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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sū zhōu与杭州便素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雅称,尤其杭州更是钟灵毓秀、风光旖旎,是处名副其实的福地洞天。

说起杭州,那不得不提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的西湖,西湖美景一直是文人骚客笔下嘴边或题或吟的对象。

譬如林升酒酣耳热之余笑言:“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

杨万里泛舟吟诵:“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陆游即兴题下“西湖一别不知年,陈迹重寻麦岭边。山远往来双白鹭,波平俯仰两青天。”

而此时此刻,西湖之上,正慢悠悠地漂着一艘大型画舫。

弧线优美、高翘扬天的船尾映入眼帘,船尾的雕花栏杆与船舱、船头吹影镂尘的雕刻遥相呼应。

在船身四周,还别饶风致地贴着浮雕祥云,青瓦窗棂上也糊了五彩窗花,再加之气势磅礴的美人靠、盘龙柱,瞬间给整条画舫增添了辉煌、华丽的气质。

除此之外,船头还赫然立着一翼四角亭子,飞檐翘角,玲珑精致。

乍眼一看,旁人还以为有座富丽堂皇的长脚房子在顺水漂流。

这艘画舫的主人是位仪表堂堂的白袍公子,他披绫罗锦袍,腰白玉之环,束雕龙玉带,好一个气宇轩昂的傅粉何郎。

遥遥可见,站在船尾的他,左手捻着一束霸王花,右手则正一片一片,慢条斯理地摘下花瓣,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他两眼赏着迷人的美景,嘴边情不自禁地吟咏起苏轼的《饮湖上初晴后雨》来。

然后他将那些花瓣紧紧地握在手心,俄而又慢慢松开手,这时岸上的风轻轻一吹,那些花瓣便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往湖心坠去了。

这位长身玉立的公子,便是“天下第一府,人间无双居”的武林盟主宋彧。

宋彧虽然年纪轻轻,却早已武功盖世,难有匹敌。

掐指算来,他统领武林走向辉煌,已有五年的光景了。

散尽了手里的花瓣后,他心事重重地望向无边无际的湖面,深邃而忧郁的眼神,与澄净胜过匹练的湖面形成鲜明对比。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普天之下,**之内,根本没有一人能够揣摩得透他的心思。

他特立独行,一枝独秀,可谓是诸武林门派的中流砥柱。

他以暴制暴的作风,不可一世的傲慢,风流倜傥的潇洒,放浪形骸的个性加上凌厉的刀法,使平常之人都不敢轻易去与之接近。

“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救我!”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阵阵呼救声,他心弦一紧,循声望去。

呼救的是一落水女子,她旁边正停着一叶扁舟。

与他偌大的高层画舫相较,那确实是一艘巴掌大的小舟,显得那么不起眼。

只见她身着鲜艳红衣,头时而浮起时而沉下,纤弱的身子正狼狈慌张地在湖中不停地扑腾着,惊慌失措的手脚胡乱拍打着海水,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

见有人失足溺水,宋彧皱了皱眉,没有再多想便不假思索地扔掉手中的霸王花,利索地展开身法。

只见他伸直双臂一跃而下,急促却不慌乱的双脚在滚滚波涛上如履平地,飞快地往那名落水女子冲去。

如风驰电骋般,轻功独步武林的宋彧很快就来到那女子身边,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她即将被湖水沉没的手,然后轻轻地将她拔了出来。

他抱起全身**,奄奄一息的女子,又很快地返回到自己的画舫。

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甲板上,又见她不省人事,便立即俯身跪着,扶起她的脖子,使她的头往后仰着。

“姑娘,得罪了”

他自己则深吸一口气,对紧她的嘴不停地吹气,一手又将她的鼻孔捏住,然后松开手,挪开嘴,再猛吸一口气,继续对着她的嘴送气。

就这样重复了几遍之后,那女子丰满的胸膛开始起伏,突然咳出水来,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睛也随之缓缓睁开了。

见她醒过来,宋彧轻轻地将她扶起,细言细语地问候道:“姑娘,身子可有好些?是否还有不适?”

女子无暇顾及眼前湿哒哒的长发,只低着头跪谢道:“多谢恩人相救,小女子已没事了,若不是恩人舍身救命,恐怕小女子这时候就魂沉海底了。”

宋彧撩起她额头的秀发,将她好生地扶了起来,拱手微笑道:“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实在言重,还是快快请起吧。恩人这名讳在下实在受不起,你且唤我宋公子便是。”

“是,宋公子。小女子艳儿,这厢有礼了。”

说完,她便口角一扬,浅浅一笑,盈盈向宋彧福了下去。

“船上风大,你身子已全被湖水浸湿,得尽快换身干净衣裳,以免染上风寒。恰好我舫室里备了一套衣服,艳儿姑娘若不嫌弃,还是进去仔细换上吧。”宋彧指了指右手侧的舫室,向女子好意提醒道。

“公子于我有恩,小女子岂有嫌弃之理,如此那就有劳公子了,小女子先行谢过。”

