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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二里的天桥,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也是紫霞最爱去的地方,不管是说书的,杂耍的,唱戏的,卖大力丸的,紫霞都会凑近去,津津有味地站上半天

此刻,见紫霞又要挤进黑压压的人丛,丽妮达不禁皱眉:“紫霞,来京城快有一月,这天桥,少说你也来过七八趟,就不腻吗”

“不腻”紫霞还想往里挤,被丽妮达一把攥出:“时辰不早了,回家吧”

“嗯,肚子是有点饿”紫霞返身欣喜道:“丽姐,快说,还有那家好馆子,咱没去过”

丽妮达着实犯难:“有点名气的,你都去过,今日,就随意点”

“不嘛,咱们去找找看,说不定,有哪家藏在深闺人未识”紫霞拉起丽妮达就走。

紫霞找了多时,未见满意的,漫无目的逛到一幢富丽堂皇的五层高楼前

“哇,这是什么地方好气派”紫霞赞叹道。

“繁花楼”丽妮达略略一怔,脑海中浮现出玩世不恭的浪子,还有那清丽可人的茶花

“此处菜肴不错,就这里吧”丽妮达若有所思道。

“此处乃风月场所”紫霞也是走江湖的,一眼看出个究竟。

“怎么啦,你我都是男子打扮,去看看何妨。”丽妮达说着已跨进门去

身为绝世美人,丽妮达无论如何乔装总显气度非凡,招应侍女见之,立即将她们领入间十分精雅的包间,伺候妥贴,躬身退去。

丽妮达见状,又解释道:“此处不是窑子,那些姑娘卖艺不卖身的”

紫霞无心点点头,东张西望道:“此处不比神女殿差多少,这些屏风雕栏都镶金呢,真是天子脚下好风光啊”

一月来,紫霞几乎天天拖着丽妮达出外游玩,至今未有倦意。丽妮达本是心事重重,但念及紫霞是个孩子,也就遂其心愿。此刻,她淡淡一笑,道:“紫霞妹妹,我真羡慕你这般无忧无虑”

来京城后,她与秦则方谈了几回天道教之事,秦则方倒没一口回绝,只是含糊道,若成光一意孤行就难办了。后来,秦则方的预言成了事实,成光一路替天行道,杀了不少乡绅官吏,丽妮达情知成光与朝廷势不两立,便再没劝说。

紫霞见丽妮达神情忧郁,开口问道:“丽姐,你如此烦心,是为的成光,还是为的天道教”

丽妮达楞了楞,奇道:“两者还有分别吗”

紫霞道:“当然有,若是为的成光,丽姐你与他比翼双飞,远走天涯便是。若是为的天道教,那得麻烦点,需从长计议”

紫霞装得老沉持重,丽妮达却不禁好笑:“妹妹,成光若肯离弃天道教,我还用什么心”

紫霞不屑道:“光哥也真是,天道教有哪点好一群乌合之众,挂羊头卖狗肉,说穿了,还不是想捞点银子”

丽妮达不由惊异,神女门人敌视天道教,毫不奇怪,可紫霞是自己随从,与成光也曾相识,她竟如此评价天道教,倒不知是上官骛极曾经灌述,还是天道教行事确有欠妥之处,但不管怎么说,紫霞不该有此想法,丽妮达马上厉声喝止:“不许乱讲,成光他们惩奸除恶,并不贪图个人富贵”

爱屋及乌,丽妮达早就对天道教心存好感,只是未对紫霞言明,如今赶忙补上。

紫霞不再多骂,却还发牢骚:“你那个光哥就不能为你舍弃教主之位”

丽妮达何尝不是牢骚满腹,就说此次,自己言明将劝说义父放弃进剿,成光却又横生事端,这下叫自己如何是好但当着天真的紫霞,丽妮达不好发牢骚,岔开道:“你这鬼丫头,瞎什么心菜来了,吃吧。”

紫霞动了几筷,又开口道:“我想,若换成浪大哥定会舍弃一切,追随丽姐那个对了,浪迹天涯。”接着,又眨眼问道:“丽姐,你想见他吗”

