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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赌?”

“如果我能解决掉这件事,你以后就不要每次都来烦我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如果你不能呢。”

“那我以后就乖乖上学,不管闲事。”杨绵绵想了想,眨一眨眼,“比如,周大志的事情,再有一次,我就不管了。”

荆楚一怔,没有料到她会那么说:“那件事真的与你有关?”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荆楚始终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觉得周大志的事情有些奇怪,只是因为在审讯的时候,周大志曾经提过,他们是否派了一个很漂亮的女警跟踪他。

荆楚当然否认了。

当时周大志并没有就此多说什么,好像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只有他一个人留心了,不知道为什么,周大志一说起漂亮的女孩,他就想起了杨绵绵。

但后来杨绵绵毕竟否认了,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周大志进监狱那天,他在离开看守所的时候突然压低了声音,对他眨了眨眼:“那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他语意模糊,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心里偏偏就是一个咯噔,出于某种念头,他甚至去调阅了附近的监控,那一带的监控并不普及,但还是被他从一家超市的监控里看到了杨绵绵。

她的的确确在这里出现过。

可是否是在跟踪周大志,却无法判定了。

但他始终认为这只是巧合而已,毕竟,杨绵绵是怎么知道凶手的呢,她遇见过?有可能,也许就是李涵的案子,否则怎么解释她在意那个水晶发夹,甚至把它特意送还到自己手上呢。

她是不是觉得愧疚,所以才在陈悦受害的时候挺身而出,指认凶手?

虽然这一切都说得通,可是这念头他自己想了都觉得可笑,他曾经问过杨绵绵,她自然也否认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这件事就渐渐被他淡忘了。

但现在,她却自己承认这件事情与她有关了,荆楚不能不在意,如果是这样,杨绵绵的胆子可比他想象中大得多了。

“赌吗?”她挑衅似的问。

荆楚回过神,答道:“可以,但如果你输了,你要告诉我周大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我也要追加条件,如果我赢了,你要教我用枪,可以吗?”她乘胜追击。

“成交。”

“好。”杨绵绵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你拭目以待吧,对了,暂时不要放了沙比提,既然绑都绑了,正好将计就计,等我回来。”

她说完,蹦上山地车就骑走了,还对荆楚挥了挥手。

荆楚在原地愣了片刻,突然想,我他妈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方远没说服,莫名其妙还让这么一个小姑娘身陷险境,简直不可理喻。

他的手表悠悠感慨了一句:“荆楚啊,你放弃吧,你搞不定绵绵的,她说要做,你输定了。”

鞋子衣服领带异口同声:“就是啊,绵绵那么厉害,不过……荆楚也很厉害啦。”

“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藏在裤袋里的□□铿锵有力地下了结论。

半秒钟后,小伙伴们纷纷表示:“总觉得你好像在暗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扯远了。

杨绵绵已经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了,她决定趁着劳哥外出,去他家里瞅瞅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线索。

她撬锁进去的时候,那把锁很不高兴:“小偷!快从这里滚出去。”

锁的责任是守护家门,被人撬了自然不高兴,杨绵绵置若罔闻,捏着鼻子走进去,里面堆满了没洗的臭袜子和脏衣服,厨房里堆积着没有处理掉的泡面盒子。

杨绵绵从衣柜的夹层里发现了药品,包装看起来和避孕套有些相似,摸上去是薄薄一片。

“毒品是长这样的么?”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觉得和在电视上看到的不同,干脆小心翼翼拆了几包,把里面的粉末倒在纸巾里,再把包装原样放回去。

这次,她的主要目是联络本,就是劳哥用来联络各个客户的电话本,杨绵绵千辛万苦从卫生间的马桶里找了出来,它不是放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而是塞在马桶的下水口,外面包了一层防水材料。

“真变态。”杨绵绵简直感谢自己带了塑胶手套,不然在这马桶里还有一坨干掉的大便的情况下,她真的没勇气伸手进去拿。

不过,这绝对是值得的。

那小小的便签本上除了写着各个联络人的电话之外,还记着每次劳哥提供的药量、药品名称。

那个像避孕套一样的是新型毒品,上瘾极快,毒瘾极大,价格也相当的昂贵,是现在市面上非常稀罕的“好东西”。

不过,最稀罕的应该是这个联络本吧。

杨绵绵蹲在地上用最快的速度把联络本翻了一遍背了下来,看看时间已经浪费得差不多了,速度收拾好自己进来的痕迹,溜之大吉。

走之前没忘记把锁从外面锁上。

锁恶狠狠地看着她:“我不会忘记你的,小偷!”

“我不是!”杨绵绵忍不住戳了它一下,傲娇地反驳。

“哼!”

“哼哼哼!”

天色已暗,她顾不得吃晚饭,再度骑车到了老警局,荆楚和方远居然在吃晚饭,瘸了一只腿的桌子上摆着啤酒烧鸡花生。

杨绵绵怒了,她哐当一下停了车,二话不说冲进去,挤开荆楚,抢了一只烧鸡的腿啃:“我在忙前忙后,你们居然在偷吃。”

荆楚当然没忘记她,给她特地买了瓶可乐,还帮她把拉环拉开:“吃慢点,不和你抢。”

杨绵绵一边啃鸡腿一边说:“我想到办法了。”

方远没吃多少东西,就顾着喝酒抽烟了,听见这话还没有明白过来,反倒是荆楚抱着看看她有几斤几两的心态说:“愿闻其详。”

沙比提在被关三天以后,终于迎来了绑架犯,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说:“你放我走,条件好商量。”

“我问你,你有没有在巴克那里见过一本本子。”对方的声音含糊不清,像是含了一枚橄榄,但勉强可以辨认出话语。

沙比提一愣:“本子,什么本子?”

