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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所有的护肤品,林见鹿可以分析、可以使用,唯独包装设计这一块超出她的能力范围她只能看出美与丑,却没办法说出具体哪里美和丑。

林见鹿在老人说完话之后环视了一周,发现在场的两家美院教授脸上竟然都没有强烈的反驳之意。

这让林见鹿心中十分惊讶。

“诸位都觉得玻璃制品不好吗?”

老教授坦言:“东方的玻璃是不是这么使的。”

林见鹿觉得其中可能有些事情没有解释清楚,主动澄清:“因为是想要打开国际上的销路,所以,我对产品定位更倾向于欧美的高端线包装。”

老教授反问:“我们看过你的那份资料,小姑娘,我觉得是你没有想清楚一个问题你不打算遮掩这个品牌来自中国,那么辞中强调多少次产品成分先进又高端,他们仍旧会把产品理解为‘尊贵皇后使用的秘药’。咱们国家在人家看来就是贫穷又落后。”

“既然如此,我们完全可以说产品古典与现代的结合,打造神秘东方韵味。顺便嘛,把真正的中国风情向国外推一推,别让他们整天画大龙代表咱们,唉,土得很。”老教授说完自己先笑了。

张秘书得到王有为的指示,过来帮着看一看,正好赶上这一场讨论。

他看见林见鹿似乎不清楚现场几位教授的身份,在林见鹿耳后低语:“这位孙教授的画作结合了中西所长,在国际上的名声很大。他的建议是很有意义的。”

孙教授笑着摆摆手:“过去的一点小名声罢了。”

“我们做西洋风格的外包装,无论再精美,都不如西方国家的原汁原味。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打造出东方韵味的产品之后完全可以再开一个掩藏着名字的假洋货品牌,做略低一等价格的产品来捞钱嘛。”孙老爷子顽皮的眨着眼睛,拍着自己胸口说,“我留洋的时候,就没少画假画赚钱啊,哈哈哈哈哈!”

这不就跟自己建议美院和博物馆一起造假古董外销,赚外汇是相同的道理了吗?

林见鹿想了想,转头看向张秘书:“我觉得孙老的提议很好,但国际上的大决策,还需王委员长的审批。”

事实上,孙老的想法简直可以说太超前了。

如果说林见鹿的目标是直接打造一个超级高端的中华品牌,那么孙老则是充满了商业割韭菜思想的骚操作自己弄出一堆品牌,并且假造出内部竞价的红火效果,这就会让注意到相似成分的普通消费想“高端线那么有效果,我买成分一致的中低端肯定也很好用,哪怕没那么好也无所谓,毕竟价格上便宜了很多,稍微有效就足够了。”

在这种思维操纵下,消费者会对所谓的“平替”产品异常宽容,也能够让人迅速了解到“平替”品牌的名字,让“平替”和“高端线”互炒热度,达到最佳宣传效果。

同时,因为平替产品效果的“不显著”,也会让消费者对于高端线产品产生更强的购买欲,加强获得高端线产品的冲动。

不得不说,是一种非常好的营销手段。

但林见鹿没想到在这个时间段,搞艺术的大师就已经把这个办法想出来了!

孙老倒是看得开,给了建议就不再多说了,只拿着另一张设计稿改造起来。

他对着那个方形瓶子浅浅勾勒几笔,瓶身竟然呈现出一种古朴的祭器感觉,同时又带了点说不出的俏皮。

“这是……”林见鹿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是鼎。”孙老边笑边说,“反正鼎上全是文字,到时候把成分和说明开模具时候写到瓶身上去,还能再节省一笔印刷说明书的钱。”

孙老把自己的设计稿又传给身边的人,对方再次在这个基础上做了简单的修改。

随着一次一次的传递和修改,当设计稿回到林见鹿手中,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装瓶已经成了一整套产品显而易见,虽然设计者们并不知道化妆品分那么多瓶瓶罐罐,但他们凭借着出众的设计天赋和审美能力,依旧创造了无数优秀作品;而且美院的老教授们还是听从了林见鹿的意见,圆瓶系列整体设计西化,只有方瓶系列才不断发挥着东方美学,为林见鹿留足了发挥的空间。

林见鹿稍微估量了一下件数,觉得自己可以再调整产品含量比例,干脆做一个系列产品出来。

孙老最后检查了一遍画稿,又改了几笔,本该困扰人的外包装设计在两个美院的老爷子吵闹不修数天之后,在一件平平无奇的

会议室里用了一天的时间彻底定稿了。

“怎么样?”

