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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

这种诡异像被秋天的草原上被风点燃的野火一样,突然她的内心深处燃烧了起来,因为根据她的知识,已经无法对这栋房屋进行一个常识性的判断了。

傅纯拍下了楼梯的照片,她下意识按了一下快键捷,手机里的文件在屏幕上飞驰着,她不小心将刚才所拍下的所有照片通过网络传到了自己的博客上。

她本想终止这次传输,但想想算了,这不一定是坏事。

手机电池里的电已经不多了,只剩下一格,这一格电,她肯定撑不到平安渡口。

也许,我们可能撑不到平安渡口了。傅纯抬起头来,她的脑海中突然有了这种悲哀的想法,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想法,薛兰到底在哪里?

她已经走过了半层楼梯,楼梯的平台上空荡荡的,她注意到平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那上面印着几个黑色的泥印,那是薛兰的脚印!

脚印一点点沿着地毯向二楼延伸,剩下的半屋楼梯上也铺着红地毯,除了脚印,傅纯在红地毯上还发现一团团结成球状的黑色毛发,散乱的粘在地毯上。

她猛然抬起头来,墙壁上有个女人冷冷的看着她。

傅纯吓得轻轻叫了一声,她的身体退在楼梯的扶手上,她这才发现墙壁上悬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铜镜里的女人手持蜡烛,头发散乱的披下,正惊恐的看着她,她轻轻喘了口气,那女人正是她自己。

为什么在这里挂一面铜镜,真是见鬼的地方!

不过就在镜子里傅纯的头顶处,有一双黑色的皮靴,静静的站在楼梯口的西侧,鞋很漂亮,即使在这面铜镜里,那皮靴依然闪着黑色的光芒,鞋头微微上凸,形成一个小三角,这样一双皮靴,应该本为男士所穿。

靴子的主人,一定躲在楼梯口的西侧,静静的等待着傅纯一点点向上爬,就像他刚才等薛兰一样。

傅纯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冷的像一块冰,这是个圈套。从她们步入了这栋房屋以后,就落入了这个圈套,房屋的主人在设计要她们的命!

她想到了导游高翔的那句话,“原谅她们的无知吧”!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圈套,傅纯也不清楚,也许就是因为她们误入了为这栋怪屋。但现实已经告诉了她,她们确实很无知。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她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立即退回去,也许她还有机会有从一楼的大门逃生,机率30%,因为她在进入大厅时下意识的看了看房屋木门,木锁是可以从内部打开的;另外一种方式是冲上二楼,找到薛兰。也许薛兰的尸体就躺在二楼的走道里,静静的在那里等着她。这种方式生存的机率只有1%。

冲上去,傅纯对自己说道,我宁要1%生存机率,也不能抛弃我的伙伴苟且偷生。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自己的血脉有些喷张,肾上腺素开始不断涌出,这是她以前在攀登雪山时才有的感觉。

肩膀上的背包外的左侧口袋里,装着一把瑞士军刀,她收起了手机,将那把军刀取了出来,弹出了刀刃,将蜡烛从右手换到左手,将军刀塞至右手,即使她要死,她也要先把那刀刃塞入穿皮靴的这个男人的胸膛。

“薛兰,你在上面吗?”傅纯故意这样叫道,然后她突然向楼梯上奔了过去,她的眼睛依然紧紧盯着那双皮靴,是的,那双皮靴没有逃走,他还在那里等着她,还在那里等着她。

傅纯的右手猛然挥出,然后她只听到“咚”的一场,军刀已经插入,她只觉得自己的右手被震的生疼,不同自主的松了开来。

她的大脑在两三秒钟出现了空白,但紧接着已经反应了过来,她已经来到了二楼的走道上,只是,刚才那一下攻击并没有杀掉她想象中的对手。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她的刀插在一个木门上,而木门的脚下,放着的正是那双靴子。

