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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韩临渊总结道：“我们不是真的人咯？”
“不，我们是人。”玄尘肯定的说道：“只不过是后来的人。”
韩临渊：(′)？
“第一批的人族都是有大神通的，就算和妖或者巫比起来，也差不到哪儿去。我们称之为上古人族。”
玄尘眼中出现一丝怪异：“到了后来，上古人族发现天地之中有一种奇异的东西，能够强化自身的神通，甚至超越妖和巫，让自己比肩原始生灵。”
韩临渊不由问道：“前辈，您说的东西就是……灵？”
玄尘点了点头，随手在空中一点，便有一道闪光乍现，后又消失不见。
“其实这灵，就是上古巫神的精血所化。”
“可您不是说，上古巫神身陨之后，所有精血都……”
韩临渊说到此处，突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精血就是灵，那之前凌山他们说的体内无灵，岂不就是体内没有巫神的精血？
玄尘又说，巫神的精血进入了轮回，那体内有灵的人，就是在轮回中继承了巫神精血的人？！
“前辈！难不成我们体内的灵，就是……”
玄尘嘴角微翘，略有些笑意的看向韩临渊：“想通了？”
“嗯。”
韩临渊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体内有灵的人，是继承了上古巫神的精血，那我这种体内无灵的人呢……”
“体内无灵的人分为两种。”
玄尘在韩临渊面前竖起两根指头：“第一，就是人族转世，却未能沾染巫神精血，这样的人体内的炁十分充盈，随时便可觉醒天赋。你认识的凌山，便是其中之一。
第二，便是妖兽转世为人，也未能沾染精血，转世为人之后，体内无炁也无灵。”
韩临渊挠了挠头：“那我……前世应该是人咯？”
“不，你不是人。”
韩临渊：（⊙⊙）！？
“前辈啊……”
韩临渊眉头紧皱：“你这一会儿是人，一会儿不是人的，搞的我好纠结呐！”
“我是说你上辈子不是人。”
玄尘抬起手，一道紫色的光焰在指尖亮起，他随手在空中画了个圆，圆中出现了三个小圆。
“若这个大圆代表天地，三个小圆则代表人，巫，妖三族。”
随后两个小圆碰撞到了一起，顿时炸裂成深紫色和淡紫色两种光点。
“上古时期，两族相争，他们所有的传承，或者说是力量都化作了本源，其中巫的本源，一部分归于天地，一部分洒落轮回，成为了灵。”
深紫色的光点开始漂向仅存的一个小圈，逐渐被小圈包裹，而淡紫色的光点则是一点一点的汇聚，最终形成另一个小圈。
“而妖的本源则是开始吞噬天地之中没有智慧的生物，如飞禽走兽，游鱼爬虫等，成为了新的妖族。
原本一切已经定型，可再至后来，天地规则变化，导致众生皆可轮回，原本的平静又再次被打破。”
玄尘的手指往两个小圈上一点，里面的光点都开始往外部流逝。
“人族轮回之后，一部分能继承巫神的精血，再世为人后，体内便有灵，修行起来，便是事半功倍。一部分却是未能继承精血，再为人，体内或多或少有炁，却没有灵，不过大多都只是凡人而已。
新的妖族再轮回，也能继承巫神精血，体内有灵，也不再同妖一般嗜血肆掠，也就成了灵兽。”
玄尘抬手指向小灰，小灰也是乖巧的将头凑到了他手下，闭着眼睛蹭了蹭。
“如你所见，小灰便是妖族转生的灵兽。”
“那人若是转化为了妖……”韩临渊皱眉道：“岂不是人妖？！”
玄尘：(▼ヘ▼)？
鸢儿：(◣д◢)？
少女：(ヮ)？
uang！
玄尘毫不客气的一个脑瓜崩敲到了韩临渊头上：“在这儿给你科普呢！正经点儿！”
韩临渊捂着脑袋，再不敢说话，只好乖巧的听着。
“事事皆有例外，何况轮回。”玄尘摇头叹息：“人若未能获得精血，转生为兽则是普通的兽，若是妖未能获得精血，再转世为人，也是普通的人。”
韩临渊立马举手问道：“那人获得了精血，转世为妖，又成了什么？”
“反正不是人妖。”鸢儿在一旁嘟囔了一句。
玄尘看了一眼鸢儿，她连忙缩到少女身后，冲着玄尘吐了吐舌头。
“你这问题问得不错。可是却没人能够回答。”
玄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曾经遇到过很多妖兽，在临死之前，它们都会恢复片刻清明，言行举止都如同人族一般。”
“那意思是……人族沾染了灵，转世为兽，会变成妖？！”
韩临渊刚一说完，玄尘就瞪着眼睛看着他：“此话只许脑中想想，万不能说出去，不然……”
锵！
鸢儿的剑适时的出现，直接架在了韩临渊的脖子上。
韩临渊连忙举手，竖起三指：“我发四！”
