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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一盏又一盏的亮起,人,一批又一批的涌入,腾云宫乱得就像一锅翻滚的稀粥
“快追”
“截住他们”
“人往哪儿跑了”
天道教众高声疾呼,昏然不明丽妮达他们去向何处
“教主受伤了”又有人在狂喊
众人围来,但见梁顶天脸色惨白,气息奄奄,那柄残月刀透胸而过,拉开半尺多长血口
唐人凤俯身察看一番,当即,取出几颗药丸,塞入梁顶天嘴中,随后,猛点道,令其心脏骤停供血,飞快抽出残月刀,贴上止血膏,再用纱布扎紧
教众本有不少人对唐人凤这“毒王”,既鄙视又恐惧,如今,见其显出极为精熟的急救手法,不免暗赞:幸亏唐堂主这般妙手华陀,教主应无大碍了
不管是毒王还是华陀,成光看都没看一眼,准确地说,他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身边嘈杂一切,仿佛离他很远很远
“丽妹”
过了良久,成光方才抬头寻觅丽妮达芳踪,显然,他还不知丽妮达早已离去。
“师弟”董云发现寥落一旁的成光,不觉诧异道:“你怎么了”
小游子等移山堂弟兄也走上前来,纷纷探问道:“光哥,你几时来的”“与刺客交手了吗”“究竟发生何事”。
成光不语
成光吓傻了吗众人正觉不可思议,此时,波儿一身飒爽劲装,如风而至,冲着成光,倒竖柳眉,娇叱道:“来啊,将成光拿下”
“你”成光震醒,双眼立时喷出怒火。
董云大惑:“波儿姐你说什么为何要拿我师弟”
波儿俏眼一瞪,凛然道:“云妹,他现今不是你师弟,他是天道教头号大敌”
话音刚落,数十名定海堂弟子拔刀围住成光。
董云刹时变为护犊母豹,急挡成光身前,大声道:“且慢,波儿姐,此话怎讲”
“云妹,你可知成光有个相好的汪姑娘”波儿问道。
董云怔怔点头,想来她也知道些丽妮达之事。
“问问你师弟,汪姑娘是谁”波儿冷冷道。
董云懵然望着成光
“她是神女”
成光耳语般嗫嚅,犹如惊雷般在众人头顶炸响
“噢,我怎么觉着眼熟,那使柔剑的蒙面女子就是汪姑娘呀。”
“妈的,打糊涂了,人都没看清。”
“没错,是她是她”几位身经武当之战的天道教弟子恍然悟道。
小游子、洪大锤等移山堂弟子,不免错愕,面面相觑,随后一致望向成光,成光却漠无表情
“光哥,你也方才得知对么”
还是小游子机灵,他已想着替成光洗脱罪名。
成光默默点了点头,小游子欢喜道:“各位弟兄,不知者无罪,成堂主岂会勾结神女”
识得成光的弟兄皆点头称是。
波儿缓缓开口道:“原先,我也不信成堂主会背叛我教”接着,话锋陡转,厉声问道:“成光,你几时到的腾云宫”
成光被问的措手不及,自然答不上来。众人这才想起成光似乎站在那边好久了,便起纷纷议论
“众位弟兄稍安勿燥,告诉大家,我第一个冲入香书房时,成光便与神女门人在一起了”
波儿言辞凿凿,成光又不辩驳,众人不由信了八九分。
此时,成光仰天狂笑起来,惊得波儿连退三步,持剑喝道:“成光,你想做什么”
成光炬目如电,逼视波儿道:“我想请波儿姐再说一遍”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生怕手下拦不住这头猛虎,波儿又怎敢再说。
董云见状,忙喝斥道:“师弟,休得对波儿姐无礼。”接着,她一脸正色问道:“告诉我,你几时来的香书房”
“我”
望着清纯庄重的董云,成光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道:若是在此指证波儿,师姐便将当众蒙鞋于是,他换了句话:“师姐,莫再多问,你该不会疑心我吧”