傅纯异常困惑,她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解过来。二楼是个奇特地方,脚下的走道铺着红地毯,东西两侧走道上,堆积着各式奇形怪状的门。用“堆积”这个词,是因为这些门毫无规律的排在两侧走道上,而且门的形状各异,有些房门是长方形的,有些是正方形的,那样的门傅纯必须躬着身子才能进入,还有的门是扇形的,而这些奇特的门的造型,是典型的中国式的。

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傅纯对自己说道,楼下的摆设是欧式的,楼上的摆设是中式的。

她想取出手机将这些门拍了下来,却突然看到,地毯上仍然有一双泥脚印。

是薛兰的,是薛兰的脚印,只是脚印在登上二楼之后,在西侧的第一扇门前消失了,那扇门口摆放着一双皮靴,门上插着一把瑞士军刀。

也就是说,薛兰在这扇门里面。

还有这些门,为什么样式这么古怪。像扇正方形的门,只有侏儒才能进去,还有,小孩子才能进去,小孩子,小孩子。

像那乱葬岗里的化成木乃伊状,头部被包着黄纱布的小孩子。

“这个世界,也许真是有鬼的。”傅纯喃喃的对自己说道,说完这句话后,她手中的蜡烛燃尽了,变得有些发红的火焰在她的手心挣扎着吐完最后一口气,终于熄灭了。

整个怪屋中,最后一丝明火已经消失了。

也就在那一刹那,傅纯听到了从走道上传出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门一点点被打开,发出有些难听的“吱拉”之声,先是走道尽道有房门被打开了,然后由远及近,房门一点点被打开了,走道内突然充斥着“吱拉”、“吱拉”的声音。

傅纯也无法形容这种声音,打开房门的人像是在故意折磨她的耳朵似的,

傅纯只觉得她的心脏就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她大叫一声,拨出了军刀,猛然拧开了身前的那扇木门的把手。

屋内像是一片黑暗,傅纯踏向前去,突然她觉得自己迈出的右脚像是踩到了空气上,她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啊”的一声,身体象失去控制的飞机一般坠落下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当我被章怀的电话吵醒时,我正与周公和谐互动着,我晕晕乎乎按下了接听键,章怀有些嘶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钱琨。”他对我说道,“我老婆薛兰失踪了。”

“报警没?”我没好气的对他说道,“没报警前先给她的好友或者娘家打个电话,估计生你的气躲到哪里去了,你小子就不能省点心吗!”

“我不和你开玩笑,她真的失踪了。”章怀对我说道,他的声音很急促,而且带着怒火,“三天前她就与我失去联系了。”

“为什么与你失去联系,”我稍微清醒了些,随手从床头烟盒中取出一只香烟点燃,“你把话说清楚。”

“她去乌陀山旅游时失踪,是在单独穿越乌陀山北部无人区时失踪的,”章怀的声音开始带着哭音,“连同她的好友傅纯,一起失踪了。”

“乌陀山,你是说闽省的乌陀山,她前往北部的无人区了?”我坐了起来,“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呢,她几个人去的?”

“就两个人,她与傅纯,”章怀说道,“你在不在家,我要到你家里去!”

我答应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章怀是我的死党,我和他的友情可以追溯到我们一起穿开档裤的时候,然后我们一起上了小学,中学。不过中学毕业后我读的是中专,而他读了大学。

章怀和我一样,都是生于七十年代末,而他的女友薛兰,则一个标准的80后女孩,我见过薛兰两次,她是个美丽、温柔和可爱的女孩,这些是她的优点。薛兰还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任性。

薛兰去了乌陀山北部的无人区,她可真有勇气,我从床上爬起,乌陀山是一人在驴友心目中被传为圣地的地方,之所以被称做圣地,完全是因为那里的乱葬石窿的缘故。

1962年,一位年青人在游玩武夷山西部时迷路,他误入了武夷西部的乌陀山群中,那是座奇特的山脉。南侧的山脉是典型的喀斯特地形,这位年青人在艰难走完了这段喀斯特地形之后,他来到了乌陀山的中段。他惊奇的发现了,或者用惊骇来形容更加贴切,在乌陀山中部,有一个藏着干尸的石窟。这位年青人后来专门在当时的《地理知识》杂志中发表了他在乌陀山的经历,这本在当时名为《地理知识》的杂志就是今天的《中国国家地理》。

