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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若的双手被麻绳绑得紧紧,她睁大眼睛看着上官逸,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似乎刚才他讲了一句多么难懂的话一样……

北魏的太子叫他五弟,那么,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北魏的五王子。

原来,这么多年他以上官逸的身份潜伏在夏州朝廷内,为了就是替北魏做内应。原来,他是个奸细。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只是死死地盯着着上官逸,可是他根本连头都不转过来,只给她一个冷漠而陌生的背影。

允轩的眼中虽然也有震惊,但更多的是作为王子的冷漠和傲然,他不动神色地环视身边的人,确定傅临风并不在其中,料他应该已经乘乱逃了出去,心中略感欣慰。

所有人当中,只有左子衿的眼中没有对上官逸表现出意外,他只是冷冷地望着高坐在马上的符凌止,暗自咬住了牙根。

符凌止狭长的眼半眯着,目光扫过允轩的脸,语气不屑:“这位就是亲征卑兹罕而被俘的夏州三王子吗?”

允轩扬起头,不卑不亢道:“正是小王。只是,北魏与夏州两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要纠集重兵与我等为难?”

符凌止仰头大笑,“问得好!此番正是为了两国交好着想,夏州新王登基,本太子特意备下一份大礼道贺。”他笑意渐止,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而你们,就是我现成的大礼。”

见允轩表情冷淡没有反应,符凌止皱眉道:“送佛送到西,帮忙帮到底,我就顺便帮你们收拾了卑兹罕那些番奴吧。三王子殿下,做我的贺礼,好歹比被他们在俘虏了去好吧。”他玩味地笑着,一边得意打量允轩。

允轩冷笑道:“那倒真是要感谢太子殿下了。”

符凌止忽地转头,饶有兴趣地看向雪若,挑眉调笑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昭月公主吧,听闻你千里劫狱逃婚,把卑兹罕世子玩弄于股掌中,今日一见,却是个可人儿。”

他言语轻佻,雪若抬起下巴,脸色苍白,笑容倔强,扬声道:“太子殿下太谦虚了,这一切不都是在您的掌控之下吗?被玩得团团转的何止卑兹罕呢?”

她看向上官逸,惨白的笑容在阳光下有些刺眼,上官逸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不动声色避开了她的目光。

“哈哈哈!”符凌止得意笑道:“公主殿下太谦虚了,本太子只是有个好王弟而已。”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向上官逸,上官逸好像没有察觉,只是漠然看着前方。

符凌止挥手下令将允轩他们带下去,

雪若被拖下去的时候,看见上官逸坐在马上,与其他人一样把右手放在左肩上,按北魏的礼节行了一个礼。

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上官逸处心积虑地接近自己,为什么刚认识没多久他就说喜欢自己,那么多名门贵女他都不屑一顾,他却唯独看上自己了。为了让她以为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他甚至不惜一次次受伤相护,不惜陪她千辛万苦地来到卑兹罕,甚至差点陪她在雪山送了命,这苦肉计逼真到怕是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他精心替她筹划了这一切,最后才慢慢地打开那编织已久的网,看着她一头扎进去。

她在一瞬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心被浸入了寒冷的冰潭,带着冰渣的水漫上来,直冻得五脏六腑瑟瑟发抖……

她在心中苦笑,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计谋罢了,可笑自己入戏太深,错把黄沙当做了金子。

胸中闷闷地喘不过气来,一时分不清是难过,是悲伤,还是恨!

符凌止果然说到做到,他很快就派兵打退了次丹带领的追兵,在卑兹罕后面的大部队还没有到达之前,就带着兵马浩浩荡荡地开出了卑兹罕国界,向夏州进发。

北魏的国力和军队都强于卑兹罕,见北魏太子亲自出马介入此事,卑兹罕朝野震动。唯恐北魏与夏州联手进攻,那卑兹罕必定讨不到半分便宜,可汗再三思忖之后,撤兵令从凉州快马加鞭地传递过来。次丹虽然不甘心却也不得不认清现实,只能含恨整饬残余部队撤回了凉州。

