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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擎云捂着胃，高大的身体晃了两下，最后忍不住佝偻着腰，扶住墙壁蹲了下来。
疼，太疼了。他分不清是哪里疼，只觉得浑身像火烧一样，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陆之辰刚才那些摧心的话给他的打击来得更疼。
此时，他身上的手机刺耳的响了起来。
“boss，需不需要来接你？十点半有例会。”
孟擎云昨晚喝了酒，是储放开车送他回来的。
“不用，我现在就回公司。”
说完他挂断手机，咬牙按着胃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前，又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最后苦笑一下，迈出步子。
但他没料到的一小时后，例会还没开始，他就被腹痛折磨进了医院。
储放去办公室提醒他开会时间，发现他晕倒在办公桌边，立刻把他送进了医院。所以就是十二指肠溃疡，医生说再晚来几分钟，可能就要穿孔了。
陆之辰是在那天傍晚知道的消息。
“你怎么在这儿？探病？”
陆之辰在医院餐厅吃完饭准备回病房，走到电梯口，和手里拎着清粥小菜的储放对了个正着。
储放微微一讶礼貌地招呼了一声：“您好，boss住院了，您不知道？”
陆之辰立刻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白天不还好好的？
“上午送来医院的，医生说是十二指肠溃疡，让戒酒了。”
陆之辰一直知道孟擎云有肠胃炎，却不知道有这么严重，至少五年前还不会因为酒喝多了进医院。
想起昨晚那人一身酒气，下意识地问：“他平时都这么多应酬？”
储放摇了摇头：“公司有公关部，很多时候不需要boss亲自出面的，昨晚是例外。”
“什么例外？”
陆之辰看了储放一眼，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
储放张了张口，又有些无奈地笑笑，将他的欲言又止表现得恰到好处：“没什么，就是棘手的case。”
陆之辰有些怀疑地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似乎对方有意想要透露这些给他，难道是和自己有关？
随后他问清了孟擎云的病房，两人直到分开都没有再交谈。
出了电梯，陆之辰犹豫半晌，给佟锐去了个电话。
“锐哥？”
那头响了很久才被接听。
“有事？”
佟锐的声音依旧如往常一般冷淡。
“宋翊他好点没有？”
听说宋翊家里找来了一种新药，前两天刚到医院，准备给宋翊试试。
沉默了几秒，佟锐仿佛叹息似的声音才传来：“不太好。”
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那几支小小的玻璃瓶里里，但直到第二支药物注射进宋翊体内，他有了很强烈的不良反应，恶心，畏寒，高烧不退，甚至休克。
年幼失恃，宋翊又是老来子，姐姐兄长都很疼他，佟锐不止一次见到宋翊的大姐在病房外面偷偷抹眼泪。
“新药没有用？”
“有副作用，停了。”
佟锐那头隐隐传出些动静，他听到手机被捂住后传来模糊的声音，好像是呕吐声。
隔着电话，他都能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何况是本人。
“他不舒服，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佟锐匆匆挂掉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