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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吃惊的看着章怀,他双目炯炯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就是在写完这篇博客后的一个小时之后,”章怀说道,“傅纯用手机向她的博客里发了一组照片,她的文字博客最后更新时间是4月29日17点49分,而图片的更新却是19点3分,这组图片清晰的显示,她们进入了乌陀山北部一栋房间里,然后就消失了。中间间隔了84分钟。”

图片很容易找到,页面上方第一行依次挂着,博客首页、图片。点击进入了图片面页之后,页面上一大堆漆黑背影的图片像蚂蚁一般涌入了眼帘,排满了整整一面。

“这些照片?”我看着章怀说道,“背影都很黑暗啊!”

“我想,”章怀说道,“那是她们进入那栋房子后拍摄的照片,因为没有灯光,我推测屋子里应该没有安装电灯。”他随手点击开了一张图片。

图片里面只有一只猫,一只黑色的猫。

“如果她们真的进入了那栋房子,我承认,房间很黑。”我说道,照片里只能看到一丝淡黄色的光源,像是手电筒发出的,我现在才发现,那不是一只**猫,而是画中的一只猫,它懒懒的趴在主人的膝前。

“从头开始看吧!”章怀对我说道,“傅纯的照片,记载了她们如何进入了那栋房间的过程,照片全部是用手机拍下的。”

我点了点头,傅纯的性格如此,她总会留下些让别人抓住的线索。

照片很快看完了。我承认,看完了照片我的脑子成成一团浆糊。我无法让自己的大脑跟随着薛兰和傅纯回到她们当时那个现场。那天雨下的很大,从文字博客里她们已经宿营了,接着她们突然发现山谷里出现了一栋房子,然后就进入了那个房子。

“然后呢?”我问道。

“博客更新的时间是4月29日,我没有给薛兰和傅纯打电话,但我每天都给她发一条短信,她总会在晚上20点左右给我回一条短信,前三天时是这样。4月29日,我没有收到短信,当天晚上我接连给她发短信,但她都没有回。”章怀看着我说道,“4月30日,我开始拨打她的电话,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我上来后博客后突然找到了这些照片,钱琨,你觉得照片里的那栋屋子极怪异吗?”

是的,从傅纯拍下来的照片来看,那栋屋子几乎每个细节都透露出诡异的细节,但是真正的诡异之处却不在这些细节上,而是被视做无人之地的乌陀山北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栋房子?

房子是谁建造的,那房屋的风格我好像似曾相识,我记得在我在米兰和巴塞罗纳都见过这样的建筑,米兰大教堂和巴塞罗纳的圣家族教堂中,教堂的窗户也如同那栋谷中怪屋一般,带有一个长长的圆形弧顶,这种略带张夸张的建筑风格,被称之为哥特式建筑风格。

哥特式建筑诞生于第二次十字军东征时期。在路易七世治下的法国,第一次出现雕刻以尖肋拱顶、飞扶壁以及饰有放射型火焰条纹墙壁的哥特式建筑,这种建筑往往能够表达一种崇高而又神秘的情绪。

而在中国,即使是在过去的租界中,也少见哥特式的建筑。因为哥特式建筑多是文艺复兴时的建筑作品,后世建筑中,哥特式风格依然是极为罕见的。

这是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在山谷中会有一栋哥特式建筑风格的房子?

从傅纯传到网上的照片来看,她们进入了这栋怪屋中曾经有一系列的行为,那就表示,她们最初进入这栋屋子时并不恐惧;但当傅纯进入房屋的二楼,她在拍摄照片时手不断颤抖,最后拍摄的照片的成像都有些模糊了。也就是说,她们最初没有感到恐惧,但在进入房屋后,她们身上肯定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她们开始感到害怕了。

这个心理变化,是在那栋怪屋中一点点产生的,能够进入这样的屋子,本来就说明薛兰和傅纯极有胆色,而她们进去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心理变化?她们又遇到了些什么?

第三个问题是,进入山谷中的竹林前,我看到一块标有“tot”的路牌,tot,这是个有些生涩英文单词,它的字面意思显然不适合做路牌,为什么会用这样一个路牌,这有什么含义。

我把我想到的这三个问题说给了章怀听,章怀是这样回答我的:“我们没有时间去调查,我们现在必须去找她们,到那个怪屋中去找她们!”

我看了看章怀,他的眼睛茫然的看着电脑屏幕,似乎薛兰躲在电脑里,我能理解他的感觉,当你最爱的人失踪的时候,你是会发狂的。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样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章怀的表现又是正常的,因为他的表现虽然很急躁,却不算慌乱。

“可是。”我终于把想好的话说了出来,“你并不能判断薛兰失踪了,你只是知道她钻入了一栋怪屋里,也许她手机没有电,何况,在那种山区,电话打不通是很正常的。”

章怀很坚决的摇了摇头,“今天是几日?”