卑兹罕撤军也意味着他们在这一次与夏州的和亲纠纷中认下了这个哑巴亏,不管日后他们是否会寻机再报复回来,至少此时他们不会再公然出头与两个国家为敌。北魏的兵马刚入夏州国境便驻扎了下来,远在长乐的新君齐予礼听闻北魏活捉了允轩,大喜之余竟然派遣使者前来致谢,并丝毫未提及北魏大军未经允许擅自进入夏州的入侵举动。

符凌止在宴请北魏将领时笑道,夏州的新君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是个怂包。在众将领的大笑中,他仰头喝下一杯酒,似醉非醉地望向坐在下方默然独饮的上官逸。

雪若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从北魏的营帐中逃走的,她用迷药放倒了看守的侍卫,在房赟的帮助下用小刀划开军帐逃了出去。

北魏军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逃入的茫茫深山,上官逸亲自带了两百精兵追寻了一夜,终于在一片山林里抓到了满面污垢,精疲力尽的两人。

上官逸坐在马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她被北魏士兵按在地上,在她的手脚上绑上粗麻绳,雪若全力挣扎但无济于事,双手被紧紧地捆了起来,她只能红着眼睛,怒视着上官逸。

上官逸抬手,冷声道:“不必绑脚,她没有武功,跑不了的。”士兵闻言遵命,便要拉雪若起来,雪若坐在地上拒不配合,正拉扯间,上官逸忽然跳下马来。

见他走过来,士兵自动侧身让开,他走到雪若跟前停下,面无表情地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扛在肩头。

雪若拼命扭动身体挣扎,被上官逸伸手在颈后轻轻一点,就浑身动弹不得。她被像物件一样扔在马背上,上官逸轻巧地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用力抽打了一下马鞭,战马向前疾驰奔去。

雪若垂着手脚挂在马背上,被颠簸得头晕眼花,一阵阵恶心想吐,她奋力怒骂:“上官逸,你这个王八蛋!无耻小人!”一开口,冷风灌进喉咙,她冻得一哆嗦,止不住大声地咳嗽起来。

上官逸拉着缰绳,眼睛始终看着前面,对她的骂声充耳不闻。

渐渐地,雪若感觉马跑的速度在减缓,便一边咳一边抬头想看四周,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兜头套上了一件披风,她怒不可遏地挣扎,想甩掉他的披风。

上官逸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劝你老实一点,如果想房赟在马后被拖死的话,就再动动试试看。”

雪若忙低头,从披风的缝隙中看到房赟正被绑住双手,被士兵拖着在马后艰难地跑着,她又怒又急,高声道:“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不要折磨他!”

隔着披风和呼啸的风声,上官逸的声音冷硬如铁,他只简短地说了两个字:“闭嘴!”

雪若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以前她见过他对敌人冷酷无情的样子,那时在她看来,他的杀伐果决和冷厉狠绝都让人怦然心动,她觉得那是作为将领的优秀素质。

而今真正感受到了他的心硬血冷,她只觉得彻骨的寒,既畏惧又痛恨。

披风下的人开始老实地不再动了,咳嗽也止住了,软软地趴在马背上,好像睡着了一样,上官逸移开放在那上面的目光,拉着缰绳以平稳的速度往前走。

回到营帐的时候只见无数火把点亮夜空,符凌止已经穿上盔甲坐在主账前等候了。

他斜靠地坐在一把雕花椅子上,眸光深邃地望着远处奔过来的人马,不动神色地扫了一眼上官逸马前横放的人,和在后面被马拖着小跑,浑身是伤的房赟。

符凌止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一旁的将领忙向着上官逸迎上去。

雪若和房赟被押解到符凌止面前,房赟被军士一脚踢在膝盖上,控制不住双膝跪在碎石地上。

符凌止望着雪若,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戏谑道:“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这大半夜的在深山里,就不怕被野兽吃了吗?”

雪若斜眼打量了他一下,轻蔑道:“就算被野兽吃了,也好过跟禽兽不如的人在一起!”

