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宝刀q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江阁网www.sanjiangg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被夕阳的暮光笼罩的岸上,在树影婆娑的杨柳旁,湖面荡漾着三个男人的倒影。

左边之人手握一柄瘦金苗刀,面相极其凶狠,脸上的几道刀疤赫然可见;

立于中间之人潇洒地摇着折扇,白衣飘飘,举止优雅,竟是个玉面郎君;

右手边正倚靠在柳树上的那人,眉目严肃,苍髯如戟,着一件墨黑色披风,手拿夺命流星锤。

此刻,画舫渐渐靠近岸来,着披风的中年男子环顾四周,然后扬起右手里的流星锤,向舫上待命的彪形大汉猛地一挥,像是下了一道指令。

见主子示意行动开始,这十几个大汉便低吼一声,紧握大刀,像脱缰野马般其势汹汹地冲进了舫室,将宋彧团团地围了起来。

宋彧掀开被子,慢吞吞地穿上衣裳,不舍地往艳儿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嘴里笑着安慰道:“艳儿,别怕,等我”

继而,他又转过头对那些大汉,轻蔑地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真是胆大包天,你们难道不知,搅人好事,可要折寿十年么!你们自行解决,免得脏了我的手。”

话音刚落,那些大汉便立即气呼呼地挥舞着大刀,叽里呱啦地叫嚣着向宋彧砍去。

宋彧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扣好上衣的一排niǔ kòu,赤手空拳地应对着四面八方的层层攻击。

只见他左腿侧跨,右腿似蓄力的弹簧弹起,巧使一计“横扫千军”直往他们胸口一一踹去。

宋彧脚尖稳稳落地之时,迎面的五六个大汉顿时倒地,躺在地上痛苦地shēn yín着,再没气力站起来了,而手里的刀掉落在一旁。

其余几个面面相觑,心存忌惮,踌躇不前,而后又互使眼色,一齐使力砍向宋彧。

没过多久,只听得“哗喳”几声,他们都被宋彧的一计“飞黄腾达”与“送君千里”踢出舫外,皆跌落湖中去了,舷窗上残留几个醒目的大窟窿。

收拾完这几个喽啰,宋彧凭窗远眺,霍然发现了海岸上的那三人,料想自己此番游行西湖定不安宁。

于是,他便从柜子里提出一副木匣子,从中取出一把锋利无比、锐光逼人的麟齿银刀来。

这把刀便是宋彧的称手wǔ qì,震惊江湖的霸刀“量天尺”。

宋彧“哗”地抽出“量天尺”,顿时银光迸射,霸气侧漏,锋利的刀刃甚是耀眼骇人,余霞与夕阳仿佛也顿时失了光彩。

不知不觉地,舫渐渐靠岸了。

宋彧瞄了瞄艳儿,见她正从容不迫地穿戴衣物,比自己还若无其事,心里竟有一丝诧异,暗叫奇怪。

没再细想,他便提起“量天尺”出了舫室,跃上舫顶,看着岸上的那三个人,冷笑道:“哼,果然是你们这些杂碎,巫衣教的人就这点本事么?”

刀疤男子见宋彧这般嚣张,一时愤愤不平,便挥舞着大刀,气急败坏地吼道:“臭小子,休得猖狂!吃俺胡鸦蹇一刀。”

说完,他便提刀跃上舫顶,与宋彧缠斗起来。

不过五六个回合,他便渐渐落于下风,大睁着铜铃牛眼,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宋彧的闪电般的刀法,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眼看宋彧的刀即将刺中他的要害,就快要将他逼到无路可退的境地之时,岸上作壁上观的另外两人大吃一惊,纷纷展开身法,快速掠身落上舫顶,与宋彧激烈地交起手来。

这壮观场面好比三英战吕布,鹿死谁手,目前尚无定论。

白衣少年擅使扇,一把纸质折扇在他手中竟使得出神入化,威力远远胜于任何吹毛利刃。

穿披风的中年男子的夺命流星锤,锤出击胸,锤落砸头,威力巨大,差不多可与宋彧的“量天尺”相媲美,两者杀伤力真是难分轩轾。

虽然三人合力,却依然不是宋彧的对手,几百个回合过去,三人依旧没有占到他丝毫便宜,急于求胜的心态反倒自乱阵脚,白白耗费了招式。

半晌过后,无心恋战的宋彧决定速战速决,遂使出浑身解数,亮出架势来,猛地放出一招“雷霆万钧”,竟将三人各个击破,纷纷震开几丈远。

三人嘴角冒着鲜血跌落地上,像待宰的羔羊,捻神捻鬼,精疲力尽,再也无力还击。

宋彧舔了舔刀刃,轻蔑地对手下败将的三人说道:“就凭你们这点黔驴之技,也好意思来杀本盟主?今日你们坏了我的兴致,若不给你们点教训,还真是对不住本盟主响亮的名号。”

说完,他脸色突然一变,横着的刀立马蓄势向地上的三人劈去。

“且慢!哈哈!哈哈!宋盟主,还请手下留情啊!”

