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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娟娟独自赶着一辆马车,行至天道教大牢前

她要救出成光

娟娟得知成光被打入大牢之日起,便与梁亭鹞重修旧好,精心策划为的就是解救成光。

娟娟当然不信成光会背叛天道教,即便叛教又如何他忠肝义胆也好,十恶不赦也好,只要他是成光,娟娟就喜欢,就要与他同生共死。

娟娟跳下车,急步走到牢门前,亮出令牌:“梁少爷今夜要提审成光,各位,请将人犯带出来。”

那班守卫皆是梁氏兄弟亲信,见此妙龄少女正是梁亭鹞相好娟娟,且拿的是梁氏兄弟令牌,当下没怎么生疑。

狱长只随口问道:“梁少爷,怎么未与大同来”

“他醉了。”娟娟也随口说的实话。

“醉了怎么审人”狱长狐疑道。

娟娟一凛,马上掩饰道:“我是说梁教主要提审成光,快点”

娟娟前言不搭后语,又是慌里慌张狱长不禁追问:“大,是从教主那儿来,还是从梁少爷那儿来”

身旁守卫也疑惑道:“成光一直昏迷不醒,教主如何审啊”

娟娟不知成光昏迷不醒,一时语塞,几欲拔剑硬抢,忽听得一声音道:“是教主之意,他怕你等不信,特意再派我来教主在腾云宫急等着呢,快将我师弟抬出来”

众人寻声望去,是教主夫人董云。

董云疾步近前,埋怨娟娟道:“我说你来没用的吧,你还不信”

深居宫中的董云也出马了,守卫们一怔,知梁顶天受伤后,疑心极重,旁人一概不信,今夜将老婆派来定是十万火急,再说,守卫又岂敢得罪这对妯娌。于是,忙将成光抬上了娟娟的马车。

“夫人,大,属下是否”

狱长正想护送前往,娟娟长鞭劈甩,马车疾驰而去

马车转过街角,娟娟便发问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入夜,董云去香书房找梁顶天,正偷听得梁顶天与手下密谋安排,说的是该如何抚平移山堂弟子。董云即刻猜到,梁顶天欲致成光于死地,便不顾一切连夜赶来,想将成光先救出再说,也巧,遇到娟娟孤身劫狱,当是结为同道。

董云不答,静静望着娟娟道:“你想带我师弟去往何处”

娟娟见其方才所为,直言道:“夫人,梁顶天决计加害光哥,我想带他出城。”

董云转头向车内一望,见娟娟确已备着不少物件,连那只小游子送她的熊狗也带上了,当下明白,娟娟打算与师弟私奔。

“娟娟,你真舍得下父母”董云不知是喜是悲。

娟娟蓦然伤悲,怆道:“云姐。我也舍不得可还有其他法子吗”

董云看了看娟娟,又凝望不醒人事的成光,眼中闪出晶莹泪花,动情道:“娟娟,你是个好姑娘,如今,我把师弟交给你了你们赚走的越远越好,找个安身之所,别让他再卷入江湖纷争之中”

“云姐,你放心,我会的。”娟娟含泪点头,过了片刻,忽又问道:“云姐,我们这一赚梁顶天必要追究于你,你如何应对不如一块住”

董云强强笑道:“傻丫头,我毕竟是他孩子的妈,他能拿我如何好了,咱们就此别过,你有令牌在手,出城应无大碍,记得捎信给我”

董跃下马车,向娟娟挥了挥手,返身回腾云宫去了。

娟娟赶着马车,连夜飞驰。次日晨时,赶至一片荒山野岗,娟娟回头张望,莫说追兵,连个人影都没有。

于是,娟娟将马车拴在树上,自己靠着车身,她想眯一会

整整一夜狂奔,娟娟实在累得不行,一闭眼便梦乡,大约午后时分,才伸了个懒腰,醒转过来。刚想解缰上路,忽听一阵马蹄声传来,娟娟大惊,提剑隐在树后

来人正是梁亭鹞,他走近娟娟马车,掀帘一看,成光仍躺在其中,不由邪笑数声,高喊道:“娟娟,快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娟娟急忙现身,凛然道:“梁亭鹞,你敢动光哥一下,我娟娟便与你拼命”

一见娟娟,梁亭鹞得意非凡道:“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会让我捉奸成双”

娟娟怒容满面,娇叱道:“一派胡言,你捉的什么奸”