“很美。”林见鹿真心实意的夸奖,“我没有什么美术基础,只能感觉到瓶子都很好看。如果能够完全还原瓶身,那么我想只冲着外包装都会有销路的。”

“辛苦诸位老师的。”林见鹿站起身,真心实意的冲各位大师鞠躬致谢。

同时,她心里已经把接下来应该做的护肤品系列也定下来了既然以花为名,那么这个系列就可以用春神句芒来命名了。

她坐回位置里拿出随身的记事本,很快把自己的各种想法都记录在本子上,准备回去重新整理语言,写出一份能够打动人的计划书。

张秘书和顾文熙合力将老教授们都送回招待所休息,俩人一起回来后,张秘书忍不住说:“小林同志,我看到你又写了一堆东西,现在是又有其他的计划了吗?”

林见鹿点头,把写完的部分转给张秘书看,手上毫不停顿的继续往后写,口中道:“突然发现自己准备的不够好,单独一瓶虽然足够集中所有人的注意力,但作为产品来说太单薄了,应该同时增加一些其他产品。”

“清洁类产品我打算放弃,直接主打护肤,从护肤水开始,到精华液、精华油、护肤乳液、护肤乳霜、眼霜,一口气打造一个任何人都能够找到并且购买产品的系列。”林见鹿说完话,也停笔完成了计划书。

她私下刚刚书写的白纸,把计划书转给张秘书,起身就往工厂实验室跑。

“父亲、周叔,我们调整配方比例,把一个产品做成一个系列!”林见鹿推门进来就提升高呼。

林森穿着全套防护服,看着女儿说:“别着急,慢慢说。”

林见鹿赶紧把美院孙老的建议给林森和周游说了一遍,然后兴奋的表示:“之前确实是我想得简单了,完全忽略了这个产品不是个人公司推行,而是站在国家背后,背靠大树好乘凉。”

任何事情,一旦在国家的力量下推行,那么推广的力度绝对是摧枯立朽的,想要把品牌推广出去就太容易了。

既然如此,她完全没必要弄得那么保守,一次只推出一款产品。

林森和周怀对于经营、销售、推广都是外行,点点头,明白林见鹿为什么想要扩大产品品类就行了,爽快的说:“那你对于新产品有什么想法,直接说说看。既然产品都是由你创造发明出来的,那么接下来几款产品也由你来阐述概念了。”

“父亲,周叔叔,谢谢你们的支持。”林见鹿知道他们不会阻拦自己,但一直被人肯定和支持依旧让人快乐。

林见鹿把在会议室写报告时候做的设想说出来,认真的说:“因为我没考虑过清洁产品,所以清洁之后的第一道程序护肤水。我希望它拥有的是镇定安抚皮肤的功能,这样才能够为后续产品带来最大效果。如果护肤水不能镇定,那么在杜鹃花酸的作用下,很可能增加皮肤不适感,带来疼痛等刺激性反应。”

“精华液应该是营养成分最高的,那么我想在原本有效成分下提高比例,将其做成流动性更强的、介于水性和黏液之间的状态。而精华油……”

说起这个,林见鹿就有些迟疑了,“我认为角鲨烷是非常好的成分,但是国内似乎没有鲨鱼养殖产业,而海洋捕鲸的行为也极其破坏生态。如果参与捕鲸,会对国家声誉造成更大的打击。我觉得精华油可以再考虑一下溶剂的问题。”