丽妮达又是一怔,这鬼丫头还真鬼。近来,她心乱如麻,之所以来繁花楼,想的正是碰巧遇上浪子,让他指点迷津。

丽妮达还是否认道:“浪子不是独自浪迹天涯去了,提他作甚”

“漫天斧雨之中,但见,一对神仙侠侣,相拥而起,直奔云宵”紫霞突然开始说书。

“这你也知道”听得此言,丽妮达大为诧异,浪子相救之时,紫霞并不在场啊。

“哦,是听那些逃回骛极堡之人说的,他们还说,当时看得出神,连斧子都忘了扔呢”紫霞解释一番,又眨巴着眼睛调皮道:“丽姐,被浪子搂在怀里的滋味,好不好”

此事过后,无人再提,丽妮达还以为当时大乱,知者甚少,现经紫霞说起,顿时羞得不行,手中竹筷倏然点向紫霞的哑,口中斥道:“住嘴,哪学来的轻薄之言”

不料,紫霞竟能避过,假意骇呼道:“干什么呀搂了就搂了嘛,又不是,用得着杀人灭口吗”

丽妮达没在意紫霞说什么,而对其身手惊奇不已。过去,她只道四霞仙子武功都差不多,没怎么留意紫霞身手到底如何。今日见紫霞竟能躲过自己猝然一击,不由赞道:“好身手,怪不得宁无法会死在你手里谁授的你武功,是风叔,还是云叔”

紫霞刚想答话,一位衣着体面的龟奴入内,询问道:“两位可需姑娘们助助雅兴”

紫霞笑着望向丽妮达,显是在说:此处还不是窑子

丽妮达未理,直接道:“茶花姑娘何在”

“少爷,您是说茶花”年奴略带惊异地打量着丽妮达。

“嗯,让她过来作陪”丽妮达沉声令道,顺手扔去一锭金子。

“少爷,您找别的姑娘吧,茶花她走了。”龟奴拱手将金锭送回。

“去了何处”丽妮达急问。

“不知道。”龟奴冷冷答道,似不想再提茶花。

丽妮达有点失望,挥手道:“你走吧,我等无须其他姑娘作陪。”

龟奴离去后,紫霞忙问:“茶花姑娘是谁呀你找她干吗”

丽妮达胡乱编个理由,道:“噢,我想让你开开眼界,看看何为绝色佳人。可惜,她走了”

“绝色佳人世上除了神女娘娘,谁还配称绝色佳人。”紫霞颇为自豪地抬着头,仿佛她便是神女娘娘。

丽妮达却自嘲道:“我打打杀杀惯了,哪有半点佳人模样茶花姑娘之美,可是你想不到的,一看便叫人心旷神怡”

话说一半,年奴又返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两名佩着兵刃的汉子

丽妮达惑道:“还有何事”

龟奴没答退到一旁,其中一位浓眉长须的壮汉洪声道:“请问两位少爷找茶花何事”

那壮汉言语虽客气,面目却是森然,有种不容忤逆的威严,想是平日摆惯威风的主。

紫霞见状,便想开口训斥,被丽妮达眼神阻住。

“两位何许人也”丽妮达缓缓问道。

那壮汉将脸一板,有点不耐烦道:“这位少爷,你也甭问我们是干么的,就说一句,你们与茶花是何干系”

“我与她是何干系,又与你有何干系”丽妮达绕舌道,她跟着浪子也开始喜欢捉弄人。

丽妮达如此嚣张,那壮汉牛眼一瞪,怒喝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跟大爷我顶嘴,起来,跟我住”

“去哪儿还有比茶花更美的姑娘吗”丽妮达故作茫然道。

“别装蒜,去了那地方便叫你服服帖帖”壮汉神气活现道。

丽妮达已听出那两人绝对寿府捕快,如此说来,茶花会不会是被抓进了官府,此事是不是与浪子有关丽妮达紧张起来,当下,学着公子哥的腔调,横道:“好,跟你走一趟,小爷就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紫霞当然也想跟去,丽妮达却道:“小弟,你先回家去”

此两捕快正是萧青锋派来,负责查探浪子行踪的。今日,龟奴见两位陌生客指定要找茶花,忙去通报。两人赶来一看不是浪子,但也不肯放过线索,便进来盘问一番。

紫霞也看出端默心道:进了官府,丽姐不会有危险,我先去向秦爷禀报便是,于是,径直走出门去。

另一名汉子想是怕得罪贵人,没去拦阻,转身对丽妮达赔笑道:“上锋有令,不得已委屈公子走一趟”

