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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回应白聿生的任何疑问，也不想看那双即便只有善意询问的眼睛，伸手将人拥入怀中，细细的嗅他身上令人放松的沁香，“没有血缘，就是亲人。”
恶心的回忆，甚至脑子里又出现了两个声音的争吵，一道男声一道女声，尖锐又嘈杂。像是被针一遍一遍刺着耳膜，又像是被重物震得耳膜发颤，钟鼓雷鸣。
杨零煜的母亲，是他父亲众多情人之一，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秘密了。但他一点也不恨杨零煜，甚至很心疼他，看他每天浑身是伤的上学，没有钱也没有饭吃，瘦骨嶙峋的畏畏缩缩，他就把自己的零用钱给他买吃的。
杨零煜一直不知道，他悲惨的一生正是自己的父亲造成的……给他一个面包，他就会开心好久好久，会盯着他看一整天，偶尔目光对视，便能看见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们俩，从小学就在同一个学校，一直升到高中。他是被父亲塞钱进的好学校，但杨零煜不是，他一直都是用成绩考进去的。
后来没上大学，应该也是因为承担不起学费吧…这也是程墨心中一直抹不去的心结，要是他当年供杨零煜上学就好了。在爸妈死后，应该把钱都拿出来给杨零煜上学的，他成绩那么好，一定可以考上最好的学校。
不动声色的将放在白聿生背后的手悄悄往下移去，“你洗的什么，为什么这么香。”
白聿生微微偏开头去，躲开那温热的舌尖，“就是浴室里的那瓶，你不也洗的那个吗。”
白聿生被这突如其来的脆弱不知该作何反应，不该是的，不该是程墨身上会出现的样子。“好了，放开，让你带薪休假不是让你在外面野，不就是扣一下工资吗，你要是不乐意不扣就行了。”
程墨轻笑出声，“你上次不是说要我打一辈子的工吗？我以为没有工资这一说了。”
“怎么没有。”
“卖身契都给我了，钱自然不重要了。”
白聿生推开面前的人，虽然仍被环住腰肢，但努力隔出些距离来，“你倒是想得美，我身价已经是上亿了…”
“那我也有份上亿的项目跟你谈谈。”
被摔到床上的白聿生用脚抵着那人的胸膛，眉峰渐冷，“滚去隔壁睡。”
握住脚踝，轻而易举就拉到了身侧，“我动作小点。”
不满程墨的强迫，另一只没受缚的脚一脚踹在了程墨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程墨呜咽一声，慢慢蹲去，脸上痛苦得皱成一团。
一只脚踝还被程墨抓在手里，白聿生不适的动了动，很轻易的就挣脱开了，真有那么疼吗？用脚轻轻蹭了蹭那个在床头蜷缩成一团的人的头，扎扎的挠着脚心。…没反应，他没用什么力吧。
程墨捂着，尽力不牵扯到背后的伤口，刚刚白聿生那一脚，真是…
见程墨没理他，白聿生也不想去安慰他，自己作的，明知一身的伤还非要硬来。下床踢了踢他，还是没反应，便又重新回到床上准备睡觉，今天工作量实在让他有些犯困。
在地上缓了半天的程墨，一脸怨气的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顺带将那个已经半睡不醒的人捞入怀里，蹭着温软的身子，小声骂他没心没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