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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位莲儿姑娘走了?”

张天山正目送张莲儿绝尘而去的背影怔怔出神,冲明半惊半疑地走了过来,跟着手搭凉棚引颈观望,张天山想起他昨夜出手伤了张莲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哂笑道:“大师不是自诩身持苦修么,怎么到此日上三竿时分才起?”

冲明苦笑道:“贫僧其实早就起了,本想早早过来招呼施主一行,那只血眼金猱却不知为何,隔着老远就把贫僧挡了下来,呲牙咧嘴地挥臂发威,就是不许贫僧近前。三江阁wwW.SanjiangGe.cOM贫僧知道它是那位莲儿姑娘豢养的,昨晚莽撞出手伤了她已是不该,瞧在她的面上只得暂且忍让退避,不与这畜生认真计较。直到刚才莲儿姑娘策马奔出,那金毛畜生跳到马颈上随她一同离去,贫僧才得以近前。”

张天山想像冲明被血眼金猱迫得退避不迭的狼狈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心知这是张莲儿有意安排,不令旁人打扰到她与自己倾谈之故,抱拳正想代她致歉,却听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怎么,张莲儿真的走了?”

一个青色的身影破开晨雾,倏忽出现在张天山的身前,正是一身道袍的顾天成。张天山忽然疑云大起,拉着他避开冲明,走到一旁低声问道:“阿成,你昨夜是不是跟莲儿说了些什么?怎么你昨天一来,今天一早她就提出要回家?”

顾天成一脸无辜地道:“我只是跟她讲了一些你和赵师姐的陈年往事,没说别的什么啊,那也是听她问起我才说的!怎么。你怀疑是我把她赶走了?嘿嘿,真是笑话。她一个大活人岂是旁人能够赶走的?”

再回想张莲儿今晨的言谈举动,张天山顿时明白了。她今天早晨是负气离开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张莲儿的心思他当然明白,但他心中早被赵玲儿满满占据,故而把莲儿对他的那份感情视作兄妹之情,他也一直把她当作妹妹一样对待,始终不敢正视和接受。

张莲儿昨夜听了顾天成那番“别有用心”之词,肯定心生自卑自怜,今晨故意制造与他独处的机会出言试探,结果却又令她伤心失望。故而一气之下索性远远离开,不再与自己朝夕相见。

顾天成见张天山面色不愉,索性正色地道:“二哥,既然你认定是我把她赶走的,那就算是我把她赶走的吧!为了能使你和赵师姐重归于好,我这个做兄弟的,难道不该把她赶走吗?当初你叛出青城,假借这个张莲儿之名与赵师姐绝裂,是为了不牵连赵师姐。尚属情有可原;但为了这个张莲儿,难道你真的要和赵师姐从此绝裂了么!好好好,只要你开口说一句‘我张天山从此与赵玲儿决裂,此生再不相见’!我马上去把你的莲儿姑娘追回来。如何?”说着气呼呼地召出青离剑,就要御剑飞起。

张天山忙拉住他的胳膊,低声说道:“阿成。算了。”

顾天成心中一喜,故意装作没听清楚。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张天山叹道:“算了,由她去吧!或许离开我。对她而言正是解脱。”话虽这样说,心中却是阵阵痛楚,仿佛身体的一部份被生生割了开去。

顾天成大力拍了下张天山的肩膀,大笑道:“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我的好二哥,哈哈,总算对得起赵师姐的一片痴心。”

张天山暗自苦笑,他当日对赵玲儿表现得那般冷酷薄幸,后来又叛离青城绝决而去,早已令她失望透顶,她心里即便还念着旧情,他想再和她重归于好却谈何容易。一时感觉情路茫茫,竟不由得痴了。

“阿弥陀佛!”