这位年青人叫做李全,李全当时是暨南大学的地质系副教授,李全根据自己的地理知识对于乌陀山做出了一个判断,乌陀山南部是由典型的碳酸盐类岩石构成,形成喀斯特地形的原因是因为一千万年前,乌陀山南部受到了暴雨和洪水以及地下河的腐蚀和侵袭。

但也仅仅只有乌陀山的南部受到了这样的待遇,乌陀山的中部是并不算太高大的丘陵地带,间杂着几座石质山峰,李全教授的发现仅止于他发现了这座藏着干尸的石窟,因为他当时带的干粮不够,他选择了从原路返回。李全教授随后写了篇详细描述乌陀山地貌的稿件,但对于石窟,他仅附上了一张拍摄到的照片,在他看来,那些尸体是考古学家需要关注的事物,他所需要关注的只有地理。

乌陀山石窟在1962年正式被发现,却并没有被很好的保护,这个石窟在上二十世纪度过了混乱的七十年代,萌动的八十年代,以及同样混乱的九十代,在那些年代中,石窟静静的藏在乌陀山中部,没有多少人去关注它。但当网络时代开始后,这个石窟重新被人提及。

一位自称是李全教授弟子的人首先在天涯网上发布了李全教授当年拍摄的照片,照片是黑白色的,但给人们给巨大的震撼,一具具身着完整明清时代衣饰的尸体被摆放在一个半山腰的狭小石缝中,这些尸体全部为男性,有些尸体的头部裹着发黄的纱布。李全教授见到的是未被破坏的石窟场景,这个场景最大的特点就是,规则。

尸体的摆放极有规则,有些尸体被安放在棺材里,有些尸体则被小心的靠在石窟里的墙壁上,最让网友们感兴趣的,是尸体的外貌。

有些尸体的嘴巴张开着,眼睛也圆睁着,似乎在他们死亡的时候,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杀害的。

石窟的最内侧摆了很多瓮,李全教授肯定那是女性死者的骨灰,中国古代社会的男女不平等在那一刻显现,虽然对于现代人来说,这的确有些不可想象。

照片一经发表即引起轰动,无数驴友前往乌陀山探险,去寻找那座石窟,却给那座石窟带来严重的破坏,很多尸体被一些没有公德心的人任意搬动甚至合影,而石窟距离当地政府所在地太远,又无法进行有效的保护。

而伴随着前往乌陀山石窟的人越来越多,一些关于乌陀山的传说又重新被人提及。

传说乌陀山目前的原住民就是一群亡灵的看守者,他们守卫着石窟里那些死者的灵魂,这些人多居住在乌陀山中南部一带,他们现在以种植和导游为生;另外一个传说是,那些死者的亡灵,一直存在于乌陀山的北部。

那些亡者的灵魂北部山区游荡着,他们每年都会去石窟里看看自己的尸体。在乌陀山北部没有居民,只有住着那些死去的人的灵魂。

我知道,每一个恐怖故事背后,往往是无数故事和无数口口相传形成的。但不论乌陀山北部是否如传说中那么恐怖,或者多么荒谬,薛兰结伴前往乌陀山北部的行为只能用“任性”或者“偏执”这样的词来形容。

首先四五月间,接近北回归线地区的乌陀山雨水开始增多,山区可能会出现泥水流,其次,我可以肯定,薛兰在做出前往乌陀山北部决定时可能仅仅是脑子一热时的反应,讲好听点,这是女人在冲动的情绪下做出的感性决定;讲难听点,这是女人在任性时做出的不可理喻的行为。

我与薛兰的朋友傅纯是老相识了,我认为傅纯和薛兰都是同样一个类型的人。

两个随时随地可以让任性主宰行动的女人,她们在乌陀山北部会遇到什么呢?