“五月四日。”我说道,“是的,五月四日!”他接着说道,“傅纯自己在4月29日的博客上说到,她们的口粮只能再支撑三天,也就是五月二日,就算她们没有失踪在那栋房子里,她们的口粮肯定已经吃完了,电话一直无法联系上,这算不算失踪。”

我承认,这的确属于失踪类型。因为薛兰和傅纯现在是断粮的情况下失去联络。

“所以,你要陪我去找她们。”章怀对我说道,我看了看他,我们的话说到这个分上,似乎我已经甩不开这件事情了,“那你准备怎么去?”

“我租了一辆suv。”他说道,“我记得你有驾照对不对,我们轮流驾车,往乌陀山北部赶。”

“现在就走吗?”我说道,我的工作是自由撰稿人,随时随地可以离开我所居住的城市,但章怀不行,他是教师。

“下午二点钟出发,我请好了假,回去准备。对了,这段时间我们还可以利用上,你能不能去查一下你刚才跟我说的第三个问题,关于tot,这个被刻在路牌上的单词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点了点头。

想寻一个单词的意思,并不是去查英文字典,因为tot的单词在中学我就学过,但这个刻在路牌上的单词又显然不仅仅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我先是上了百度,英文单词是具有中文可变性的,tot这个单词就是其中一例,百度给我的解释是,tot是英文transfer?operate?transfer的缩写,即移交-经营-移交。tot是bot融资方式的新发展。这个解释,显然是无法令我满意的。

我还记得傅纯拍下的那块木牌,那是块樟木,白中带有些灰黄色,显然是经历了数十年的风吹雨打后樟木才会出现那种颜色,几十年前,transfer?operate?transfer的词组并不存在,也就是说,根据目前的知识,我们无法确认那块路牌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如果这是我们得出的结论,那么这个结论等于没有结论。我抬起头,初夏灼热的阳光透着玻璃窗照进入了房内,我曾经非常希望能够前往乌陀山去旅游一次,看一看那个乱葬岗,但没有想到竟然是以救人者的身份前往那里。

对于傅纯和薛兰来说,失去口粮后三天,在山区里依然可以生存,因为乌陀山的山溪完全可以安然饮用,至于食物,她们应该可以找到裹腹的野果。

不,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假设,事实是,傅纯和薛兰进入了那栋哥特式房屋,然后就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一切故事,都应该发生在那栋房子里。

谜底,就是在那栋房子里吗?

在关掉电脑前,我突然灵机一动,也许网络上会有人知道tot这个词还有其他的意思,我在我所有的qq群中发布了这样一条信息:紧急询问,请问有谁知道tot一词的特殊含义,已知含义是小孩、微量、合计,如果知道者此词其他含义者,请在qq上给我留言。

留完这条信息后,我关上了电脑,储藏柜里摆放着一整套登山设备,那是我在去年买回来的,至今都没有用过,这次算是派上用场了。

剩余的时间,我点燃了烟,坐在电脑旁,一点点想着傅纯的博客和她拍摄下的照片,我与傅纯的交往时间,远比章怀与薛兰交往的时间还要长。傅纯是一个极倔强的女孩,有些时候我甚至怀意她强烈的控制**是否与她的星座有关,她是狮子座,星像书上说,双子座与狮子座的女人控制**极强。

烟圈在我的眼前一点点蔓延开来,疲倦像弥漫开的烟气一般向身体袭来,我试图将自己带入到傅纯和薛兰的拍下照片的世界里,那些黑色、阴暗的室内照片,究竟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下拍到的?傅纯和薛兰在进入那个世界之后,又为什么没有选择离开,而是一点点深入那个世界。

我的心抖了抖,我想到了一个词,吞噬。傅纯和薛兰有如被黑暗吞噬,她们进入的是一个在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空间,一栋在无人山区里的欧式别墅,没有人知道那栋别墅是怎么样被建造的。即使像李全教授,他的脚步也在乱葬洞窟前戛然而止,没有进深入那个无人区。

门外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电脑桌前的时钟指针指向下午两点,章怀来了。

“就是那辆车!”进入房门章怀喘着粗气,他猛的拉开了窗帘,一辆深黑色的江淮瑞鹰停在楼下,“我专门去买了登山服和登山鞋,地质锤,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薛兰给我买过了一套登山用具,只是我从没有用过,留给你吧。”

“我也有一套,那套还是你用吧。”我将自己的登山装备从储藏柜中拖出,“车上备gps吗?”