这时侯,一名身披白袍,昂藏九尺的中年男子破空大笑着飞了过来,如云中白鹤般稳稳地落于岸上。

宋彧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的模样后,大笑道:“我宋某rén miàn子究竟是有多大,竟劳烦白鹤神君亲自大驾。”

原来这白袍人便是巫衣教教主白禅异,江湖人称“白鹤神君”。

白禅异向着宋彧拱手邀请道:“宋盟主,可否移驾来岸上一叙?”

“好!恭敬不如从命,本盟主还会怕你不成?!”

说完,宋彧便一把将刀收入鞘中,纵身往岸上轻盈跃去了。

“你们这几个酒囊饭袋,还不快给我滚过来?!还嫌不够丢人吗?”白禅异向跌落在甲板上狼狈不堪的三人呵斥道。

那三人就是巫衣教所谓的三大护法,刀疤脸的唤作陈蹇,绰号胡鸦蹇;玉面少年唤作唐赛花,绰号“辣手摧花”;惯使流星锤的是总使滕冲,绰号“泣血阎王”。

三人在江湖中也是鹤立鸡群,鲜有敌手,却没想还是栽在武林盟主宋彧的手里。

三人强忍着伤痛,急急忙忙地飞到岸上去了,依次侍立于白禅异背后。

白禅异对三人怒道:“废物,真是一群废物!我要汝曹何用?!”

三人只低着头,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白禅异转而拱手对着宋彧谄笑道:“宋盟主好生厉害,功夫确实高深莫测,连我这三大护法用尽各种招数都奈你不何啊。”

“过奖!过奖!白教主,既然你也出面现身了,本盟主就在此奉劝你一句,以后若要派人来刺杀我,还是用心挑几个像样的虾兵蟹将,不然也太瞧不起我宋某人了?哈哈!”宋彧傲睨自若地嗤笑道。

“多亏宋盟主提醒了,那你可知,我们巫衣教为何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呢?”白禅异明知故问道。

“本盟主早就听闻你们巫衣教气焰熏天,野心勃勃,一心妄图称霸武林,白教主觊觎我这盟主的宝座已有多年了吧?不过,恐怕是又要让你失望了,只要我宋彧还活着,武林盟主这位子,你这辈子也甭想坐上。”

宋彧开门见山,直言不讳,神态愈发高傲自满,语气也越来越强硬,一点也不给白禅异留情面。

“宋盟主果真是痛快,快人快语,好,在宋盟主面前,我也没有什么好讳莫如深的了。今日,你我便借此良机一决雌雄,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生死各安天命。如何?”

白禅异正式开始向宋彧下战书,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像正盯着束手待毙的猎物一般。

“好啊,听说白教主闭关三年,功夫又提升了几个境界,宋某倒想领教领教。”宋彧镇定自若地笑道。

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容,堂堂武林盟主果然毫不怯懦。

就在这时,宋彧的胸口突然袭来一阵揪心的疼痛感,尤其在刚刚大笑时候,活生生地扯动了内脉,这下更是撕心裂肺。

这痛苦,宛若有人用尖尖的bǐ shǒu剜着自己的心脏,扎着自己的骨肉。

他捂着胸口,大吃了一惊,蠕动着淡紫的嘴唇,颤巍巍地指着白禅异,吃力地问道:“怎么回回事?你们你们对我我做做了什么?!我怎么会会这样?!我中中毒了?”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不过这可与本神君无关,一切可都得归功于我的宝贝女儿,艳儿。哈哈!”白禅异得意洋洋地笑道。

“艳儿?!”宋彧心中一凛。

想起适才与自己如胶似漆,主动投怀送抱的艳儿,他闭上眼睛回忆起与她卿卿我我的场景。

空气中那一抹过分的香味,那一片撩人心扉的红唇,突然,他猛地睁开眼,豁然开朗。

那致命的毒药原来是掖藏在艳儿的舌尖之上,通过与他接吻而送入嘴里。

而那过分浓郁的香味便是用来掩饰这毒药的怪异味道,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可谓精妙绝伦。

这时候,艳儿突然不知何时出现在岸上,正徐徐向白禅异与宋彧走近。

陈蹇、唐赛花、滕冲三人纷纷退让出道路来,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圣女。”

艳儿虽径直走向宋彧,身子却先转了过去,向白禅异得意地拱手笑道:“爹,艳儿这出戏演的可还漂亮?”

