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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容的眉头成了一个“川”字,鼻头也皱了起来。掏出条手绢捂着口鼻,刚觉得呼吸顺畅了几分,手帕就被这人劈手夺走,还嫌弃地翻了个面,才覆在口鼻上。

秦修容当即就翻了一个的白眼,从怀中又掏出一张一样的手帕,反正都是刚从街口大娘那买的。

白面捕爷打量着她,嘴里啧啧:“都是逃犯了还打扮的这么招蜂引蝶的。”

秦修容有些不明白这位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捕快的来意了,把她叫到这就是为了批判她的妆容?不过她哪有打扮了,没涂脂没抹粉的。

白面捕快向她抱拳:“在下姓黑,有幸在秦大人手下受过训,今日收到追捕的命令也是很吃惊的,只恨朝纲不振,奸党指白做黑,败坏律法。秦大人被下了狱,兄弟们知道秦大人为人,会尽力关照大人。至于你,还是快快离去,不要再长安旁边逗留,最好躲在偏远些的地方,朝廷的命令也难到达。”

听到他这样说秦修容心感这天下还是有正义之士的,眼眶有些发热,道:“多谢黑大人,”她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来,“大人姓黑,肌肤却比雪还要白,倒是这脸色挺黑的。”

开朝太祖远征,漠北的游牧民族纷纷臣服,其中一支是黠戛斯部落的黑氏,太祖赐汉姓黑氏。这位黑大人眉目比汉人深了些,想必正是这一族。

黑脸捕快最讨厌有人拿这说事,但他看着眼前女子笑得弯弯又含着泪的眸子,就发不出火来。他嫌这片气味难闻,就要离去,想到什么又转身道:“跟我告发你们的是一个账房,两撇小,眼睛小耳朵大。跟我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你等会再回去,别被他看到了。”

望着他的背影秦修容心觉感动,眼下大乾正和突厥交战,这位大人有突厥血统,想必不是很好过,不知道他没能完成任务会不会被为难。

黑捕头走后把粗陋地绣着蝴蝶惜花的手绢怀里,想起刚才的情形鬼使神差地放在鼻尖嗅了嗅,等反应过来后他的脸轰得红了,抬手要把手绢扔了,顿了顿又塞在怀里。

到了商队歇脚的空地,他对着迎来的八字胡就是一脚,嘴里骂道:“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刁馋小人,为了赏银敢戏耍本官爷,官爷我找遍了集市,都没看到你说的那两个女贼,还险些被当成登徒子挨上一巴掌。”

他气不过,又用刀鞘在账房得腰上抽了一记,打得他歪倒在地。倒是他的同伴拦了上来,当作和事佬拉着他走了。上马时他还骂骂咧咧的:“走,回去,老子天还没亮呢就被从月娘拽起来去抓什么逃犯,床费倒还得按一宿算,亏死了……”

等秦修容带着惊魂未定的绿婷回来,就看到商队的人围成一圈,还可以听到谢大夫这个性格火爆的小老头的骂声:“你是啊,喝酒的时候把脑子就着酒吃了吗,没事招惹那些官差做什么,净给老子找事,怎么,嫌给我白开月钱啊,我跟你说我还嫌少呢!”

他摸着八字胡的身上没断骨头,就把人群里看热闹的孙和泰叫了过来,递给他一**药酒,说:“没大事,就是皮肉肿的有些吓人。小老儿力气不够,你去给他搓药酒,越大劲儿越好,把淤血搓散了就好了。”

“别,别,谢先生还是您来吧,你让他使劲我的半条命就没了……”八字胡吓得大叫。

孙和泰大笑:“哪有那么多事。”看在八字胡眼里就是裸地狞笑。果然,孙和泰一上手他就痛得大叫起来,与集市里的杀声是一声和一声,一声高过一声。

八字胡,三角眼,招风耳。秦修容心知就是这人告发她们主仆,心里免不得畅快些。和傻乎乎笑着的绿婷一起抿嘴笑起来。罗飞雨站在人群里正好瞧见这个笑容,只觉得像是被太阳晃了一眼,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长途跋涉是最为磨人的,骑马的磨得双股疼,坐车的震得浑身疼。走了十天半月的,秦修容和绿婷都有些受不住了。以前坐的马车宽敞透气,拉车的良驹“踏踏”地走在平整的青石板上,安稳极了,更别说车厢里还熏了香放上茶点书册了。怎么能是商队的马车可比的?一时间心里更恨那些庸官佞幸了。

车队休整的时候,秦修容走在地上都觉得脚下轻飘飘没个实地,发的干粮也吃不下。绿婷从香囊里捏出个陈皮山楂丸,这是谢医师看她们实在难受,在路过的小镇上给配的开胃化食的方子。一路走到现在,只剩下三个。她把药丸塞在嘴里含着,丝丝凉意酸苦味散开,方觉得好受些。

绿婷把剩下的两枚药丸收好,跑去问罗飞雨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多远,心里惦记着到了镇里要多买些药丸,再买些酸甜的果脯。

孙和泰趁着绿婷不在,在车厢外问:“张姑娘,我有些事想问你,能进来吗?”

秦修容:“孙进来吧。”

她脸色苍白,让孙和泰为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内疚:“不瞒张姑娘,我在路上看到张贴的告示,上面有个人竟和张姑娘有些相似,只是姓秦。张姑娘可否向我透露实情,我们不过小小镖局,实在不敢窝藏朝廷钦犯。”

秦修容心里一紧,好在她之前就想过这种情形,拿起帕子在眼上点了点,蹙着柳眉哭诉道:“妾身确实有些事瞒着孙,但我们真不是什么逃犯。实不相瞒,妾身家里做生意遇到了问题,爹爹就要把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填房,虽说父命难违,但爹爹要把我推到火坑里我怎么能从,就带着丫环逃了出来。”

她凄凄惨惨的哭个不停,一副难以交流的样子,孙和泰也不好孤男寡女的独处,只好半信半疑的走了,心想哪家的小姐逃婚能逃出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前朝的隋炀帝为了巩固水土,下令在新开运河两岸种上柳树,从洛阳一直种到了扬州。路上可见一排排的杨柳,柔韧的柳枝在风中凌厉地挥舞着。越往西北景色就越萧条,秋色也渐深,柳叶纷纷飞向大地,到后来路上连柳树也不得见了,长的多是白杨灰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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