“可你总得给大伙个交待啊”董云催促道。
“师姐,咱们到别处说去”成光拉起董云就走。
“想跑”波儿凌空一掠,拦在门前,一旁唐人凤也阴森森道:
“成兄弟,为何要出去说,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
既是不可告人,必定阴谋诡计,除了移山堂弟子外,堂上众人全都亮出兵刃。
“都让开”成光怒吼一声,耀日神掌蓄势待发
此时,一名精壮汉子断喝道:“成光,你真要对弟兄们动手”
成光一看那身黝黑发亮的腱子肉,知是蔡擒龙。本欲发作的他渐渐冷静下来,沉声问道:“蔡兄弟,我是冤枉的,你信而不信”
蔡擒龙精亮眸子一扫众人,转向成光道:“成兄弟,事情总讲得清,你暂且委屈一下,等教主醒来再作定夺如何我蔡擒龙可保你平安无事”
洪大锤等也跟着道:“堂主,切莫动手啊,若是伤了自家弟兄,后悔可就迟了”
成光凝视蔡擒龙片刻,又转向董云,见两者均一脸真诚,含首示意。便木然道:“也罢,就等教主来定夺。”
蔡擒龙没有食言,他将成光押入腾云宫一间密室,房中日常器具一应俱全,还有几名蔡擒龙手下把守,蔡擒龙自己也是未离一步。
入夜,成光对蔡擒龙微笑道:“蔡兄弟,点了我,你便可放心歇会。”
蔡擒龙冷冷道:“那杀了你,岂不更省心”
成光一凛,随即笑道:“蔡兄弟,也会说笑啊。”
“不是玩笑,确有不少人想杀你的。”蔡擒龙依然铁着脸。
成光不解道:“蔡兄弟,莫非你信那波儿之言”
蔡擒龙冷哼道:“我没那么傻”
其实,蔡擒龙早已觉出波儿之言非实,试想成光真与神女门那三人联手,梁顶天只怕已死好几回。再说,成光若是敌方奸细,又为何不溜
“如此说来,你知我受了冤枉”成光欣慰道。
蔡擒龙却又不语,弄得成光煞是纳闷。
半晌,蔡擒龙才迸出句话来:“教主,纵有千般不是,我蔡擒龙也不许任何人害他”
此话有何深意,成光不明白,但有一点他明白,梁顶天确有一套笼络人心之术。
此时,董云自外而来,蔡擒龙开口便问:“教主如何”
董云答道:“擒龙,他那身子骨你还不知道,现今,已是能开口说话了”
“四面佛显灵啊”蔡擒龙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喃喃自语,似在为梁顶天祈福。
董云见状道:“擒龙,去看看你大哥吧。”
蔡擒龙犹豫片刻,飞也似奔去。
董云坐在成光床爆开口道:“师弟,此事我已问过你姐夫。”
“他如何说”成光紧张道。
“他说当时情急天黑,没太留意,刺客应是神女门三人,你好像不在其中”董云说的竟与梁顶天一般含糊。
情急,天黑,绝不应是武林顶尖高手的推托之词,想来董云也明白几分,故而,她又正色问道:“师弟,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师姐,你真想听”成光脸色很是凝重。
听话听音,董云神色凝重道:“说吧,师姐没你想的那般脆弱”
董云本就是个坚强的侠女。
成光咬咬牙,将昨日夜晚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直说得董云面色一会酡红,一会惨白,心中五味翻腾不已
成光当知师姐乃冰清玉洁之人,难受此羞辱,便不再多言,默默陪着
良久良久,董云才稍稍平静些,说道:“我知道了”
“那该如何处置这对狗男女”
成光记着李墨松之言,师父之死或与梁顶天有关,但他不想凭空胡言,只得如此试探。
“师弟,休要对你姐夫不敬,也不必怪罪波儿我早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只不想顶天真会负我唉,人心难测,世事无常,由他去吧”