冲明高宣一声佛号,若有深意地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并不是有意偷听壁角,只是张、顾二人争执声音愈渐响亮,早已忘记了对他的顾忌,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忍不住感慨示警。

张天山苦笑道:“我们兄弟闹些无谓意气,倒让大师见笑了。”

冲明见他避重就轻,只是微微一笑,瞧了瞧头顶的天色,忽然惊讶地问道:“咦,已将近午时,怎么还不见那位孔施主?”

张天山向身后望了一眼,道:“大哥入定尚未醒来,我们且等他一会儿吧。”

冲明微微惊愕,昨夜他和孔宣交了一记手,感觉孔宣臂力虽强,却并无特殊的能为,俨然只是凡俗中的武夫而已,怎么也需如修士那般入定行功?难道,是他昨夜看走了眼?

孔宣盘膝而坐,依照《易筋洗髓经》的要诀默运灵力游走周天,尽力吸收稳固“醍醐灌顶”大法的裨益。直到正午时分,他才功行圆满吐出一口长气,只觉四肢百骸都充斥力量,忍不住纵声长啸,啸声竟然高亢入云,声震四野。

冲明见孔宣瞳眸中精光湛然,分明是练体已有小成的迹象,他对这种迹象自然极为熟识,脸上不由得微微变色。以他所知,佛道两家之中,青城仙派以炼气见长,练体功法乃是他们佛门的独门之秘,张天山一行既然自称是青城弟子,怎么会知悉练体的法门?

孔宣哈哈大笑,向张天山道:“多谢二弟,仅这一夜之间,为兄便感觉脱胎换骨,已经将这门功法练成啦。”说完挥动了几下拳脚,只听举手投足间呼呼生风,自觉威力远胜往昔。他心中仍有未足,叹惜道:“可惜为兄的铜棍昨夜失去了,否则给二位兄弟演练一番,必然更见威势。”说到这里,他探询地望向张、顾二人,却见张天山和顾天成面面相觑,均是微微摇头,竟是谁也没有找到他的那根生铜棍,显然不知被震飞到哪个烂泥塘里去了。

忍不住向冲明愤愤地横了一眼。那根生铜棍是他浸淫了多年的兵刃。无论重量还是长短都极为合意,如今一旦失去。等若废了他一半的武功,要想寻匠人再重新铸造却要大费周折了。

冲明双掌一合。忽然“变”出了一件黄澄澄的物事,却不正是孔宣昨夜被他用袖风激飞的那根生铜棍?他将生铜棍双手呈给孔宣,歉然地笑道:“昨夜是贫僧莽撞了,为弥补万一,贫僧趁着月色细细搜寻,万幸终于将施主的武器寻回了。”

孔宣大为欢喜,对冲明的愤恨也平息了不少,接过那根丈二生铜棍略一挥舞,方圆数丈内顿时搅起一团炫目的棍影。呜呜破空声盖过了所有杂声。他施展了几招棍法,感觉原本极为称手的铜棍,此时忽然变轻了几分,挥舞时多了几分飘忽不定。他知道这是由于他练成了《易筋洗髓经》,本身力量大增的缘故,不由得喜忧掺半,看来还是需花些工夫,找匠人另铸一根更重些的铜棍方可。

冲明听风而辨,觉察出孔宣在棍上的力道竟然远强过昨夜。再想到他刚才感谢张天山时说的“仅一夜之间,便感觉脱胎换骨,将这门功法练成”云云,心头顿时剧震。望向张天山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骇异和警惕,此人果然深谙练体的功法,难不成是偷习于我大雷音寺?