“嗯,不错,漂亮极了!连天下第一的宋盟主都上了你的当,艳儿,你可真行啊,有乃父之风啊!哈哈!”白禅异拍手啧啧称赞道,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甚是令人厌恶。

“宋盟主,你万万也没想到小女子乃巫衣教圣女白玉艳吧?我堂堂圣女,纡尊降贵,供你消受了一番极乐韵事,你死也已足矣,一生也无遗憾了。哼,你可知你中的是何毒?”

艳儿一边绕着宋彧慢条斯理地走了几圈眉飞色舞地炫耀,一边毫不留情地哂笑道。

宋彧只捂着胸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沉默不语,脸上看不见他任何清晰的表情。

白玉艳笑了笑,继续矜功自伐地说道:“我悄无声息地在你身上种下“神魂颠倒七步散”,你竟浑然不晓,枉你聪明一世,到头来还是着了小女子的道。哈哈!”

彻底领悟后,宋彧轻轻地抹掉嘴角渗出的鲜血,狡黠地对她苦笑道:“艳儿,你好坏!你我既有肌肤之亲,我还真不忍心伤害你。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哼,死到临头还口无遮拦,出言不逊,还不乖乖受死。”

说完,白玉艳不知何时,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条赤练铁鞭,蓄了几圈后就快速地、狠狠地往宋彧身上抽去。

只是她始料未及的是,宋彧手中的“量天尺”也不知何时,不知从何处瞬间刺透了白玉艳的胸膛,从前心穿出。

仿佛是刹那间,“量天尺”血迹斑斑的刀齿裸露在白玉艳的背后,使人毛骨悚然。

白玉艳目瞪口呆,扬起的手似乎是被定格住一般呆板地静止空中,鞭子从她的手心滑落在地,而她的胸前汩汩冒血,在她发白的衣衫上开了一朵妖艳的花。

“艳儿,你还是很香,很美,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永别了!”宋彧将嘴凑近她的耳边,闻着她发丝的香味,凄烈地笑道。

然后,他将“量天尺”猛地拔出。

而白玉艳则“啊!”地惨叫一声,身子摇摆了会儿,顿时重重地倒在血泊中,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面孔一命呜呼了。

“艳儿!艳儿!艳儿”

白禅异见状,大惊失色,忙扑过去,抱住白玉艳柔软冰凉的尸体,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哼,区区小毒,岂能伤我分毫?真是自作聪明!”宋彧冷笑道。

原来,他自从知晓中毒途径后,趁白玉艳夸夸其谈之时,便开始暗地运功封锁心脉,将毒液一点一滴地都逼出了嘴外。

“宋彧小厮!拿命来!”

丧女之痛让白禅异登时变得面目狰狞,他轻轻放下白玉艳的尸体,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地拾起赤练铁鞭与宋彧缠斗起来。

打着打着,两人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处山坡下,彼此不肯认输,只顽固地打到风云变色,电闪雷鸣,已恶战了好几百回合了。

白禅异的鞭法变幻莫测,又疾又厉,那把赤练铁鞭在他手中耍着,宛若一条盘曲蜿蜒的大蛇肆意舞动。

若换了其他人,不出三招定命丧黄泉,但眼下他的对手是武功盖世的宋彧。

双方争峙不下,谁先败下阵来取决于谁的变数先显现。

很快,夜色陡地降临,两人不知战了多少回合,却仍是难分胜负,彼此也找不出对方的破绽来。

就在这时候,因此前与三护法銮战导致体力有些不支,加之淤毒尚未完全清除干净,导致元气受损的宋彧一时疏忽,竟泄露出了一处细小的lòu dòng。

这微略的瑕疵恰好就被白禅异给抓住了。

这就是宋彧所谓的变数,也就是白禅异最佳的制胜时机,白禅异的鞭突然猛地变换方向,往宋彧空虚的后背卖力攻去。

(本章完)

武侠修真推荐阅读 More+
花繁蝶乱英雄路

花繁蝶乱英雄路

初十笙
【阅文·中国武侠·侠之精神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花繁蝶乱英雄路
武侠 连载 55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