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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朋友不接电话？”
杨零煜强撑着身子，脸上，是火辣辣的疼。“他可能有事…”
杨琴推搡着他，“老娘现在住院了！住院了懂不！你交不起医药费是要我死吗？”
杨零煜本就是连着两天没有吃饭，身子恍惚得很，被她这么一推攘，就坐到了地上去，很凉的地板。杨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凑近病床前，恶声恶气的道：“老娘当年就是卖的才把你养大，你他妈怎么不去卖啊！不男不女的样子！”
说完又气不过，扯着他的头发撞向病床旁边的矮柜。杨零煜头皮刺痛得发麻，抱着头，“妈，妈，别打了，别打我了妈。”
杨零煜撕心裂肺的求饶没有让杨琴停手，反而是发了狠的将他的头一次一次的撞向柜子。不男不女的东西，钱倒是一分没有，白养这么多年！
病房外有小护士悄悄探头看，又不敢进去劝阻，这些年医患关系本就复杂，她可不敢冲上前去管闲事，反正也是别人家的事不是吗？
等里面的动静停了才敲门进去，看着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人，她也有些同情心泛滥，唉，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妈。
“妈，我先出去。”他毕竟是男子，一会护士给她换药他不方便在场。
“我不管你怎么弄到钱，给我把住院费交了！”
杨零煜捂着头，躲躲闪闪的避着护士，诺诺道：“知道了妈。”
杨零煜捂着额头晕得很，他也不想坐电梯，就走的楼梯。一放下手，果然，一手的血。楼道里也是两两三三拿着病历单跑上跑下的人，对这个额头磕破流着血的人，并没有放太多关注。
杨零煜坐在楼梯边上，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拨了出去。“赵哥吗？”
“嗯，是我，阿煜。”杨零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等那边寒暄完后，才道：“赵哥，可以…可以借我点钱吗？”
“没…我没事，是我妈出车祸住院了。”
“不严重…就是伤了腿。”
“嗯嗯……好…我没事，谢谢赵哥。”
“嗯嗯，谢谢赵哥。”
“不用担心，我没事。”
“我没事…”
我没事…
挂掉电话，杨零煜头更疼了，扶着栏杆下楼，准备去医院对面的面馆里吃点东西。好像头上不流血了，在洗手间洗掉脸上和手上的血后，就出了医院。
还好，还没有麻木，还能感觉到疼。不过，除了有疼，好像也没什么了。
程墨完事了才想起刚刚的电话，一看是阿煜的，又拨了回去。正在通话中…嗯…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放心的发了条微信过去，等会再打过去问问吧。
白聿生神色不明，“什么人啊？”
“我以前的高中同学。”
“呵，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联系。”
没察觉出来白聿生的话中有话，程墨笑到，“是啊，我们关系很好的。”
白聿生不说话了，将车窗降到最大散散车里的味，程墨那…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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