“唉……”
玄尘摆了摆手，鸢儿的剑才放了下去：“其实轮回之密，一直都是昆仑一宗在研究，我们所知的不过是十之一二罢了。”
“等等等等！”
韩临渊眉头微皱：“前辈，我学历才到高三，能稍微解释的通俗一点不？”
“简单来说，如今的世间，其中有妖转世的人，也有人转世的妖，我们把转世为妖的称为灵兽，灵兽之中也会有血腥暴躁的妖兽。而人族，也有觉醒天赋，而体内无灵的人。”
“意思是体内无灵，觉醒了天赋的就是……”韩临渊抬手指向自己：“妖？”
uang！
“笨！”
玄尘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如今来看，妖族转世成人，要么体内是有灵有炁，要么体内无炁无灵，既然你有炁，你又怎么可能是妖？”
“en……”
韩临渊捂着脑袋：“既然我体内有炁无灵，那我只能是人族转世，你为什么又说我不是人嘞？”
“小子，你还忘了一种可能性。”
玄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笑容，和之前他说三句半的时候一模一样！
“天道难测，却终有疏漏。”
玄尘抬手指向大圆中的两个小圆，其中淡紫色和深紫色的两个点飘了出来，还有一个一直隐藏在人族小圆中的无色小点也飘了出来。
“既然众生皆可轮回，那上古之中的妖，巫，人也可轮回。上古之妖不可成人，上古人族亦不可化妖。而巫族乃盘古精血所化，再入轮回也不能生为原型，只可依托人身，存于世间。”
“那……我是巫族转世？”
韩临渊突然眼前一亮：“那我岂不是你们的祖……”
uang！
宗字还没说出口，韩临渊脑瓜子又被弹了一个，玄尘怒道：“你现在就算是巫族，我也能把你扔过去喂狼你信不信？”
好吧，拳头大的才是爷。
韩临渊捂着脑瓜子暗自发誓，要是有一天，他要是能当前辈，一定也要学会弹人脑瓜崩！
“所以……”韩临渊还有些愣神，又问了一次：“我真的不是人？！”
玄尘点了点头，将手搭在了韩临渊的肩上：“对，你不仅不是人，还是一只……特别的巫，照我的推算来看，你应该是句芒系的巫，地位应该还不低。”
“可是……”
韩临渊还想说些什么，但刚一开口，就被玄尘打断。
“行了，科普时间到此结束。”
玄尘一挥手将面前的光点尽数挥散，转身就朝门外走去：“鸢儿，你找你青玄师兄，让他把这小子安排到灵兽院，不然可惜了。”
“是，爹爹。”
鸢儿随即掏出手机，看样子是准备打电话了。
“等等！前辈，什么叫可惜了！你……该不是想让我去当移动血库吧！”
韩临渊话还没说完，玄尘的脸就凑了过来，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那么珍贵的丹药给你呢？”
“前辈！你阴我！”
韩临渊说着就要把瓷瓶掏出来，还没递过去，玄尘的手就伸了过来：“小子，你可要想好了，这里的每一枚丹药，可都是你的机会。”
“机会？”
玄尘笑了笑，没再将瓷瓶推了过去，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前辈别急！”
韩临渊上前跑了两步，一把拉住玄尘。
“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前辈。”韩临渊眉头紧皱，缓缓开口：“照理说，巫族难道不是应该更容易获得灵么？那为什么我是巫族……体内却没有灵呢？”
玄尘缓缓转过头，郑重的看着韩临渊：“你……真的想知道么？”
韩临渊点了点头。
“其实你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不是巫族，是人族，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只巫了。”玄尘又说道。
韩临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玄尘。
“师傅。”
那个女孩儿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就告诉他吧。”
玄尘转过身，默默的看着女孩儿，还没开口，女孩儿便走到韩临渊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师傅，如你所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几只巫了，我们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