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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全黑下来了，乌压压的像是要下雨。白聿生看了看腕表，快九点了。将桌上的几份报表拿上，随即出了办公室。
诺大的楼层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像是诡异的独奏。这里不是他常用的办公室，他一向不喜欢楼上那个独占一楼的办公室，总觉得太过凛冽孤绝。
招呼了陆清泽在前门等，便没有往停车场那楼去。到一楼的时候看见了陈浩东，冲他淡淡的点了点头，便由着他跟在自己身后。
他也不知道陈浩东到底是来保护他的还是来监视他的，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自从他和谢承筠的事扯开后，父亲就老是疑神疑鬼的。现在程墨住进了家里…他不想过多的解释，也不想再去谈论这件事。
程墨摁灭手里的烟头，看见那个缓缓出来的人，起身去迎接。
“我来了。”说着自然而然走到白聿生斜后方，搂住人的腰。
白聿生微微惊讶，“你怎么在这？”
“来接你下班。”
穿着衬衣没有穿西装，但也真有那么几分上班的意思。刚刚他看见了门外有一个人，但没想到是程墨，倒是忘了他现在一头干净利落的板寸头了。
“走吧，回家。”
程墨转过头去和陈浩东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他身边还有一人，程墨不认识，便也只是眼神招呼过就算了。
腰上的手很老实，只是淡淡环住，白聿生一闻就闻到了程墨身上的烟味，不是自己的，就是程墨身上的。当初他拿着烟递到程墨嘴边都不抽，现在为什么又抽。
扭头望着身边的人，“你抽烟了？”
“嗯。”
倒是没撒谎，“为什么抽？”
“去见一个老朋友。”程墨贴近白聿生，是极淡的香水味，没有什么烟味，“你呢，我说过要开始慢慢戒烟了吧。”
“呵，自己都管不住还来管我。”他今天确实没怎么抽烟，除了开会就是看表看文件，忙得没有时间闲下来。
“我给你买了戒烟糖，你乖一点，我们可以慢慢来。”
对于程墨哄孩子一般的话让白聿生有些想发笑，他怎么可能没戒过，只是后面都不了了之。戒烟对于他来说，太过痛苦。且上次戒烟过后的后遗症，就是抽得更凶。
陈浩东半眯着眼睛，看着白聿生和程墨双双上车，随即叫来了自己的车，也跟着白聿生的车走。白老先生的任务不能忘啊，得跟着。
对于家里来的不速之客，白聿生表情淡淡的，显然不想过多纠缠。程墨心下生疑却也不动声色，见白聿生胃口不佳，只吃了一点，有些担心。劝着再吃点，也只被程墨喂了两口汤就不再喝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陈浩东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程墨心顾白聿生的身体，也没管陈浩东他们怪异的眼神。只是…和白聿生回房时，被拦在了门外。
程墨转头看着陈浩东，见他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也不张口，等他先说话。
“程…程墨啊，白总上班一天也累了，不用打扰他休息了吧。”
“嗯。”
见程墨点点头，陈浩东心里放心下来，幸好还有个明白人。可扭头就见程墨打开了白聿生的房门…
“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