林森和周怀鼓励道:“实验终归是要反复失败才能获得成功,因为你前面做的很快,现在进度已经非常快了,咱们不要心急。”

林见鹿用同样被穿了实验防护服的身子往父亲肩膀上靠了靠,低声说:“我明白,父亲,谢谢你。”

林森跟女儿笑着说:“咱们说到底就是研究人员,具体怎么操作,那都是国家的事情,咱们已经研究出一个拳头产品了,如果做不出去、做不好,那是其他人的问题,你已经很棒了。你才多大点啊,就算是在国际上,在你这个年纪也没几个人能出实验成果,你已经走在许多人前面了,没必要为了一点小挫败而苛责自己。”

这些天为了“杜鹃花酸乳霜”埋头在方方面面忙活了大半个月的林见鹿像是突然被人点醒了。

她用力呼吸一口,一直感觉到让她喘不过气的压力仿佛瞬间消散了。

是啊,她现在只是个“研究人员”只要在产品上不断有产出,就是对国家最大的奉献。

她所知道那些营销手段,这时候的人未必不清楚,不用肯定是有着这样和那样问题的,自己只要把肚子的货都掏出来,让人考虑能不能用就足够了。

林见鹿重新埋头实验室,从这一天起,她忽然恢复按时吃饭睡觉。

说到底,林见鹿还是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不够深刻。

当她爽快接受自己的弱点,放弃多余事物不再参与,专心致志的搞护肤品研究。

日化厂子里的大部分工作,其实已经获得了成果,只差等等小问题,王有为一行人没必要继续盯着日化厂,反而是钢铁厂引进热轧机的事情,因为顾文熙几句话给王有为提点,让他看到其他可行性,立刻联系了下头其他部门,有了新的想法。

于是,王有为留下了一个下属负责继续看护林见鹿等技术人员,急急忙忙抓着顾文熙和冶金局的局长彭辉往京城赶。

“立刻就走,不能耽搁了。”王有为兴奋的抓住顾文熙就走。

顾文熙被塞进车里之前,只来得及问一声:“鹿鹿他们……”

“不用担心,我留人在,足够保护他们安全了。”

王有为挤进车里,脸上难掩亢奋,说话的语速变得极快:“你不用替她操心,日化厂子那头说是有了新的设想,小姑娘基本就是蹲在实验室搞研发。反而是咱们这头更加着急你不是提议我与留在国内入籍的犹太人联系一下,请他们从中斡旋,作为中间人与德国企业联系,为我们商定购买协议吗?”

“这件事现在有进展了!德方企业非常重视这一次可能的合作,派人往首都赶了,预计他们将会在八天后到达首都。咱们必须马上赶回去,准备好会谈的内容。”

“而且这一回,还不光是面对德国企业代表的事情。咱们国内其他部门对于这一次‘购物’也很感兴趣。”

顾文熙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马上迎来王有为得意的神情。

王有为来回摸了几把自己梳理得整整齐齐的白发,笑呵呵的说:“这件事情说起来还跟你有挺大的关系。”

“日本战败投降,咱们国家是没有要赔偿的,于是日方一直做出低头的姿态,在各个领域都跟咱们开展了深入合作民间不太讨论这件事情,但领导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咱们国家花了三十年的功夫建立起工业体系,但工业基础依旧很差。与苏联分道扬镳之后,我们确实需要帮助啊。现在另寻出路,日本表现得态度诚恳,一直以来,他们拿出的方案都是很是让人舒服的,于是,这几年来,我们大部分合作也都是同日企展开的。”

王有为摇摇头,想到被日企坑掉的数千万资金,脸上已经挂不住笑脸了。

“但这一次通过小林同志检查合同,我们意识到跟日企的合作之中其实隐藏着很多问题。这种事情觉得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我们越想越不对劲,回去检查之后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再不严查款项流逝,咱们都要被小鬼子榨干了。”王有为越说越生气,狠狠拍了大腿一把,“这群小日本,软刀子割肉,贼心不死,等老子发展起来,肯定要他们好看。”