冲明望着张天山。几次忍不住要脱口相问,却也深知修真的功法乃是各人的隐秘。绝不肯轻易告知他人,自己即便问了。也多半是自取其辱罢了。沉吟半晌,终于将满腹疑团咽了回去。

张天山却似浑然不觉,抚掌赞道:“大哥果然天资过人,假以时日,不难将此无名功法练至大成。”为免泄漏风声节外生枝,他并没有向孔宣道破《易筋洗?经》的名称来历,只是含糊以“无名功法”称之。

顾天成却是瞧不上这等粗蛮之勇,身为青城仙派的内门弟子,他耳濡目染的是五行道法和御剑之术,在他看来只有炼气结丹、修成元婴才是修真之根本,似这等练体功法仅属末技而已,无论是孔宣还是冲明,看似体力惊人武技通神,却终究难脱肉体凡躯,与长生无缘,故而只是冷眼旁观,脸色淡然不置可否。

冲明极力装作不动声色,低头思忖了一番后,叹道:“贫僧愧惶,本该引几位直接返回敝寺的,怎奈草原上祸害未净,贫僧需即刻前往超渡,分身无暇。不如就命乞颜部落指派一人,代贫僧引领你们去敝寺吧?”

顾天成诧异地道:“那群马贼不是都被消灭干净了吗,还有什么祸害?”

冲明道:“贫僧此次离寺游历前,曾在佛祖像前发下宏愿,不扫平草原上的两大祸害绝不回寺。马贼声势浩大,对草原各部落的祸害剧烈,却只是其中的一大祸害,贫僧辛苦追踪数月,终于将其一网打尽;另一大祸害是一名凶僧,于几十年前偷了一部重要经书离开敝寺,遁入茫茫草原之中,后来不知从何处练得了一身的邪功妖法,以吸食人血来提升修为,所过之处生灵涂炭,惨怖之状令人发指,为害之烈绝不在马贼之下。”

孔宣为将守护一方,最听不得的就是百姓受害,此时也忘记了胡汉之别,愤然喝道:“你们大雷音寺受草原百姓供奉,难道就坐视不管么?哼哼,说不定那凶僧练成的妖法,就是源于他偷盗的那部秘笈,你们大雷音寺难辞其咎!”

冲明正色道:“孔施主说的哪里话,敝寺慢说久受百姓的香火供奉,便是不受供奉又岂有坐视之理!怎奈那凶僧狡狯机警,在草原上行踪飘忽不定,所修炼的妖法又颇为厉害,敝寺派出数拨高手追杀,要么全拨无功而返,要么就是全拨遭其毒手。”

“唉,凶僧法名冲宝,说起来还是贫僧的同门师兄,早贫僧三年投入我师父空无神僧的座下。他趁师父闭关之时盗经逃离,我师父乃大雷音寺四大明王中的金刚明王,脾性刚直嫉恶如仇,因参研一门绝世神通而闭关隔绝十数年,破关而出后,得知冲宝盗经叛寺,肆虐西域百姓,惊怒之下孤身离寺清理门户。一去十数年却音讯全无,反观凶僧近年为祸愈烈。所过之处尸骨盈野,简直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由此推想,师父恐怕……但若说凶僧的妖法是源于敝寺,那是绝无可能。敝寺神通皆为至刚至正,绝无那种靠嗜血提升修为的邪功。”

孔宣不以为然,冷笑反问道:“那被他偷去的那部秘笈,又是贵寺的哪项神通呢,是否已被他练成?”

冲明张口欲答,却又急忙咽了回去。

张天山心知孔宣问得鲁莽无礼,急忙道:“大师勿怪。我大哥一时义愤才问及那凶僧的修为实力,并无窥伺贵寺功法之意。”

冲明摇了摇头,鄙夷一笑道:“那功法是我寺的至高神通,别说是他一介叛逆,便是我寺历代高僧,也是无一人能够修成。”

顾天成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哈哈,既然谁也无法修成,那还算是什么神通?不过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罢了!”

冲明正色道:“谁说无法练成!当然有人曾经练成过。并且凭此神威扫灭群魔,在西域建立大雷音寺,开创我千古长存的佛门。”

张天山隐有所悟,失声道:“你说的。莫非是――”

冲明脸色一派庄严,道:“不错,正是我佛门之鼻祖。释迦佛祖。”

张天山心中一动,他说的莫非便是《九转金身诀》?咦。不对啊,师父疯和尚说《九转金身诀》于百年前便告失窃。故而大雷音寺派他到中原寻觅。而冲明说的那部秘笈,却是失窃于数十年前,应该不是同一部!嗯,想那释迦佛祖既然号称“上天入地,唯我独尊”,修炼的肯定也不止一门功法吧!