梁亭鹞更是直乐,大笑道:“你是我老婆,跟人别的男人跑了,我来难道不是捉奸”。

“滚远点,谁是你老婆”

娟娟知道自己武功不及梁亭鹞,便抢先下手,刷、刷、刷,伏魔剑连进三招

梁亭鹞躲开,叹道:“娟娟,你心中根本没我,那休要怪我绝情了。”于是,双掌齐发,使出家传绝技“定海神掌”与之斗了起来。

虽说娟娟已使尽平生所学,但比梁亭鹞还差了些,一招不慎,被梁亭鹞一掌打中肩头,连退几步靠倒马车上

梁亭鹞正想进招,车内娟娟那条大熊狗见主人有难,悍然扑向梁亭鹞,张口就咬。

对付一条狗,梁亭鹞绰绰有余,他转身让过,飞起一脚,便将熊狗踢出一丈多远。

“欢欢欢欢”

娟娟见爱犬一声哀鸣,横倒在地,必已丧命,心中悲痛不已

梁亭鹞趁她分神之机,欺身上前,出手连中娟娟几处要,将其撂倒在地。

娟娟立时浑身动弹不得,惊呼道:“你会点”

“会一点,专门对付你这般刁蛮姑娘,这下你不听话也不行了”梁亭鹞得意大笑。

娟娟当知梁亭鹞有何企图,情急之下,高声叫道:“梁亭鹞,有种你就杀了我”

梁亭鹞嘿嘿淫笑道:“我可没你这么狠心,我舍不得杀你这小美人噢。”说着,托起娟娟那迷人的下巴

娟娟急得怒骂:“梁亭鹞,你这不要脸的下流坯子只会欺负女孩子,我娟娟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没用的畜生”

闻言,梁亭鹞刹时激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与梁顶天不同,他生来俊秀,天道教中不少女孩子愿委身与他,可他看不上人家,他看得上的只有波儿,董云和娟娟这三位美女,前两位无奈给堂兄占了去,所以他便一心来征服娟娟,不想,这小美人竟将自己视作狗屎一堆。

梁亭鹞正为娟娟之言气得不行,山下又有马蹄声传来

有人来救我了娟娟心头一热,正想呼救,可见得来人,一颗心又凄凉如冰。

来人是个傻头傻脑的黑胖子,名叫“傻彪”,他是梁氏兄弟的远亲。

梁亭鹞本也有点吃慌,见是傻彪跟着追来,自然心定,贼眼珠一转,对着娟娟恶狠狠道:“大,你最看不起我是吧那傻彪你总看得起吧,今日我就叫他来陪你玩”

说罢,梁亭鹞拉来傻彪,言道:“傻彪,李大说她喜欢你,要你陪她,上啊把她衣衫全扳了喽。”

傻彪从未亲近过女子,如何会懊娘衣衫看着草地上的娟娟,只会傻笑

梁亭鹞见状,只好自己动手,扯住娟娟前领,将那件水绿衣裙缓缓撕开,并冷冷威胁道:“娟娟,再不求饶,我可就”

此时,娟娟上身只剩件粉底碎花肚兜,梁亭鹞的手已搭在上面

“梁亭鹞,我杀了你这畜生”娟娟气极大叫。

“好”梁亭鹞狠狠心,他不要这小美女了,于是,猛地将那件肚兜拉掉,娟娟那对挺拔秀乳立时跳将出来

“啊”

傻彪张开大嘴,跪在娟娟身前,一双小眯眼紧紧盯住,阳光下那对雪白耀眼的,他真的傻了。

娟娟也傻了,她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头脑中一片空白,只听见梁亭鹞还在怒喝:“傻彪,你妈的发什么楞快把裙子扒掉,大等得不耐烦,又要骂人了”

“梁少爷,我我真的可以”傻彪缓缓伸出发抖的手。

不行

娟娟刹时震醒,我若被这傻子强暴,当然活不成,车内光哥也活不成呀。娟娟该怎么办你快想法子啊

娟娟强迫自己脑子转动,突然,她想起红姐在自己长成姑娘时,曾教过她一种名叫“玉女散筋大法”的守身功。此法能将一般被点之冲开,以保玉女之身,不过,红姐也告诫过她,此法后患无穷,使过之后,武功必然全废,而且,全身经脉时常会奇痛异常。