只有天知道。

章怀在半小时来到我的家里,敲门时的动静如同在砸我的房门。他冲入房间之后我发现他的气色非常不好,头发凌乱、眼圈乌黑下陷,有些发紫的嘴唇微微抖动着,见到我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帮我去把薛兰找回来。”

“你一点点的把事情说给我听。”我对他说道,顺手递给他一杯刚泡好的热茶,“冷静一点,薛兰是什么时候去乌陀山的,为什么要去?”

“八天前,薛兰和傅纯决定要去乌陀山。”接过茶杯的章怀平静了一些,“原因你也许会感觉到有些好笑,这两个女人在全球经济危机中失业了,她们也有好久没有休息过,就决定去乌陀山旅游放松一下。”

我点了点头,薛兰和傅纯从事的网络销售业,在2008年9月开始的全球经济危机中,这个行业是受到金融风暴影响较大的行业,而在销售业处于淡季的七月份,章怀还向我抱怨过他甚至很难有机会和薛兰吃晚饭,因为当时她们的工作还很忙,但两个月后,薛兰和傅纯就失业了。

“去乌陀山的人都是自助旅游,因为根本就没有旅行团向乌陀山发过旅游团,那里之所以有名,完全是那个乱葬岗。”章怀接着说道,“天知道那些家伙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可能仅仅是出于对于那个乱葬岗的痴迷和好奇罢了!”

“嗯。”我接着问道,“那么她们为什么独自要前往乌陀山的北部,为什么?”

“你知道的,”章怀略有迟疑的对我说道,“薛兰的性格很强,有些事情她从来不和我商量,我也是从她的朋友傅纯博客上才得知她们将前往乌陀山北部,而且当我得知这一事实时,她们已经进入了乌陀山北部。”

“哦”,章怀并没有说错,薛兰有时是个很自我的人,我接着又问道,“那么,傅纯的博客上又写了哪些东西。”

“从你的电脑里看吧。”他说道。

我打开了电脑,章怀快速的进入了傅纯的博客,傅纯的博客页面很精美,打开之后,一首老歌钻入了耳膜,“漂洋过海来看你”,我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接着,一个卡通的女孩的形像从页面上忽然闪出,眨眨眼后就消失了,博客页面右上方挂着点击率,上面的数字显示2708,意谓傅纯的这篇博客的点击人数接近三千了。

章怀打开了页面最上方的一篇博客,博客的名称是:乌陀山北部纪行1——我们找到了大红袍。

这篇博客主要有三个内容,一是她们决定前往乌陀山北部的原因,是因为她们被一名叫做高翔的导游刺激之后突然做出的决定,这位高翔的导游曾说她们进入石窟后不相信石窟里死者灵魂存在是一种无知的行为,为了证明这些死者的亡灵并没有存在于乌陀山北部,她们决定北行,穿越乌陀山北部。

二是她们在路途上前三天一切平安,并且附上了三天山路的点点滴滴,包括每天攀爬山体的结构、当地的气温、下雨后山间的路况,以及夜晚睡觉时的帐篷的状况,她们的帐篷没有受到侵袭,这是很重要的信息,这代表着乌陀山北部没有大型哺乳类食肉动物,甚至可能连狐狸、山猫这种小型哺乳类动物都很少见。

三是她们找到了一株珍贵的茶树大红袍,这是在她们行程的第三天找到。

“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在大脑中屡着傅纯博客中出现的线索,“章怀,她们是哪一天失踪的,你能确定具体时间吗?还有,你和她们最后一次通话时间是什么时候?”

“她们就是在进入乌陀山北部第三天失踪的。”章怀说道,“我可以肯定。”

“为什么?”

“因为在写完这篇博客后,她们进入了一栋房子,我确信,她们是消失在那栋房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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