两名捕快一前一后,押着丽妮达出了繁花楼,走在街上,丽妮达暗暗责怪道:这茶花又不认得我,我干吗管这闲事,难道是为浪子吗转眼又想,大概是茶花长得太招人喜欢,我才愿意帮她的,可茶花为何与官府有瓜葛此事,待会进了官府,倒可能问不明白,不如趁此天黑无人,威逼两人开口。

思忖定当,丽妮达弹出九转柔剑,直刺身前那捕快腰眼

不料,那人竟似背后长眼,一下滑开半丈,于此同时,身后之人挥起弯头镰攻上来

两人都非等闲之辈,这倒令丽妮达稍感意外。她不知,前面那长相威严的,名叫修不为,乃华山派掌门展千秋的师弟,后面那黑不溜秋,貌似平庸之辈,名叫岑正洋,原是个纵横沿海的黑枭。说来也难怪,萧青锋又怎会派庸人前来查探浪子行踪。

眼见两人是高手,丽妮达未生一丝惊慌,举剑挡开弯头镰,马上反转柔剑,还是刺向修不为,其速迅疾无比,其行出乎意料

“好小子还挺狠”

修不为略退半步,使上九分劲力,沉剑一磕,欲凭内力迫使丽妮达弃剑,可他不知九转柔剑质地柔韧灵活多变,猛压之下,弯弓般的柔剑倏然反弹,“啪”地击中修不为右腕,“当啷”一声,其手中长剑也随即掉落地。

一招制敌,往往是利用对手的麻痹大意,而修不为正是轻敌了,一宅他未看清丽妮达兵刃之巧,二宅他见丽妮达生得秀气,欲持强硬吃。

剑,乃剑客之生命,修不为被个后生晚辈一招迫去手中之剑,当即呆如木鸡,羞愧万分。丽妮达趁势飞起一脚把他踢进墙角,又转身杀向岑正洋,一时间,九转柔剑好似神龙活现,忽曲忽直,奔腾矫矢

岑正洋那弯头镰本也是奇门兵刃,可在丽妮达更为奇巧的剑招下,变得笨拙起来,斗过数招,岑正洋已在一味防御,却仍是险象环生。突然,他猛退几步,惊问:“你是四”

“你们到底何人”丽妮达本就生疑,寻常捕快哪有这等身手。

岑正洋苦笑道:“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怎么自家人打起来了四,我等是萧大人手下啊”

他已从丽妮达剑招中,看出萧青锋的技法,然萧青锋只有一个徒儿,那就是秦则方的义女。

“噢将你腰牌取来过目”丽妮达沉声令道。锦衣卫组织严密,在外执勤之人,未到必要之时,一般互不相识,唯一标识便是锦衣卫腰牌。

岑正洋递上腰牌,丽妮达仔细看过,和颜道:“原是岑护卫、修护卫,不错,是自家人。起先,我以为黑道绑票,故而下手重了点,望两位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是我等有眼无珠”岑正洋低头哈腰,一迭声地致歉。

丽妮达鄙视其一眼,随口问道:“大师父此次命你等执行的是何公务”

岑正洋面有难色,嗫嚅道:“四,这规矩你也懂,在下不便相告”

虽是不好讲,丽妮达早已猜得八九分,便自言自语道:“荒唐至极,锦衣卫居然改行抓起嫖客来了,我倒要去问问义父,你等都无事可干了吗。”

岑正洋眼珠转了转,不搭话。丽妮达见其铁定不肯开口,而自己身份,也不便用强,无奈道:“你们都走吧”

岑正洋刚想背起修不为离去,突然,黑暗中闪出一条身影,丽妮达警觉地提剑指向对方,不想来人竟扑嗵跪倒在她跟前

丽妮达定睛一看,来人五十开外,面白无须,手脚颈项都缠有绷带,想是有伤在身

“你是谁为何下跪”丽妮达颇为惊讶,她实在猜不出此人会是谁。

“是你”岑正洋显然认出那老宅举起弯头镰便砍

“放肆站一边去。”丽妮达喝道,她已看出来者无半点敌意。

岑正洋怏怏而退,那人开口道:“丽姑娘,老奴主人是浪子”