王有为擦了把汗,苦笑道:“看我,一激动又说偏了。”

他赶紧把话拉回来,“前面写话就是个引子,我是说,检查出来这么大个问题之后,在跟日企接洽的很多项目都暂时决定不再考虑他们作为合作伙伴了。整个重工三部分,钢铁、石油、煤矿,各个都提着心。说起这个又是个大问题。”

王有为不禁摇头频频叹息。

国家建立起来已经这么些年了,可事情依旧千头万绪的,好多项目进展得都不顺利。

“挖矿这方面,你也知道,人力是肯定不如操作机械的。矿井的事情危险性有很大,一旦出事,每次都是牵扯几百人的矿难。为了保证从业人员生命安全,肯定是能用器械就不选活人的。所以国家当初住持研究了一批挖掘机。这东西是强行用几年的功夫造出来了,但这个‘造’实在造得不光荣各个配件全是用东拼西凑而来的,而且质量也不过关,配件的报废率也高得吓人,至于有科技含量的那些配件,甚至是从其他国家的进口货商拆过来用的。”

王有为边说边摆手,对于这种窘况十分尴尬。

不过当时既然国家有技术攻关要求,哪怕是为了提升民族自信,也得硬着头皮做,再难堪也不得不忍下这些羞耻的事情。

“你看看,到现在了,这都多少年的功夫了?其中技术攻关还是没能成功,配套件也依旧是想不出解决办法;而且现在正在使用的机械也都太落后了,严重拖后咱们的计划进度不能拿人命去填挖矿的项目啊。”

“咱们不能停,落后就得挨打。”王有为难受的抹了把眼睛,“现在咱们再次面对技术升级的问题。”王有为脸上神情变得更加古怪了,他压低声音,“我自己的意思呢,原本是觉得直接买更好因为急用,这不是愿不愿意给之间研究的事儿,咱们等不起。可现在被你和小林同志发现小鬼子在合同上坑咱们,购买计划暂停了所以好不容易压下去某些老同志全自主建造的声音,又变响亮了。”

顾文熙和王有为对视一想,没想到自己插手之后,还会导致这种问题。

他拧着眉摇头:“自己研发太慢了,等研发出来,也是世界落后的。”

王有为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可没办法,我虽然管着各个项目的钱袋子,可各部门领导权力不比我小,我拦不住人间的想法。”

“煤炭部的老赵眼看着就要退下去了,他想给国家站好最后一班岗,还跟首长立下军令状,承诺把这个项目研制出来。首长也觉得我们要是能自己做,那就自己搞研发而不是花钱从外国人手里买的,但这问题不是‘想不想’就能成的。我实在是为难透了。”

“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是拦着呢,让人怀疑我看不起本国人民的聪明才智;不拦着就得数着日子看他们拖累整个产业技术升级的时间。”

“我真是两头为难。”

王有为总算说到了重点,“这件事情提上来的事情其实跟热轧机就是前后脚的事情,我也跟其他同志们一起研究很久了。原本下不定决心是因为咱们国家穷,买到的东西还不确定到实用不实用,但现在通过你提起的办法,我算是看到一点希望的光芒了。”

“德方企业在热轧机方面表现得非常有诚意。他们特意提到了可以提供图纸及重要工艺,甚至我们要是愿意再加一笔钱,他们可以负责对我们的技术工人和操作员工进行培训,保障我们在生产使用中不出错。”

“我就让谈判的人耍了个心眼,顺便问了问大型挖掘机项目。”王有为得意的嘿嘿笑了几声,德企把这些当成整个计划,说他们公司也有相关产品,甚至愿意拿出来目前最先进的。”

“这种好事儿谁缩谁是傻子!我当场就拍板买了,还提了要求,必须跟热轧机一样同时为我们提供图纸和人员培训,对方也同意了。”

