若和邹家江河湖海溪五个都劝回去了。看着孩子们睡熟了才回厅。
邹尚打的正郁闷，宋时桥他玩不过，朗月他也不是对手。许令就别说，打得过吧舍不得，打不过吧得输钱。他玩的是一个愁云惨淡。
余清归看他真是乐开了花，朗月也笑着打趣，到亥时牌局才散。朗月撑不住也去睡了，余清归把许令夜劝回去，邹尚也跟着走了。剩一个宋时桥也是知情识趣，笑说：“好好守夜，别把火熄了。”
楼月章颔首，这会余清归也睡熟了，靠在他怀里睡得香。外头风雪大，屋子里火烧的旺，余清归脸蛋就贴在他胸口，楼月章笑得格外满足，轻轻呢喃着说：“余松松，你怎么这么像猪。”
余清归也才刚睡着，还没完全沉在梦里，像是听懂了这话一般，老大不高兴的在他怀里蹭蹭。
楼月章看他可爱，忍不住垂首吻他额头。头一次见就知道他心思单纯，处久了才知道他又凶又乖，最爱听人夸他。求他可容易，要是他不答应，没等你求上三次他就心软了。
外头看他都是和和气气的好后生，他这里是个躲懒贪嘴的小孩子。楼月章把他搂的更紧，心里全是适意。
卯时日出，余清归醒过来，一抬头就看见楼月章笑着望他，莫名其妙就脸红红的自己乖乖给他整衣领了。
今天得去好几户人家拜年，余家，陈里正家，村头吴婶子家，还有王奶奶张大爷都要去。可得把人拾掇好了。
第一家自然是余家，余家早早的就在等了他们俩，余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