一言道明,丽妮达忙将其搀起,开口便问:“浪子他怎么不来”

老奴恭敬道:“回姑娘话,我家主人不在此地。”

“那你跪我干吗”丽妮达不解道。

“老奴替主人恳请姑娘救救茶花,她快没命了”老奴似要哭出声来。

丽妮达将事情串连一想,此老奴定是浪子派来护卫茶花之人,且岑正洋等人抓捕茶花之际,与其交过手,所以,老奴一直暗中跟着岑正洋,而萧青锋拘捕茶花应是为的浪子,可义父有必要为难一歌妓吗看来归根结底还在于浪子身份可疑。

“你家主人究竟姓甚名谁”丽妮达追问道。

“回姑娘话,我家主人是浪子。”老奴也是一副铁定不松口的模样。

含求我救人又不肯说真话,何况,还是救个不相干的女子。丽妮达佯装负气道:“此事,我管不了,去找你家主人,救他那红颜知己吧。”

“老奴明白了”老奴黯然一叹,猛然抽出匕首朝心窝扎去

老奴的举动确是出乎丽妮达意料,好在她身手敏捷,忙将其匕首挑去,心道:浪子哪去觅来如此忠心的仆人,看来,此事是奋不可了。便打听道:“茶花姑娘就算进了官牢,也未必会死,老人家何必寻短见呢”

老奴回道:“姑娘,有所不知,茶花虽为青楼女子,却性如烈火,这两日,我得着消息,说她在牢中不吃不喝唉,只恨老奴无能,未尽护全之职,就让老奴以死谢罪吧”

听了这番话,丽妮达明白浪子还是与茶花有点感情的,浪子与己有恩,如今正是报答之时,于是,问道:“好吧,你说我该怎么救茶花姑娘”

“老奴实在无计可施,才来求姑娘的。”

丽妮达此话当是问的多余。

此时,早已惊诧莫明的岑正洋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四,你要救那歌妓此女可是秦大人亲令拘捕的这老东西也是要犯,当日,让他跑了,属下还挨过板子”说着,岑正洋又冲上前来。

这下被丽妮达候个正着,她柔剑陡转,卷走其弯头镰,接着,又连点其几处要

“说茶花今在何处”丽妮达开始逼供了。

“四,你你是四吗”岑正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快说”丽妮达的剑头已点出血来。

面对这么位修罗刹神,岑正洋心生惧意,回道:“四,茶花本关押在镇抚司大牢里,可她软硬不吃,还闹绝食后来,有人把她带走了”

“谁把她带走了带哪儿去了”

丽妮达急问,一个娇艳无双的姑娘沦落满是虎狼的牢中,真不敢想会有何事发生。

说到此处,岑正洋的脖子也硬一回:“该说的,我都说了,四,你看着办吧。”

“义父可知其被人带卓”丽妮达又多余一句。

“当然。”岑正洋答道。

丽妮达稍稍定心,义父总不至虐待茶花。她本想偷偷救出茶花了事,如今看来还得去求义父,可义父会听自己的吗

次日清晨,秦则方在庭院小径中慢慢踱步,一阵寒风吹来,令其咳喘不止,躬背垂腰之形,看似已近风烛残年

“义父”早已候在一旁的丽妮达现身走上前来,替他按捏几处背心道

秦则方当即止住咳喘,暗哑道:“谢谢,女儿”

丽妮达生怜道:“女儿知道些调息功法,不但能根治您这哮喘病,还可强身健体,义父不如学着习练习练”

秦则方怅道:“六十学吹打晚喽再说,为父哪有空闲”

丽妮达顺势说道:“义父劳一生,也该颐养天年了,难道说,朝中除了您老就没别人了吗”

此话幸好是丽妮达所说,若别人说了,只怕人头就此落地。因为秦则方清楚,他大权旁落之日,也是命归西天之时,他的仇家实在太多了。当即,他沉下脸来,提醒丽妮达说错了话。

丽妮达自是会意,闷闷不乐地陪着秦则方散步

“你是来替那歌妓求情的吗”秦则方开口道。

紫霞这丫头嘴也快,丽妮达一怔,便点头道:“是的,女儿想问茶花姑娘犯了什么事”