董云如此温良歉恭,直令成光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这算什么,是师姐看破红尘还是她本就不爱梁顶天成光哑然无语。
倒是董云又换了个话题:“师弟,你与那汪姑娘又怎么会事”
提起丽妮达,成光心就生痛,悔恨道:“师姐,莫要提她,我是色迷心窍”
“色迷心窃,你说那神女来于你”
董云是女人,她不信丽妮达如此高贵之人,会来色诱天道教一位弟子。
成光当也有所醒悟,呐呐道:“说,倒也不似,但她一直在欺哄于我,却是千真万确”
越是炽热的爱情,越容不得半点瑕疵,看来师弟是很爱那神女的。董云无言劝慰,暗叹一声,似为成光,也为自己
董云走后,蔡擒龙回来了,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带了顶轿子来,轿内坐的竟是重伤在身的梁顶天。
弟子们将梁教主抬入房中,安顿妥当,躬身退去,只留蔡擒龙一人护在梁顶天身后
“光弟”梁顶天虚弱地叫了一声。
“教主”成光还黍了下来。
梁顶天默默观察成光一阵,似在估摸成光对其憎恨到了何等田地。
既然董云宽恕夫君,成光目光中已无刻骨仇恨,只余一丝鄙夷
“光弟,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瞒你了”梁顶天咳了几声,又吃力喘息道:“你也不必对我隐瞒什么,我俩坦诚布公谈谈如何”
几成废人的梁顶天,当然很坦诚。他之所以忍着剧痛前来,就是怕失去成光这员虎将。
坦诚布公,成光可做不到,他不能出卖李墨松,也不能就此杀了梁顶天,他权衡不定
“你不能原谅波儿吗”见成光余怒未息,梁顶天笑问道,“大丈夫如何与女流之辈呕气,光弟,该不会量小至此吧”
听得此言,成光暗忖:既是师姐看开此事,自己再较劲也白搭,波儿这种蛇蝎妇人,往后离她远点便是。但师父师兄之死,却无论如何不能含糊而过。
于是,成光开口道:“梁哥,你是说坦诚布公对吗”
梁顶天笑眯眯地点点头。
“那小弟有一事想请教梁哥,平日,你如何判定说谎之人”成光问道。
扯这干吗梁顶天不解,然其不愿失了位忠心将才,便哈哈道:“办法很多啦,刑讯、诱供,不一而足”。
“说个简单有效的”成光道。
梁顶天疑惑一阵,着实猜不出成光是何居心,正经道:“有个简单的,便是让聆讯之人握一把干麦粉,审讯之后,视其麦粉干湿而定,一般而言,心虚之人掌心会盗汗”
“就这么办”成光突然暴起,一掌印向梁顶天心口
梁顶天鉴于昨夜之情,料定成光不会加害自己,所以,没对他锁绑点拿,遇此突变,当然只有束手待毙。
身边的蔡擒龙同样也没料及此等变故,迟了半拍,成光掌心已贴住梁顶天胸口
“干什么成光”蔡擒龙的铁拳对准成光太阳。
“叫人拿麦粉来”成光冷然令道。
梁顶天轻吁口气,说道:“不碍事,擒龙,听他的,让光弟心里踏实点也好”
一会儿,蔡擒龙拿来一碗干麦粉,梁顶天自觉握上一把,泰然自若道:“光弟,请尽管问吧”
梁顶天自忖除贪色外,自己没什么把柄,落在成光手中。
然而,成光第一句话,便让梁顶天不怎么坦然了。
“我师父何日身亡”
此事成光怎会得知梁顶天心头一惊,董海阔正是他出卖于官府的,可他不能迟疑,即刻答道:“我如何晓得大概十一月吧”
梁顶天想的不算大错,那时他不是教主,刁红也不会具体告诉他,董海阔何日遭伏身亡,当然,他心里清楚是十一月初四,但这不能告诉成光,否则显得他知根知底。
成光脸色陡变,森然道:“你从不祭奠我师父吗”
啊,答错了梁顶天神色不禁慌张。
蔡擒龙也疑惑地看着梁顶天,他不明白梁顶天怎么忘了他岳父死祭之日。
梁顶天不愧奸雄,马上镇定下来,干笑道:“光弟,方才伤口发痛,搅得我连这事也忘了”
“如此说来,你可以胡言乱语喽”成光已是断定七八分,话就不客气了。