“啧啧啧,公主好气节!”符凌止闻言鼓掌,笑着转头看向上官逸:“不过被从前自己的臣子抓回来的感觉,像个物件一样扔在马上,是不是感觉很有趣呢?”上官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看着前方。

雪若抬头望着他,研究地看了片刻忽然笑道:“你这个人是不是变态啊?把阴谋诡计得逞当本事来炫耀,是无耻还是无知啊?看来你们北魏也不过如此,我都替你们汗颜。”她眸光转冷,“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既然被你们算计了,我也无话可说,如果你觉得有趣就有趣吧。”

上官逸在符凌止身旁站得笔直,对她的话没有什么反应,除了眉峰微不可查地蹙动了一下。

符凌止略微一怔,旋即微笑道:“公主殿下好一张利嘴啊,不过你说得很对,做俘虏就应该像个俘虏的样子。”

他眼中射出狠厉的光,指着下方跪着的房赟,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把这个人杀了!”

“是!”马上有士兵持刀上前,雪若一听魂飞魄散,急忙高叫:“太子殿下,逃跑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杀杀我,与他无关!”

符凌止道:“你,我还有用处。”他一扬手,“杀!”

他的目光轻轻扫过站在身旁的上官逸,见他一动不动,好似一尊石像。

士兵手中的刀刃闪着寒光,房赟已经被两个人压住要行刑,他闭上眼睛,一脸视死如归。

“不要!”雪若尖叫了一声,忽地双膝跪地,锋利的碎石扎得膝盖生疼,她跪在地上低头颤声道:“方才是我出言不逊,得罪了太子殿下,我向您赔罪。他只是我身边的一个小厮,请殿下宽恕他,我愿承担一切罪责。”上官逸怔怔地望着她,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符凌止大笑,“这就对了!公主殿下果真是个聪明人。”他做了个手势,军士立刻松开房赟

符凌止从椅子上起身,亲自扶雪若起来,他伸手托着她的两个手臂,隔着轻薄的衣料,纤细的手臂肌肤有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触感,她微微抬头,玉白色的脸上梨花带雨,说不出的柔弱惹人怜惜。

符凌止心中蓦然一动,目光渐深望着她,温言道:“公主殿下先委屈几日,就算到了长乐城也不必忧心,我必向王上为殿下求情,让他不为难你就是。”

雪若按捺住心中的反感,只能顺着他的话点头道:“多谢殿下。”

符凌止的手还留恋地放在她身上,她抬起头,寒潭般的眸光望向不远处的上官逸。上官逸吸了一口气,一脸冷漠地看向了别处。

雪若秀眉微挑,转向符凌止,细声道:“太子殿下,我的手被绑了一路,现在已经麻了”

符凌止立刻松开了她的手臂,对着上官逸嗔怪道:“五弟,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来来来,公主殿下,本太子来替你解开。”说着微笑着替雪若解开手上的绳子。

上官逸勾了勾唇角,向符凌止微微欠身呼应。

雪若揉着手腕,在军士的护送下回自己的营帐,她微扬着头,从上官逸身边走过时,目光冰冷而空洞,好像走过了一个陌生人的身边。

北魏王帐内,符凌止望着立在下方的上官逸,眸光冷利:“五弟,你到底何时将虎符交出来?”

上官逸恭敬道:“王兄难道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只要您能帮世子殿下将齐予轩兄妹押回长乐,小弟便将虎符交与王兄。”

符凌止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下巴,半信半疑地望着他:“你费这么大力气把齐予轩救出来,难道是当今夏州王上的安排?”

上官逸淡然微笑,道:“齐允轩一日在卑兹罕,王上便一日不得安心,万一卑兹罕扶持他以挟制长乐,岂不是成了王上心头大患?王兄替夏州王击退卑兹罕,再将齐允轩兄妹交由夏州王,小弟也可完成使命,到时定将虎符交于王兄,而北魏也可趁此与夏州修好而从中渔利。北魏国力强大,夏州王对王兄要求必定予取予求,王兄一箭双雕岂不痛快?”

见符凌止面露犹豫,上官逸又道:“王兄之前派人在深山袭击夏州车队,不就是想让两国和亲不成并心生间隙?”

符凌止心中惊诧,面上并未表露出来,缓缓道:“你又怎知是我派人去干的?”

上官逸修长的眉微挑,浅笑道:“那些袭击之人一看就是黑血教的,黑血教不是由王兄一手掌控吗?”

符凌止一愣,立即掩饰笑道:“五弟,多年未见,你在夏州果然没有白呆。”

思忖片刻,抬眸看他,“好!就依你所言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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