“你为何关心此人”秦则方避而不答。

丽妮达想了片刻,道:“此人是浪子的红颜知己,浪子又有恩于我,所以”

“他为何要施恩于你”秦则方又问。

丽妮达含糊道:“浪子总是风流多情”

秦则方淡笑道:“也难怪浪子多情。当年,我见你娘亲之时,几惊为天人,不想其女出落得更为美貌”

不拘言笑的秦则方竟说出此等溢美之词,丽妮达大感意外,不由羞红脸道:“义父原也会取笑人的”

秦则方正色道:“为父阅人无数,岂会乱言论品貌,女儿你当属凤毛麟角。正因如此,你那终身大事,为父也是考虑再三,不少纨裤子弟托人说媒,都被我拒之门外。其实,为父也挺开明,向来以为情投意合才会美满,幸好,你也不是养在深闺之中”

义父此事倒做的不错,谁看得上那些纨裤子弟丽妮达听得有点入戏

秦则方续道:“但是,我也劝说过你不要为情所困,成光拒不悔过,执意与朝廷作对,就算为父饶过他,总有一日,他的脑袋会搬家”

秦则方说的句句在理,丽妮达无可辩驳,甚至有点感动:即使义父言明要捧打鸳鸯,多半也是出于对自己的关爱。丽妮达忽然生出要去劝说成光的念头,让他老老实实做人,不要再替天行道了,凡夫俗子岂知天意如何可丽妮达感觉成光也不会听她的。

秦则方沉默片刻,让丽妮达好好想了一番,才道:“你可以去劝劝成光,但依我看,他不会听你的”

又让秦则方说中了心事,丽妮达左右为难,喃喃自问道:如此说来,我真要陪他去死吗死,倒不可怕,可双双赴死,难道是自己所期盼的吗

“说说茶花姑娘”秦则方拐了个弯,又回到原来的话题。

丽妮达缓过神来,忙问:“义父你答应放了茶花”

“她是浪子的红颜知己,又不是你的,你什么心”秦则方似在逗着丽妮达玩,随后道:“至于茶花之事,我想亲自与浪子谈谈”

原来,义父寻不着浪子,拿了茶花当人质。丽妮达后悔当日没带浪子前来,否则,茶花姑娘就不用坐牢了,不过,还好有老奴在,我应能联络上浪子。但丽妮达转眼又想,义父连茶花都要抓,想必对浪子也不会客气

嗯,此事又得我来调解,浪子总不会也想推翻朝廷吧,想到此处,她脱口问道:“义父你如何与浪子结的仇”

话一出口,丽妮达便知不对。果然,秦则方马上问道:“噢,浪子与我有仇他亲口说的吗”

丽妮达圆话道:“他倒没说,是我看,义父不惜为难一个弱质女子,想来应是憎恨浪子才对。”

秦则方也不深究,承认道:“说的不错,他三番四次相助成光那反贼,为父怎不恨他”

这么说,还是我惹的祸。丽妮达昂然道:“既是如此,义父,你不必憎恨浪子,更不必为难茶花,将女儿治罪便是。”

“你道义父乃不分是非的昏官”秦则方哈哈一笑,道:“浪子,率性而为,虽已犯法,却还至情至性,该是可以感化你明白我意思吗”

丽妮达将信将疑,义父确是常提起浪子,甚至令她感觉要招其为婿。但据老奴所述,那日锦衣卫拘捕茶花时,曾杀死浪子手下两名家奴,看来,事情也非如义父所说那般简单,丽妮达谨慎道:“女儿已与浪子断了联络,只仕念往日之情,请求义父别再为难茶花”

秦则方看了丽妮达一眼,厉色道:“茶花也不能说放就放你可知,她身边之人公然拒捕,打伤你大师父几名手下,到了牢中,她又不吃不喝,耍无赖你说此等刁妇,该不该受罚”

官府如此霸道,还不许人家反抗吗但丽妮达从小就听秦则方说过,百姓就该服从官府,谁有丝毫违抗,便是反贼。

既然与秦则方说不清,丽妮达只好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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