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娟娟暗咬银牙,此刻,就述刀山,下油锅她都愿意,只要不被这两个畜生沾污了自己,她什么都愿意。

运功需要时辰,该如何拖延娟娟嘶声叫道:“不,不,住手”

傻彪将将伸出的毒手顿止,娟娟定了定神,哀求道:“亭鹞哥,我知错了,我不该背弃你,其实,你一直待我很好求求你,让这傻子走开,我从了你,还不行吗”

见娟娟这辣妹子终于求饶,梁亭鹞哈哈大笑:“娟娟,这就对了,方才又何苦呢好了,不说了,哥来让你爽一爽”

梁顶天赶开傻彪,扑上来动手。

娟娟心道,此处,我就算冲开道杀了梁亭鹞,随后,必无力对付傻彪,便柔声细语道:“亭鹞哥,这光天化日之下,我可怕羞上车吧”

“行”

梁亭鹞将娟娟抱进车内,一把抓起昏迷的成光扔下车去,嘴里骂道:“滚你妈的狗屁大英雄”

娟娟本想惊呼,但怕露了心意,强忍着默不做声。

梁亭鹞到了车内,猴急似的扯去娟娟长裙,又飞快来脱她衬裤

娟娟刚运功一半,急忙娇笑道:“亭鹞哥,莫给我一人脱,你也脱呀”

梁亭鹞当是喜道:“好啊,让你见识见识,我那纠纠雄鸡”

不一会,梁亭鹞已是赤身裸身。

“怎样厉害吧”

梁亭鹞颇为自豪,却见娟娟已紧闭双目,想是害鞋便将她那衬裤脱去

此时,娟娟全身只剩最后一条小亵裤,海棠初醒般曼妙玉体,令梁亭鹞冲天,连声淫笑道:“娟娟,亭鹞哥可要看看你那朵神秘之花喽眼下那定是含苞欲放今日,就让哥哥来催她怒放吧”

梁亭鹞说着双手慢慢除下那条小亵裤,他马上将看见芳草丛中那朵神秘之花

就在此刻,娟娟全身道冲开,她拼足全身功力,猛地将膝盖顶向梁亭鹞

“啊”一声惨叫,梁亭鹞真的做了花下鬼

傻彪听得惨叫,急忙奔了过来,拉开帘子想看个究竟,可他只能看到迎面刺来的伏魔剑

连杀两人,娟娟全身一软瘫倒车上,望着地上不醒人事的成光,想起方才那场恶梦,失声痛哭起来

清晖城三面环山。犹以东北向的天心山,最为巍峨险峻,其山势似刀劈斧削般,直上直下,令人惊叹天地造物之雄奇。正因其悬崖峭壁极多,常人难以攀爬,此山成了清晖城一道天然屏障。此刻,这道天然屏障上,却站立着几位欲致天道教于死地之人。

一行人皆侍从一位花甲老宅那老者面容清奇,身形高瘦,着寻常青衣布袍,他便是当朝重臣秦则方。

秦则方立于在崖顶,眺望一阵,又向前走了几步,想找个更佳视角,忽然一阵山风吹来,秦则方不由得晃了一下,身边萧青锋急忙搀住,关切道:“秦爷,此处风大,千万小心”

秦则方未有理会,若有所思道:“唔,风大就好”随即问道:“清晖城,八月间刮的什么风”

“一般为东北风。”回话之人是一身平民打扮的沙鹤亮。

“风力如何”秦则方问。

“八月秋脯风力极强”沙鹤亮道。

“此山有多缚”秦则方又向崖下望去。

“四五百丈总有的”一名武将模样的人回道。

“如此说来,也有近五里地”秦则方掐算着,众人不知其意,跟着频频点头。

“清晖城,水源何来”秦则方又问。

萧青锋此番似是会意,答道:“就是西边那山涧溪水,不过,属下探过那儿有四百天道教弟子守卫,投毒怕是不成”

“清晖城内可有暗河密道”秦则方问题可真不少。

方才那武将又抢言道:“应是没有”

“这位是”秦则方似是记不起说话之人是谁。

“回大人话,标下锦衣卫副旗,杨钽。”杨钽一脸肃敬,若能得秦则方赏识,前程该何等锦绣。

秦则方微微点头,问道。“杨副旗可曾仔细勘察过,清晖城确无暗河密道么”

杨钽一怔,回道:“标下自幼在此一带长大,从未听说过这寨子里有暗河密道”