“备了,”他帮我扛起装备,“如果顺利,我们可能会在后天凌晨到达平安渡口。从那里,我们一直向南寻找她们。对了钱琨,你为什么也要买一套登山装备,从来没有听说你有这个爱好啊,你难道也准备也薛兰和傅纯她们一起疯,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我看着扛着装备的章怀,没有说一句话。

直至五月五日的中午前,车子一直都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着,合徐高速、合宁高速、沪宁高速、沪杭高速。高速公路边上的风景很单调,路边起伏的浅浅土坡上长着齐膝的杂草。但只要打开窗户,浓烈的汽油还会一点点钻入车厢之中,因为这条路上的汽车实在太多了。

每隔二十分钟,我就会在路边看到了一个红色的休息站,这表示着我们的时速达到了每小时百公里。我和章怀轮流驾着车,从我居住的滨城离开二十个小时,汽车驶离了杭州后将近三个小时之后,我们看到了路边坚起的一道绿色的路牌:乌陀山平安渡口,280公里,顺着这个路牌,我们驶离了高速路。迎接我们是一条窄小的柏油路,路面仅容下两辆车并行。路边的野草甚至已经植入了柏油路面,给人的感觉这是一条已经被废弃许久的老路。

“荒败的景像。”章怀喃喃自语道,他用右手打开了车窗后的gps定位系统,事实上,gps只能提示我们与乌陀山平安渡口之间的距离,对于行驶的指导并没有太多的帮助,因为车轮下的这条轮是自北向南通向渡口的唯一途径,这条路更多的是考验驾驶员的驶驶技巧。

我将头轻轻的倚在车窗边上,接近二十个小时不睡,倦意已经一点点向身体侵袭过来,窗外的风景开始变得鲜艳起来,漫山遍野的各色山花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眼睛,在高速公路上永不消失的汽油味终于散尽了,植物特有的清香开始渗入了鼻腔。我的眼睛在车轮的颠簸下终于慢慢闭合上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章怀点着烟,车窗已经完全闭合上了,车里弥漫着浓重的香烟味道,我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时钟,已经是二十一点了。

“我竟然睡了将近六个小时,”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距平安渡口还有多远,快要到了吧?”

章怀摇了摇头,他用手指点了点gps屏幕,屏幕上,亮着小红点的平安渡口距离我们汽车行驶的方位仍然有一厘米左右,至少有将近四十公里的路程有待行驶。

“山路太差,”他对我说道,“我想开快些,但速度始终提不起来,时速我只能开到四十。”

时速四十公里的确是很慢的速度,我揉了揉眼睛,“换我来开吧。”

章怀摇了摇头,“你到后排车厢中,打开放在座椅上我的登山包,一打开包,就会看到有一部**望远镜。”

我有些迟疑的看着章怀,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因为驾驶汽车太长而变的呆滞,相反异常坚定,他的模样显得很紧张。

我没有说话,按照他的意思爬到了后排车厢,打开包,第一件物品果然是一台望远镜,我坐直了身体,突然发现车尾灯全亮着,而车后并没有其他汽车跟随,在四十公里的时速中,章怀也不必担心后面会冲上来一辆汽车追尾。

“后面有一辆汽车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车灯是为他们而打开的。”章怀的声音冷的像块冰,“从天黑以后,他们就着跟着我们。”

我惊异的向后车窗外望去,路边的风景从眼前一点点倒退着,车窗后面,是车尾灯带出的两条淡黄色的光影轨迹,那道轨迹越拖越长,光线也越拖越淡,逐渐消失在山道无尽的黑暗中。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说道,“有车在跟着我们吗?”

“有的。”章怀对我说道,“你用望远镜向车后看。”

我有些迟疑拿起了望远镜,向车窗后的黑暗望去,两三秒后我才适应了望远镜那暗红色的玻璃屏幕,突然,一个黑暗的圆点在屏幕中出现了,那东西带有点小时候戴着墨镜看立体电影时的感觉,一个黑色的圆点在屏幕上一点点的扩大着,慢慢的,它黑色的方形正面显示了出来,那圆点正面上方有两块微微发着暗光的东西,是汽车的玻璃吗?

“你看到了吗?”章怀问道,我没有说话,一分过后,那个东西在望远镜屏幕上出现后就一直保持原有形状,也就是说,那东西与我们的汽车共同匀速前进着,这才有望远镜里的一分钟保持原状的黑点。

“奇怪,”我问道,“什么时候发现这辆车的!”

“傍晚十八点左右,当时天刚刚黑了下来,我突然发现倒车镜中有一个黑点,”章怀说道,“我打开后车灯,那个黑点的速度放慢下来,但我始终有一个感觉,它在跟随着我们。”

“它跟了我们三个小时?”我骇然的说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这不是最重要的。”章怀的声音愈发僵硬了,“你有没有发现一件最奇怪的事情?”

“什么?”

“那车没有开灯,是在黑暗中行驶的!”章怀说道,“很明显,我曾经连续做过两次刹车动作,这足以让后面那辆车的司机明白,他已经被我发现了,也就是说,他没有必要冒着不开灯的危险在跟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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