这小子也太狂妄了,梁顶天不禁火起,冷哼一声:“不信也罢,反正我梁顶天未曾出卖过自家弟兄”
成光色若严冬,一字一顿道:“我并未说到,你出卖我师父”
“这这不明摆着嘛”梁顶天有点结巴,心中暗骂自己蠢得像头驴。
“不问了,把手张开”成光喝道。
梁顶天慢慢摊开手掌,那麦粉已结成一团。
梁顶天真是害我师父元凶,师姐竟嫁给杀父仇人
成光盯着那团麦粉咬牙切齿,孰不料一旁蔡擒龙猛撞过来
成光虽有所察觉,已不及发力摧掌,本能向后一躲,收回印在梁顶天心口的右掌
蔡擒龙得势却不进逼,沉声道:“成兄弟,我不会让你杀我大哥的,我也不杀你你住”
“来人啊”梁顶天怎肯让成光再跑掉,急唤门外侍卫
“来吧,梁顶天,今日有你没我”成光双掌一立,傲视敌方。
蔡擒龙双手一横,将冲进门的侍卫挡住,正想开口劝解,突然他发现成光双眼迷离起来,像是醉酒之徒,接着,成光脚下一个踉跄,竟然摔倒在地
岭南,七月流火,酷署难耐。
天道教底牢,虽稍许阴凉些,却也又闷又潮,令人透不过气。
黑暗中,成光直挺挺躺在泛潮石板上,听着几只老鼠为争抢他的午饭大打出手,忽地脚上一刺,想是被什么不知名的毒虫叮了下,痒痛不已
我怎又身陷囹圄唉,又是耀日神功埋下的祸种
这一阵,成光已有数次轻微的头晕目眩,对身怀神功之人来说是绝不正常的,可他没在意,今日,他还是没心思去理这些,他在想董云会有性命之忧吗移山堂那些弟兄又如何了神女门如今会对天道教有何举动最后,想的全是神女丽妮达
咣啷一声,牢门打开。
“蔡兄弟么”成光费力唤道,他依稀记得是蔡擒龙护卫自己身爆梁顶天当时没杀他,原因有二,一来,成光毕竟是个堂主,擅自杀之,恐教众不服。二来,蔡擒龙竭力劝阻,也使梁顶天难以得逞。
“蔡兄弟找他干吗讨救兵啊”
梁亭鹞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看守。
成光怒视一眼,不吭声。
梁亭鹞威严喝道:“成光你可知罪”
成光依旧不答,梁亭鹞有点无趣,从怀中取出张拟好的招供词,厉色道:“本少爷懒得跟你废话,签字画押吧”
一看守将供词拿着让成光过目,成光自是扭头不理。
梁亭鹞蓦地冲上前来,抓住成光头发,想将他头拧过来,成光却奋力一甩,差点将梁亭鹞放倒在地。
“丢你老母”梁亭鹞凶性大发,劈哩叭啦一顿耳光,直打得成光眼冒金星,满脸红肿。
“来啊,将他手印按上”梁亭鹞狰狞道。
一名看守解开铁链,想抓起成光右掌,可那掌竟似生在石板上,根本撼不动。
梁顶天知他厉害下令道:“一起上”
听令,四人八手一起来抬成光的右掌,此时,成光发力怒吼,竟是冲开了耀日神功第五层关隘,四名看守顿觉一股极强的震麻感自手心传来刹那已到肩背,忙不迭撒手跳开
成光又是发力一吼,左腕铁链迸断。
梁亭鹞见状,高声惊呼:“快快动手”
四名看守相顾骇然,一动不动,看着成光将腿上脚镣也挣裂
梁亭鹞骇叫一声,向门口逃去
“梁少爷,你看”
看守颤声将其叫住,梁亭鹞一回头,见成光又直挺挺地晕倒在石板上
“嘿嘿”梁亭鹞余悸犹存傻笑起来,一摸成光尚有鼻息,喝叱道:“快,按上手印,将能点的道,都给我点上”接着,又叮嘱道:“记着,除了我和教主,谁都不能见他”
傍晚,清晖城南,潇湘竹屋,凉风习习,暑意尽消。
潇湘竹屋本是清晖城一幽深清静去处,不知何时成了梁家私有园林。
月洞门内,翠竹林中,娟娟与梁亭鹞正把盏对饮。
今日,娟娟一袭水绿衣裙,俏脸略施粉黛,秋波流转,显得格外甜美动人
“娟娟,快喝呀”梁亭鹞望着娟娟芙蓉如面,娇艳欲滴,恨不得立时将她灌醉了事。
“唉,世事难料啊”娟娟却凝望杯中酒,迟迟未饮。
“难料什么你说是成光叛教一事”梁亭鹞问。
娟娟缓缓点了点头。
“我早说过,成光这小子是要做叛徒的”