孔宣若有所思地道:“大师刚刚说无暇分身,难道已经发现了那凶僧的踪迹?”

冲明凝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贫僧今晨刚刚接到乞颜部落一名牧民的警讯,他昨晚驱赶羊群返回本部落,途经西面几里外的一个小部落,远远便闻到有刺鼻的血腥味,他大着胆子靠近前去一看,发现整个部落无论老幼竟再无活人,全部被吸干了精血,暴行令人发指,明显系凶僧所为。更为重要的是,那些尸体竟然犹有余温,凶僧极可能就潜伏在附近。依他昼伏夜出的习惯,若贫僧所料不差,说不定今夜便会袭击乞颜部落,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贫僧适逢其会,自然不能错失这次机会。”说到此处他长吸了一口气,道:“凶僧修为之强,恐已远非昔比。今夜之战,凭心而论,贫僧并无十足的把握,恐怕不能依约领你们前往敝寺了。敝寺虽位处于大雪山中,好在倒是广为人知,你们随便请一位草原上的牧民指引,应该不难找到……”

张天山、顾天成与孔宣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孔宣愤然地道:“哼,冲明,你把我等当成什么人了!”

顾天成笑嘻嘻地道:“哈哈,贫道倒要瞧瞧,那凶僧的吸血邪功可敌得过我青城的道法剑术!”

张天山目光炯炯,淡淡地道:“我们兄弟虽初履西域,但既身怀神通,斩妖除魔绝不敢落于人后,否则还有何颜面踏足大雷音寺?大师但有吩咐,直说便是,我兄弟自当助你一臂之力,何必耍这种欲擒故纵的心计?”他毫不客气地一语道破,顿时把冲明羞得满头赤红,倒令他头顶那六个黄澄澄的戒疤更加醒目。

冲明羞惭无地,又无力强辩,只得合什谢道:“阿弥陀佛,既然几位施主这般说,那贫僧便当仁不让了。那遇难部落位于乞颜部的西面,如所料不差,凶僧今夜应当会从西面袭来。但为策万全,也不能不防范其他三面。我等四人中张施主的修为最强,便由张施主主持西面,贫僧和顾施主分别负责南面和北面,孔施主则负责最安全的东面。任何人发现凶僧踪迹,便立即发火箭示警,其他人须以最快速度赶来,合围共擒凶僧。来来来,这是敝寺特制的旗花火箭,放出后十里之内都可看到。”说着取出几枝旗花火箭分给张天山等几人,并且取出一幅僧人的半身图像摊开,苦笑道:“贫僧这里只有他在本寺时的画影图形,大家细细观瞧一番,聊胜于无吧。至于他现在的模样,竟是无一人能见后生还。”他神色一阵黯然,听他言下之意,那些亲眼得见凶僧真面目者都已经遇害了。

张天山细细一想,暗暗佩服冲明安排得当,向孔宣嘱咐道:“大哥,你若发现凶僧踪迹,切勿轻举妄动,只管发出火箭便好。即便看到其他人发讯示警,你也不必赶来相助。”

孔宣心知张天山是照顾他实力最弱,不堪凶僧一击,恐怕他助阵不成反成累赘,哈哈笑道:“二弟不用替我担心,没听冲明大师说吗,凶僧最可能从你的西面来袭,我的东面应该是最安全的。倒是你要多加小心。”

话虽如此,孔宣心里却是酸溜溜的不舒服,想他堂堂的大将军,沙场遇敌向来都是冲锋在前,亲冒矢石十荡十决,而今却成了众人的软肋,反倒需要旁人的照顾,这感觉真是窝囊至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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