这种钱是就是“好钢用在刀刃上”,王有为平日里再抠唆,遇到这种大事也是能够一掷千金的。

顾文熙点点头,主动说:“王伯伯,这件事情能够落实真是太好了。只要把事情办妥,对国家来说,就是大功一件。”

王有为被捧得浑身舒坦,真心实意的说:“也是多亏了有你提醒我,否则我是绝不敢让人冒险的。”

“这是因为咱们国家的百姓善良,救人于水火,多个朋友多条路,现在收点回报罢了。不过,关于犹太人,该慎重还是要慎重的,这是看钱说话的民族。只要有利可图,他们也可能回头来针对我们。”顾文熙神色温和,像是一点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多么有城府。

“其实,如果有条件咱们最好还是跟海外的华侨联络一下感情,好好关心一下大家在海外的生活。闲着没事多聊一聊,居住在海外的同胞对于外界环境的了解,肯定要比我们深刻。”

“对,还有咱们去往国外定居的侨胞啊!哈哈哈!!”王有为惊叹第看向顾文熙,笑着用力拍了他的肩膀几下:“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这孩子好,以后肯定有大发展。”

“我就知道跟你说准没错,等回京里,让煤炭部的老赵好好请你喝一顿酒,就冲着这一回成功引进了先进器材和技术,就得给你小子记一大功。等你回去了,我非得去小顾面前好好夸夸他的儿子。”

顾文熙不是那种自己吃了好处,不管身边人的性子,他马上帮张秘书抬了一手:“幸亏张哥这些日子跟我说了许多,很多准备其实都是张哥做的,我就是讨巧罢了。”

“都好、都好!小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他的工作能力我是清楚的。”王有为一听自己秘书也在其中有所贡献,神色越发舒展了,顺着顾文熙的话夸奖自己的秘书,“你看我身边配了三个秘书,我最器重的就是小张,走到哪里都带着他。”

“等以后我有退意了,肯定先把小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扶持他几年再回家享清福。”

张秘书面不改色的说:“委员长,我从十多年前大学毕业就分配到您身边的时候,你可是说过,要在这位置上干一辈子的,可不能早早退休。”

顾文熙离开苏a市的事情,一直到彻底研究出精华油的解决方案,林见鹿脱离实验室才注意到。

她端着饭盒坐在食堂里,强打起精神头往嘴里塞饭,听到一句“中央视察组走了半个月了”,心里想着“哪儿走了,我们不都在吗”,过了好半天才转过弯来。

对,她和她爸、周教授,并几名勤务兵被单独留下,继续搞护肤品的技术攻关,其他人有急事,先回首都了。

林见鹿狠狠揉了一把眉心,下意识说:“顾文熙走了,都不跟我说一声,真没同学情。亏我之前答应他来我家蹭饭呢。”

林森顿时停下筷子,紧张的瞟了女儿一眼,确定她说完这句就没再提起顾文熙,总算慢慢放下悬着的心。

儿子,成年之后那是有多远滚多远才好的;女儿,绝对不要离开家,外面都是坏男人,他们没一个对我女儿有好心思,都想把我女儿叼走!

林森不希望女儿再想顾文熙的事情,直接把话题扯回研制出的护肤品上,对女儿大加称赞:“鹿鹿,你在这方面的天赋真是超乎我的想想。咱们研究出的东西已经通过动物实验了,这几天招募的人员会季氏来反馈使用效果,不过我觉得肯定没什么大问题,这些日化厂的实验员都能做了,咱们总算可以歇一歇了。”

“至于之前你一直关心的包装和名称问题,已经订下来了。”

“包装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几乎没有更大的改动,品牌名字上我有些私心,他们说可以在品牌名字里保留你的姓氏,我就答应了这牌子现在叫‘自然之森’但品牌的标签是两棵树木的印章,应和你的姓氏。”