“杨副旗,有几年未回这寨子了”秦则方故意用“寨子”一词,示意早已时过境迁。

杨钽也会得此意,艾艾道:“有十余年了”

秦则方将脸一沉,训道:“为官之道在于勤,我等食君俸禄,当为圣上尽责,于我大明江山着想而你杨副旗未作查实,便信口断言,可知有何罪责”

杨钽大惊,腿一软,跪倒在地,连声道:“小的知罪,小的立时便去勘察明白”

“杨钽,别在秦大人面前现眼了,还不速去办来”

训话之人,五十来岁,长髯及胸,鹰目虎步,虽也一身布衣,然视其威武之相,便知必是员大将。此人名叫司马雷,乃秦则方心腹爱将,他本是兵部校尉出身,因屡立战功,得刑部尚书秦则方赏识,向皇上举荐其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大明锦衣卫虽说是皇上亲自统领,但实务皆由都指挥使办理,其权势绝不亚于任何当朝大臣。秦则方正是通过司马雷,从而牢牢掌控着锦衣卫这一特殊权力机关。

秦则方见司马雷开口,嘱咐道:“此次,对天道教一役,就仰仗司马老弟了。”

司马雷踌躇满志道:“秦爷放心,在下已与沙将军谋划过了,只需三千精锐,便能取下这清晖城”

“嗯此事,还要视上官鹜极而定。”秦则方说着,似是记起什么,对萧青锋道:“你我下山吧。”

秦则方在萧青锋陪同下,来到山下一处不起眼的民居中

岁月不饶人,秦则方上山下山,一路劳顿,加之天又酷热,入堂之时,秦则方已汗透如雨,疲惫不堪。然其不为所动,依然正襟端坐,显出非同凡响的气度涵养。

“秦爷,您老实在不必如此亲苦赶来,不是有司马大人与属下在嘛”

萧青锋绝非溜须拍马之辈,只因秦则方是其唯一尊重之人,才说出此番怜惜之言。

秦则方淡笑一声,道:“老无既不能上阵杀敌,来实地察看一番总是要的,也算为尔等壮行”

正说着,一翩翩书生走进屋来,朝秦则方躬身行礼道:“义父”

“女儿”秦则方忙双手虚迎,露出春风般和煦笑容。

一年未见,丽妮达嘴角微微一动,想绽出一丝欣喜之色,但终究没笑出来,只是不知所云道:“义父,您来了”

“嗯”秦则方回复平素威严神色,问道:“女儿,你还在为塞上风之事郁闷不堪”

开门见山,雷厉风行,也是秦则方一贯禀性。

丽妮达默然无言,其实,小姬之死,成光之情,哪一桩不令丽妮达愁烦至今

秦则方呷了口茶,说道“塞上风虽一绿林侠士,却识得大体,为民除害,实属不易我已奏请圣上,待此事了结后,赐其英武侯谥号”

丽妮达心道:风叔才不会稀罕这谥号,但她明白秦则方极看重此等名誉,便道:“多谢义父,让您费心了”

“凡为我大明江山捐躯之英烈,理当受此荣誉”秦则方肃然道,“只是塞上风这一去,你在神女门少了鼎力相助之人,为父很是担心”

秦则方脸上浮起一缕愁云,萧青锋开口道:“秦爷,要不在下隐入神女门中来替四分忧”

见两位显赫要人,在为自己担心竭虑,丽妮达心中除了感激之外,便生出一丝自责,想来自己为的私情,与义父师父闹起别扭,实在愧对二十年来养育之恩。

丽妮达嫣然一笑道:“义父,大师父,你们不必为此心,孩儿自会谨慎从事,再说,西京云叔伯近来一步未离,守护着孩儿,上官骛极即便想下毒手,也没得机会”

接着,丽妮达又说起神女门目前境况

塞上风行刺未成,梁顶天又龟缩不出,武林同盟面对森严壁垒的清晖城,实在有点束手无铂同盟内也分成两派,武当和华山等武林名门,认为梁顶天身受重伤,正是促成天道教易帜的大好时机,欲派人前去游说。上官鹜极当然不答应,他图谋的是将天道教一举全棘以永绝后患。

“永绝后患。哈哈,上官鹜极还真能替朝廷着想。”萧青锋听完哈哈乐道。

丽妮达没笑,依旧心事重重道:“然而,上官鹜极迟迟不下手,也是有原因的,一来,神女门虽是实力强大,但攻城拨寨之事,他们那些江湖人士干不来。二来嘛,上官鹜极按兵不动,我想是在等”