梁亭鹞自己也不知道此话何时说过,娟娟却喟叹道。“真想不到啊,光哥也会叛教”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移山堂那会就没看出点什么”梁亭鹞启发道。
“唔,记得在洛阳城,他一夜未归,如今想来,定是与那妖女幽会去了”娟娟恨恨道。
“娟娟非但美貌无双,还聪慧过人,真乃亘古至今奇女子也。”梁亭鹞胡乱讨好,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先敬奇女子一杯”
娟娟未理,又呐呐道:“这两天,我老是在想,光哥这般大英雄,怎会被妖女所迷”
狗屁大英雄梁亭鹞刚想啐骂,转眼念道,如今,娟娟回我身爆成光也将赴断头台,我又何必吃这醋呢于是,颇有风度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成光也是个少年人,见色起意,实在正常不过”说着,伸过手来,抓住娟娟:“你看我不就让你迷倒了吗”
娟娟一缩手,小声嗔怪道:“亭鹞男女授受不亲,莫让人瞧见”
“那些下人早让我打发走了。林中,唯有你与我,这对鸳鸯鸟”梁亭鹞嘻皮笑脸道。
“什么鸳鸯鸟亭鹞,我俩尚未成亲,便要占我便宜“娟娟羞红了脸。
梁亭鹞一听成亲,欣喜万分道:“对对,是该成亲了,我明日便叫媒人上你家来。”
娟娟低着头,似是默认。
梁亭鹞举杯道:“来,为这门亲事,总得干一杯。”
娟娟这下没推辞,可她浅浅尝一口,便呛得不行。
“来来,吃口菜便没事了”梁亭鹞殷勤起身,夹上几筷菜,见娟娟好了点,又劝道:“娟娟,这酒开始喝来是有点呛人,可越喝就越有滋味了,不信,你再试试。”
娟娟真的又端起酒杯,仰头倒了下去。梁亭鹞不免有点诧异,只听娟娟已有醉意道:“听人说,一醉解千愁是吧”
“对,对,一醉解千愁”梁亭鹞明白娟娟仍心系成光,故而借酒浇愁,不过,醉了就好,醉了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梁顶天心猿意马,娟娟嗲道:“亭鹞,你喝呀”
桃花醉眼荡出层层秋波,梁亭鹞见状,口干舌燥,借酒解渴,还连声道:“喝,喝,今日不醉无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近一个时辰,皆是醉意浓浓
“不喝了,不能喝了”梁亭鹞率先起身道。
“怎么了说好是不醉无归的”娟娟倒有几分清醒。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办不成事了”梁亭鹞说着,一把将娟娟搂住。
娟娟又惊又鞋急忙推开道:“办什么事”
梁亭鹞哈哈大笑:“娟娟,你终归是我的人,害羞什么”
“亭鹞,你真醉了,我扶你回房吧。”娟娟清醒不少。
梁亭鹞大喜,靠在小美人身上,得意道:“赚回房去,上床去”
两人进了房,梁亭鹞坐在床头,又想动手动脚,娟娟轻轻躲开,细语道:“莫这般心急,先等我片刻”
不一会,娟娟端来杯浓茶,娇声道:“亭鹞,喝杯茶,醒醒酒。”
梁亭鹞正口渴异常,接过茶盅,喝了个底朝天,即刻天晕地转,仰面躺倒
“亭鹞、亭鹞”娟娟推了几下,见他已毫无知觉,便从其腰间取出天道教令牌,匆匆离去
娟娟不好酒,但酒量天生极好。此番夜宴幽会梁亭鹞,目的就是要盗梁亭鹞那令牌,然她知梁亭鹞武艺虽非一流,却也是梁家传人,劝酒定不能将他完全灌酒。所以,娟娟先假意与他同饮,趁其醉意渐浓,便在茶水中放上蒙汗药,其时,梁亭鹞意乱情迷,不生防备,让娟娟轻松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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