“谢谢父亲,我很喜欢。”林见鹿眯起眼睛,笑得十分欢快。

可惜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她就狠狠打了个哈欠,眼睛里迅速沁满了泪水。

“行了,吃完赶紧回去睡觉吧,别硬挺着了,实验室里的事情有其他实验员看着。论文我跟你周叔叔修改。”林森心疼不已的看着女儿,赶紧催促她回去休息。

林见鹿像只小鹿一样灵巧的从桌面跳起来,把吃空的饭盒也一股脑推给林森:“爸爸,今晚辛苦你帮我刷饭盒里,我真的熬不住了。”她说完就脚下发飘的离开。

周怀坐在位置里,眉毛扬得高高的,忍不住说:“林哥啊,其实,还是想问,你和嫂子怀鹿鹿之前真的没去拜过文曲星君吗?前头一次咱们检查鹿鹿的实验记录,就发现她像是知道结果一样,直奔着这个方向开始试验;这一回这个问题更加明显。”

“虽然说搞那些封建迷信的事情不对,但我实在没办法不信了。”

周怀前后有两任妻子,可惜就周慧一个对科学研究有兴趣的,其他的孩子都像各自的母亲。

面对林森家孩子的成材率,周怀简直嫉妒得眼睛都要冒出火焰来了。

林森倒是对女儿的出众不以为意,他对自己比划了一下:“我和我太太从小都是出了名的神童,鹿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你也别觉得太稀奇了,都是正常的。”

“这孩子就是这方面特别有天赋罢了。”

林森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得意的,他想了想,压低声音补充一句:“你与其说她是文曲星君下凡,我看还不如说是花神下凡呢。这孩子对于各类花材成分的感知,敏锐得像是花材主动告诉她了一样。”

“不过也是,古代都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事情,鹿鹿这相貌,就算真有点奇异,我也能接受。”

周怀伸手点了点林森:“林哥,你这么说就不地道了,纯粹是跟我炫耀,气我呢。”

两个岁数不小的老头子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一行人又耽搁了几天,一直等到人体试验通过所有测试,收集完成所有证据,把论文都写好发出去,他们才终于动身回到京城。

这个时候,炎热的夏日已经结束,京城迎来了凉风习习的秋日。

林见鹿旗袍外裹上了厚重的羊毛大衣,头顶也扣上同款布料制成的卷边羊毛帽子。

到家从小轿车上走下来的时候,与那座外观华美的小洋楼一起在夕阳的映衬下美得像是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

甄鑫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女儿了,听到声音,她就急匆匆的从房子里冲出来把女儿抱了个满怀。

她捧着林见鹿的脸,仔细观察女儿的脸蛋,心疼不已的强调:“瘦了,我就知道男人不会带孩子,你瞅瞅你,本来身上就没几两肉,现在更是全剩下骨头了。”

“一会让你甄叔给你做些爱吃的菜,好好补补。”

世界上有一种瘦,叫你妈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瘦了。

这几个月的功夫,林见鹿虽然工作得十分辛苦,但她其实还长高了两厘米,根本不像母亲甄鑫说的那样消瘦。

可林见鹿没有反驳母亲的话,笑着点头答应:“甄叔掌勺,我一定多吃一点,我最喜欢甄叔的手艺了。”

甄鑫拉着女儿进屋,嘴里轻声说:“你再不回来,都要在外地庆祝国家建立的周年了。”

“对啊,马上要过节了。”林见鹿终于想起到了每年除了春节之外,最重要的日子。

甄鑫拉着女儿进屋,催促道:“家里烧热水了,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尘土。”

“我马上去。”林见鹿回房间放下行李,取了换洗衣物赶紧钻进浴室。

这时候依旧很少人家有热水器,哪怕有也是用煤气烧的,不但产热效果差,而且非常不安全。林家可以安装,但最后还是处于安全考量放弃了,所以想要洗澡就要现烧水之后赶紧洗,免得水凉了。