“等我朝廷大军为其完成心愿”秦则方一语道出上官鹜极心思。

“义父,说的一点不差。”丽妮达钦佩道。

“坐收渔翁之事,何乐不为”秦则方轻笑一声,又道,“所以嘛,为父来了”

“义父,您真想出兵攻战清晖城吗”丽妮达急问。

秦则方听出丽妮达呢切之意,反问道:“女儿,你是不愿见那天道教被灭”

丽妮达沉思片刻,昂首正色道:“义父,天道教对抗朝廷确属大逆不道,梁顶天胡作非为更可恶之极。然而,天道教中也有不少侠义之人,若是一概斩尽杀绝,只恐人心难服,也有违圣上宽厚仁慈之德”

秦则方已知丽妮达对天道教有恻隐之心,正想恃其雄辩口才劝导一番,有手下近前通报道:“大人,心湖大师已到,是否即刻召见”

“领进来吧。”秦则方说着,示意丽妮达回避。

“义父,那心湖大师我已见过”

丽妮达之意是想留下来。自梁顶天遭刺后,清晖城戒备极严,外人根本进不了城。所以,丽妮达极想从心湖大师处探得些成光音讯。

“那你就留下听听”秦则方说着,又扫了眼萧青锋,似是责备其行事不周。

一会,心湖大师诚恐诚惶走了进来,向秦则方等三人团团行过大礼,其卑躬屈膝之态,令人不敢相信他是个清心寡欲的老僧。

“心湖大师,不必拘礼,快将城内详情禀明秦大人”萧青锋沉声道。

“是,是,老衲这就道来”

心湖大师唯唯喏喏应道,这一月来,除一些小帮派零星搔扰外,江湖同盟并无对清晖城发动总攻。此等异样平静,令枕戈待旦的天道教弟子们疑窦丛生,有的说梁顶天力敌风云二使,那盖世神功将江湖同盟震慑住了。有的说清晖程若金汤的防御,令神女门知难而退,他们说不定已打道回府了。也有的说,江湖同盟中,武当等名门正派与神女门那些邪魔歪道不和,双方起了纷争,已无心再战。

秦则方听后微微点头,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只要天道教执意固守清晖城内,他就放心,于是,问道:“大师可曾听闻有弃城一说”

“没有,老衲曾听移山堂洪大锤说过,只要朝廷不出动大军进剿,天道教断断不会弃城”

心湖大师答话,正中秦则方下怀,此来,他未惊动湖广一带大小官吏,为的就是让天道教不生防备。

“心湖大师,此番可将清晖城防图绘制完毕”萧青锋插言道。

“城防图已是绘好,可”心湖大师欲言又止。

萧青锋斜睥其一眼,问道:“大师想问九华山主持一事”

心湖连连点头,献媚道:“是,是,大人果然善解人意”

秦则方见状,微笑道:“大师,欲往九华山弘扬佛法,乃是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本官理当尽绵薄之力”

见秦则方首肯,心湖大喜,赶前两步,千恩万谢一番。随后道:“大人,这就是老衲所绘的城防图了”说着,心湖献宝似的从架裟中慢慢取出城防图

令众人不料,就在心湖的手抽离架裟的瞬间,一团青白色火焰自其胸口迸出

突然之间,慈眉善目的心湖大师变成恶煞凶神,他目瞪如铃,面孔扭曲,额头条条青筋浮突,狂吼一声扑向秦则方,先前心湖与秦则方只离得二丈左右,再奋力一扑,眼看就要抱住了秦则方

刻不容缓之即,久经阵仗的萧青锋丽妮达均已反应过来,心湖大师那宽大架裟内定是绑的炸药,他趁取城防图之机,拉开其间机关,内中磷粉遇着空气便即刻燃起。由于炸药需在咫尺间爆炸,方能确保取对方性命,故而,心湖大师引发炸药,便长身扑来,望能与秦则方共归于尽。

眼看义父将命丧当场,丽妮达斜飞而出,似离弦之箭向心湖铲去,与此同时,萧青锋卷起桌上茶壶,猛然拍向心湖大师胸口那团火焰。

哧的一声,愤怒的火焰浇灭了,心湖大师被丽妮达一脚铲到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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