说完,她便又优雅地行了个礼,走进舫室换衣裳去了。

宋彧则负手而立,又望向那水天相接的海平面,想郁结在他心头的问题去了。

“公子,我好了。”

整理好头发,换上干净衣裳的那女子,站在舫门前,甜甜地唤着宋彧。

宋彧听到后,慢慢地转过身子,呆呆地看着她对自己妩媚一笑,似已神出。

他这才发现,这艳儿原来竟是这般貌美动人。

明眸皓齿,杏脸桃腮,火辣辣的红唇更添几分xìng gǎn邪魅,丰姿绰约,楚腰纤细掌中轻,薄纱之下隐隐约约显露出凹凸有致、曲线起伏的身材。

脸蛋上的妆容清新亮丽,恰到好处,浓一分则太妖,淡一分则太俗,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

这等天生尤物,怎叫人不为之心动痴狂,心神俱失?

尤其是刚刚这一笑,已将宋彧的魂魄都勾去了。

见宋彧这般痴痴地看着自己,艳儿垂着头害羞地娇问道:“公子为何如此看着我?小女子脸上可有脏东西吗?”

宋彧回过神来,微笑彬彬地歉道:“艳儿姑娘,这只能怪你生的太美了,惹得在下不舍移开眼睛,故而失了态,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公子真会说笑,小女子姿色平庸,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艳儿的脸胀的通红通红,与宋彧仅对视了几秒便立即低下了头,这般羞赧的模样倒让宋彧直呼有趣。

“艳儿姑娘,你是哪里人?怎么会掉落这湖里呢?”宋彧见她挺害羞,便不再盯着她看,只笑问道。

“小女子是嘉兴乌镇人士,今日起兴来此泛舟游湖,不曾想竟不小心落了水,还好有公子施救。”艳儿回想起这段经历仍心有余悸,对宋彧万分感激道。

“原来如此。”宋彧点点头道。

“那不知公子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呢?”艳儿抬起头,问道。

“我从西湖尽头来,顺着画舫漂流的方向而去。人本若浮萍,来去尽随天意。”宋彧想了想,再望了望湖面,微笑道。

“公子真是胸怀锦绣,口吐珠玑,小女子好生仰慕。公子于我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只是只是,空有一副皮囊,当下唯有以身相许聊表心意,不知公子会否嫌弃?”

艳儿说话时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宋彧,暗送秋波,含情脉脉,一颦一笑倾城牵诱,活脱脱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宋彧看她抛下此前的羞意,这般深情地凝望着自己,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他突然扬起一抹坏坏的笑,慢慢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佳人有约,在下岂有不从之理?”

话音刚落,他便轻佻地一把揽住她纤细柳腰,迅速地抱起她大笑着往舫室卧房走去。

她则环套住他的脖子,眉欢眼笑,乖巧服从。

卧室的软榻上已铺了一张竹席与一卷被褥,宋彧抱她刚进去之时,就闻到一股股扑鼻而来馥郁芬芳的香味。

他将她温柔地放在席子上,抚摸着她光滑红润的脸蛋儿,认真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笑赞道:“艳儿,你可真香!”

“那公子你喜欢吗?”

艳儿的纤纤玉手在宋彧脸颊游走摩挲着,眼神魅惑地向他娇问道。

“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

宋彧一把抓住她挑起情趣的手指,冁然一笑,继而,他不安分的嘴唇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她欣长滑润、白皙赛雪的脖子。

艳儿安静地躺在席上,笑而不语,只默默地迎合着宋彧的爱抚。

她吹气胜兰的呼吸像一根导火索,瞬间引爆了宋彧蕴藏心底的**。

他的薄唇转移阵地,开始搜索着她的唇,很快他轻咬住她xìng gǎn撩人的红唇。

酥麻的快感调动起艳儿的舌头,两人如痴如醉疯狂地吻了起来,尽情享受着这**一刻。

宋彧缓缓解开她的衣带,亲吻着她白皙的美颈,任由**肆意地流窜着。

然后,他再迫不及待地将自己脱个精光,快速地盖起薄棉被子,与艳儿快活地**起来,双双坠入极乐乡。

正当二人颠鸾倒凤之时,画舫上突然从水里跳出十几个身着黑衣裳,手持刀剑,头戴斗笠,一脸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

这十几个彪形大汉跃上了画舫,一步一步地逼近舫室,将二人悄悄地包围起来。

他们只等岸上一声令下,冲进舫室血洗一番。

宋彧仍然从容淡定地在卧室与艳儿缠绵亲热,只听得艳儿娇喘声回荡着,直勾引起满湖的春色来。

未知的危险正在逼近,武功高强的盟主宋彧岂会丝毫察觉不到?

他的余光其实早就扫到舫外依稀闪现的人影,知晓舫上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只不过他鼻孔里冷哼一声,对他们不屑一顾罢了。

谁知道,这些彪形大汉不过只是几碟开胃小菜而已,真正的幕后黑手此刻已悄悄地隐藏在阴暗晦暝的海岸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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