林见鹿洗得飞快,但即使如此,热水也不是很够用,不能让她畅快的多冲一会。

林见鹿心里忍不住开始琢磨起找个假期出去泡温泉的事情了。

等她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头发湿漉漉的垂在少女脸颊两侧,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黏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让她逐渐开始散露属于女人的风情。

林见鹿面前出现一堵高大的“墙”,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站定时看到了一张十分陌生却总觉得眼熟的脸。

对方的头发剪得短短的,身材并不算高大,双眼是钝角三角形内包着双眼皮,深棕色的瞳仁。他的轮廓十分清晰,眼神锐利的同时又让人觉得很清澈,并不带有恶意。

对方弯腰探身过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林见鹿,像一只好奇的大鸟在她面前扑腾翅膀。

能进家门的肯定不是有他们有恶意的人,更别提对方还能如此自如的行动。

林见鹿略一转心思多久猜到了面前的年轻男人应该是她次兄和三兄其中的一个,她挪动视线看向对方的衣袖衣袖被规规矩矩的挽到手肘上十厘米左右的位置,上面夹了个小卡子固定。

“三哥。”林见鹿终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轻轻的叫了一声。

林晏忽然眯起眼睛颔首,像是终于对眼前的画面满意,他用力揉乱林见鹿头顶湿润的发丝:“真挺聪明的啊,这都猜得中。”

“医学生才有卷衣袖就要卷到手肘上面那么多的习惯吧,因为外科消毒有要求。”林见鹿对着林晏的胳膊比划了一下。

她算了算时间,诧异道:“三哥你现在就可以放假离开军队了吗?”

“我开始实习了,正好分配在附近医院,趁着放假跟带教老师请假回来看看的。”林晏解释的很明确,但他说话的口气颇有些不冷不热的,让林见鹿一时间拿不准对方的态度到底如何。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以后还要相处,林见鹿希望家庭内部关系和睦。

她有些迟疑的抬头看着林晏,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再强行找点话题。

少女忐忑的神情分外柔软可爱,故意绷着脸吓唬人的林晏顿时装不下去了。

他嬉笑着赶紧解释:“大首长在检阅华北某地区演习的部队时候提出,必须把我军建设成为一支强大的现代化、正规化的革命军队;所以从今年起,你哥我这种有学历文凭,又是技术口的,升职要比以前快得多了。我申请接下来去野战部队工作,以后回家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所以打算趁着现在实习多回来看看。”

“我比你先到家的,想见你一面可真是太难了。”林晏伸出手,热情的把林见鹿给按进怀里,“虽然迟的有点多,但是欢迎回家,鹿鹿,很高兴你是我妹妹。”

确实迟了太多了。

因为和林曦朝夕相处了很久一段日子,林见鹿虽然知道林家上头有三个哥哥,但她几乎已经下意识觉得家里只有林曦一个大哥了。

“来,快点,再叫我几声三哥听听!”林晏一改之前的冷脸,握着林见鹿的手,像只撒娇的大狗似的不断围着她打转提要求。

“三哥、三哥、三哥……”林见鹿按照林晏的要求,反复呼唤他几声。

林晏欢快的眯起眼睛,嘴角向上勾勒出一道愉快的弧线,再次伸出手在林见鹿头顶乱揉一通。

“这就是女孩子头发的手感?摸起来可真顺滑啊。”他说着,情不自禁往自己头顶短短的毛茬上捋了一把,然后嫌弃的撇嘴,把手放回林见鹿头发上,不舍得放开。

林晏突发奇想,对着妹妹建议:“老师对我外伤缝合的技术赞不绝口,说我手灵巧,我编辫子手艺肯定也挺不错的。”

“鹿鹿,让我给你梳头发吧。”

林见鹿怀疑的打量着林晏,不确定的说:“这不好吧?”

你看起来分明是想把我当洋娃娃玩,而不是照顾妹妹啊。

作者有话要说:  林晏:我,像一只扑腾翅膀的大鸟,那么我是什么鸟?

林见鹿:沙雕哦。

宝宝们明天中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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