“一本记载着电话号码的本子。”

沙比提一头雾水:“什么本子,我不知道,你放我走……”他听见对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门被关上了,他以为又要重回寂静,谁知道竟然隐隐约约听见了几个词:

“……巴克……手上……劳哥……联络本”

“喂,放我出去!”沙比提用尽全力挣扎着,一个重心不稳就甩了一个狗啃屎,他的脸好像碰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迅速划破了皮肤,一阵阵刺痛传来。

“该死!”沙比提想骂娘,但很快想起了什么,顿时屏住了呼吸。

等到门外的声音彻底消失了,他才敢行动起来,人被绑在椅子上行动不便,他就像蠕虫一样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用胳膊和腿去感知刚才划破自己脸的东西。

近了。

他满头大汗,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终于勾到了那样东西,他的手很快就被划破了,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疼,他把东西拿到手里握了握,明白这大概是一块碎玻璃。

太好了。他心中狂喜,迅速拿玻璃去割绑着自己的绳索,这大概花费了他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双手解脱束缚以后,他撕开了贴在眼睛上的胶带,隔断绑在脚上的绳索,屏住呼吸贴在门上听动静。

“这小子,还挺警觉的。”荆楚不咸不淡评价了一声。

方远握紧拳头,拼命控制住才能让自己眼睁睁看着他逃跑,等到沙比提彻底逃跑,他才重重在桌子上一拍:“该死!”

“冷静一点,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荆楚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今天差不多了,你该去陪萍萍了。”

听见方晓萍的名字,方远终于勉强打起精神来:“真的能成功吗?”

荆楚心中滋味不明,但还是安慰他:“总比你这样好。”

方远深吸口气,抹了抹脸:“说真的,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很聪明,对吧?”荆楚复杂难明地笑了笑,“我也没有想到。”

方远停了停,说道:“她很危险。”

“她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荆楚不由自主为她分辨,“这也保护了你。”

“你说得对。”方远自嘲道,“我现在还想这些干什么,只要能给萍萍报仇,她是谁都可以,我都感谢她。”

荆楚却想强调什么似的,再度重复:“她没有坏心思,她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这没什么错。”

“我知道。”方远反倒是有点奇怪了,他看了荆楚一眼,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去医院了。”

“你明天该来局里了,否则会引起怀疑的。”

方远走了。

这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荆楚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支香烟,红色的烟头一明一灭,他想起几个小时前,杨绵绵站在这里神采飞扬的样子,她的眼睛都是在发亮的。

她的计划很简单,虽然还没有开始,荆楚就觉得她会成功的。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他认识杨绵绵那天起,他就对她有恻隐之心,他怜惜她的身世,又很欣赏她的独立自强。

之后,又觉得她处于很危险的地步。

一个漂亮,聪明,还胆大妄为的女孩子,她的聪明并没有用在正途上,如果她说她要辍学去创业,她要当明星,她要出人头地,荆楚都不会觉得太奇怪。

可他在她身上感觉到的,却是危险,这并没有太多的理由,纯粹是一种直觉而已,他觉得她是在走一条钢丝。

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可能一时不慎,她就会跌得粉身碎骨。这并不是臆想,因为他曾经就狠狠摔过一跤,差点再也爬不起来。

所以,现在他一次又一次希望能把她拉回到一条普通的大路上去,很多人走,很普通,但也很安全。

做这行久了,在生死一线徘徊多了,年纪也慢慢大了,自然而然不会像少年时那样轻狂自负,他现在渴望起那种平凡而稳定的生活来,就是罗裴裴希望过的那种生活,但他做不到。

他只能站在那里羡慕地看着,因为这种微妙的心理,他并不希望杨绵绵也跨过来,太危险了,不不,不仅仅是指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这里有一些东西具有致命的吸引力,诱惑着许许多多的人前仆后继,甚至其中也不乏天才之辈。

越是天赋异禀的人,越是容易被这里所吸引,这里危险却精彩,这里充满厮杀却有千载难逢的机遇,这里只有强者可以生存。

一旦跨过来,就不能再回头。

一截烟灰掉了下来。荆楚想,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呢?这个社会那么复杂那么黑暗,这短短十几年的读书生涯是难得的纯净时光,如果连这十几年的单纯都享受不到,那实在是太悲哀了。

他每次看到杨绵绵,都希望她的生活可以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简单,在最好的年纪过最快乐的生活,结婚生子的轨迹或许平凡,但未尝不是平凡人的幸福。

但是,命运显然给她安排了太多的坎坷,她早早接触到这个世界的真相,注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快乐起来,她自己不保护自己,谁能保护她呢?

求人不如求己,她有错吗?

荆楚摁灭了烟头,心想,再看看吧,再看看这件事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只是,我到底是希望她成功还是失败呢?荆楚想着,无言地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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