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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清婉……你这又是何必呢。”
玄尘叹了口气，韩临渊也总算是知道了这个女孩儿的名字。
清婉上前走了一步，稚嫩脸庞与她坚毅的眼神形成对比：“师傅，今天下式微，每有一点可能，便都是希望，这可是你告诉我的。”
“你……”
玄尘张了张口，却又摇头叹息：“唉，罢了罢了，既然你想要这小子知道真相，那之后的事，你可要担起责任。”
清婉抱拳道：“徒儿，谨遵师命！”
“两位！慢点儿！”
韩临渊捂着脑袋：“我这脑瓜子被敲了两下，刚刚的还没理解透呢，要是真相太复杂，我选择以后再听。”
玄尘转过头，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抬手拍了拍韩临渊的肩：“小子，现在可由不着你咯。你现在只有听，或是不听两个选择。”
“我选择不听！”
韩临渊立马拒绝，都不带一点儿犹豫的，毕竟拯救世界什么的，他真的没兴趣……
玄尘像是早就猜到会如此，抬手就是一柄剑架在他脖子上：“哎呀！那可就不妙了，这等机密都被你知晓了，看来只能……”
“等等！”韩临渊义正言辞道：“如今天下式微，正所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由岂能置身事外！”
“唉，罢了。”
玄尘叹了口气，把剑收了回来：“既然你要听，那你知道以后，可万不能哭鼻子，不然我肯定把你丢出去。”
韩临渊：“(oДo)？
一旁的清婉跺脚道：“师傅！”
得，看来这句话不是说给我听的。
“行了行了。”
玄尘抬手揉了揉清婉的头：“这么多年了，也算是给你找到了一个亲人，以后好好相处便是。”
“嗯。”
清婉应了一声，悄悄的瞥了一眼韩临渊，随后又把头转了过去。
“亲人？什么亲人？”韩临渊呆滞的问道：“难不成……”
韩临渊转头看向清婉，还没说话，她就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你好，安清婉，蓐收系巫。”
“你……你好。”
韩临渊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入掌心，只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块软玉一般，打心底里的舒适。
“握够了没！放手！”一声蛮横传入耳中，韩临渊这才看见鸢儿已经来到面前，两只手环抱着清婉，恶狠狠的看着韩临渊。
那模样，跟被抢了棒棒糖的小朋友一模一样。
“还看！再不松手小心你的爪子！”鸢儿怒道。
韩临渊连忙松手：“别别别，剑仙姐姐，我错了还不行么。”
“哼！”
鸢儿轻哼一声，抱着清婉，一转头干脆不理韩临渊。而清婉则是一笑，安静的待在鸢儿怀里。
“临渊，你不是要听真相么。”玄尘严肃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不知道，还能安稳的活在蜀山，不会……”
“好啦好啦。”
韩临渊笑道：“你这老头儿，怎么这么不通人情，人家小姑娘都能听，我有什么不能听的？”
玄尘抬起了手，像是要再弹他个脑瓜崩似的，想了想，却又放了下来。
“臭小子。”玄尘笑骂一声：“好了，你知道……为什么枯竭的灵复苏了么？”
“en……因为我出生了？”
……
此话一出，便是满堂的寂静，只能听见小灰趴在地上的呼吸声了。
玄尘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能不能要点脸？”
韩临渊：╮()╭
“你自己让我说的……”
玄尘没再理会韩临渊，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再动手敲他，只好快速说道：“十八年前，有一大妖转世，夺取了轮回之中的先天之灵，也就是十二巫神的精粹，意图成就万古。
至此，天下妖灵乱成一团，大妖转世，记忆必定不全。
故而妖灵暴乱，寻其大妖，想将其归于己方，而天下无灵，无论是人类还是妖灵，每动用一点力量，都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蜀山，昆仑，蓬莱三宗为震慑妖灵之乱，联手出世，陨落者近八成。
妖灵之乱至此平息，可那一只大妖始终未能寻到。三宗决定祈巫寻道，最后得到的结果……”
“那祈巫寻道……是啥东西？”
韩临渊现在的心情，比在起点上看到断章还难受，急忙朝玄尘询问。
“祈巫寻道是三宗秘法，代价是那八成的殉道者不可再入轮回，只能灰飞烟灭。”
玄尘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而我们得到的唯一启示……就是妖族复兴，巫族重生，人族……”
“人族……最后怎么了？”韩临渊问道。
“没了。”
韩临渊：(⊿)？！？！
“没了！？将近七十亿的人，都没了？！”
uang！
韩临渊又挨了一下，只见玄尘破口大骂：“屁！老子说的是后面没了！你这小子能不能听清楚了！”
“明明是你没说清楚（小声bb）。”
韩临渊捂着脑瓜子，玄尘敲的四下都在一个位置，那痛苦，可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
“可是这个真相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吧。”韩临渊揉了揉脑瓜子，眼睛不由看向了清婉：“又为什么会会哭鼻子呢？”
“呵。”
玄尘一笑，伸手点了点韩临渊的脑门：“那你认为……为什么巫族转世为人，体内却没有一点灵呢？”
韩临渊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难道……”
“没错！”玄尘点了点头：“巫族，每逢轮回，都只会吸收轮回路上最为精粹的灵，而这些最精粹的灵，都已经被……”
“那只大妖给吸尽了！”
韩临渊将话补全，随后自言自语道：“大妖断绝了巫族转世的根本，只要活过一段时间，将传承补全，天下也就只剩下……”
“人族。”玄尘接过话头，长叹一声气：“而人族的中坚力量损失八成，永远损失了八成。”
“那岂不是……”韩临渊瞪大了双眼：“天下，已经是妖族的掌中之物了？！”
玄尘闭上眼，没再看韩临渊，也没有说话。
“前辈！”
韩临渊居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前辈你就别逗我了，这玩笑可开不得，要是引发恐慌……”
“不然你以为……”玄尘缓缓睁开眼：“为什么三个能够颠覆政权的组织同时出现，而官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还全力推进呢？”
“这……”韩临渊哑口无言。
“不过这也是杯水车薪而已。毕竟……人族之中，也有妖。”玄尘说罢又叹了口气：“唉，如今的我们，只能挣扎，依靠最后的希望了。”
“那……我们的时间还剩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