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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惠没有心思看电视，一直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果然时间不长，苏卫山上楼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她迅速关上电视，装睡了起来。苏卫山听她讲没有将门关死，轻轻一推，没有推开，他小心拿出自己的钥匙将打开说：“是我，不要说话。”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开了一下灯，姜惠故作惊醒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门我不是锁了吗？”
苏卫山一下将灯关了说：“小声点，你不是说给我留门的吗？怎么关上了？”姜惠说：“我己经睡了，我说给你留门，就是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你真来了。先和老板娘学手艺，学好了用在她姑娘身上，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典范。假惺惺地让我到你的宿舍，听我说门不关你当时就两眼放光，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原来没有什么区别。”
苏卫山本来一路热情，想过多少种相遇激烈的方式，唯独现在场景让他应付不了。姜惠并不回避自己和别的水电所男人不清不楚，她发现再继续刺激下去，以苏卫山的性格可能真的能立即回去，姜惠态度一转，柔声地说：“既然来了，就来吧，我在水电所被人欺负，没想到到指挥部还没有躲开。”苏卫山说：“我可没有逼你，虽然这是我房间，但你要是反对，我可不会乱来。你是个小姑娘，主动说为我留门，考虑到你的安全，我也承认你长相也好看，心焦过来的，如果你现在让我回去，我不会久留的。”
姜惠不再理他，蒙头前说：“不要斯文了，你和他们的区别就是能控制，黑灯、小床、女人，哪是讲道理的地方。”苏卫山受到鼓励，但有了刚才的经历，他还是小心地解除自己的衣物，被里的身体也是和李双宜一样的暖和。体香伴随着小床的承重不起的声音，这种神旷没有几个人能不受影响，苏卫山没有姜惠的花样，他现在才感到，什么大学，社会是最好的课堂。古人永远不会错：行万里路胜破万卷书，这一切都不如阅人无数。
苏卫山问道：“我才来时为何没有主动想办法嫁我？我要是早体会到现在的美好，不管多难都不会放弃你。”姜惠的声音不再温和，她说：“如果以后有什么好事想着我，不要和他们一样都在嘴上，村里来水电所的女人多的是，你们和每个人都这样讲？不怕国家的一妻政策。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也不要以为只要你愿意，别人一定死命追随。生活能得过且过最好，不能，没有人愿意一辈子都低三下四，我嫁了村汉，保不定也是一家之主。嫁你能咋样？条件好？和李双宜似的，她在城里守空房，你在外面乱飘荡。”
苏卫山以为自己的作文水平可以，可到了一个初中女生面前，显得那么木讷。幸好没有灯光，不然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带着黑，没有想过东山再起，想立即离开。姜惠顺手将他一搂说：“受不了实话了？就想听假的，你们当官的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给我个面子，休息一会再回，听说男人出力后要休息一会对身体有好处，现说，李双宜又不在，保不准你还能再学到几招，回去也好发挥。”
苏卫山无言以对，只有再次躺下装睡，姜惠体会他的温热，不久也都睡下了。苏卫山是先醒的，本来他睡得就不踏实，虽说是自己的房间，可毕竟是多了个人。触人生情，他真的能东山再起，姜惠眯着眼说：“你先复习，让我醒醒后再教你，可不要等不到新招数就结束，师傅领进门，学艺靠个人，你现在会的只是水电所的基本招式。”苏卫山本以为自己是男子汉，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他明白了，男人为何不优先选己婚女，原来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未婚的好骗，哪怕半分钟，也可以向对方吹自己是神仙。
姜惠说：“你可能也发现了，我到指挥部后很多人对我另眼相看，再没有人纠缠，以后你可要关照我。”苏卫山说：“他们认为你和指挥部的哪个领导是亲戚？有这事吗？”姜惠说：“我也不瞒你，到李四饭店、就是你老丈人那地方上班时，他们答应我以后给我个说法，正好有机会，他们就请秦总帮的忙。你们是一家人，应当知道，怎么还来问我？”苏卫山说：“他们经营上的事我不管，再说，他们是长辈，不主动说我也不好问。可我们以后不能在我宿舍，有地方吗？”
姜惠说：“我知道对你不好，怕影响，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在镇上租个房子，当然房租可要你付。”苏卫山说：“没事，这个好办，我让朱启明去租，租好了带你去就是了。”姜惠说：“宿舍你都不敢，朱启明你就相信？他是你什么人？今天他靠你挣钱对你言听计从，明天你不在现在的岗位，你如今的信息可能会成为打倒你的、帮助对手的资源。以后一定要找长个脑袋，还是大**，哪些不能让人知道？哪些故意让人知道，一定要多想想。”
苏卫山认为有道理，他让姜惠自己去租，他明天就准备先给姜惠一笔钱。时间过得一点不快，秦永健没有发现姜惠休假，他内心有点害怕，快五个月了，他在心中数着日子计算。这期间，按姜惠要求，她不主动他一次也不敢去，可姜惠还是体贴的，一周基本上会在中午或晚上成全秦总一次。一天姜惠送文件给秦指挥长，秦永健向她的身体看看后说：“天气快转暖了，你是怎样打算的？要是生，就不能再工作了，当然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也可以以后在城里给你找一份工作，只是你一定要在出怀以前考虑清楚。”
姜惠没有说话，在秦永健签好文件后出去了，当晚，苏卫山饭饱后，来到自己出钱租的房间里面。他还准备关灯时，发现了肚皮明显立鼓的姜惠不着上衣平躺在床上，苏卫山吃了一惊，两家老人都催过他让李双宜早点怀上，可面前的女人却先怀上了。苏卫山问道：“你这是有了？”姜惠一下盖上被说：“早就有动静了，只是你没有注意，高兴还是害怕？说实话。”
苏卫山愣了下小声说：“害怕，但也高兴，李双宜的肚子一直不大，我有时还担心自己，现在踏实了。对了，你准备怎么办？生下来不好吧？你还没有结婚，以后怎样嫁人？”
姜惠说：“现在大了，不好打了，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分心，可拖得时间长了，再打有危险。再说，这是你的第一个小孩，你从朱启明那再弄点钱，我给现在的工作辞了，进城租个房子生下来。以后我自己再想办法找工作，不会影响你，也不会让人知道是你的小孩。”
苏卫山感动地说：“放心，我一定办好，只是辛苦你了，以后我经常去看你。”苏卫山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姜惠的千钟柔情也换不回他的心绪不定。他想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来到水电所的办公室让他们将以前的省报找出来，大概的时间他有数。果然，并不难，那篇报道王素梅的报纸还在，苏卫山先是舒了一口气，后来又是叹了一口气。回到指挥部，他来到秦永健的办公室说：“指挥长，我请两天假到省城去一下，一个同学结婚请我。”秦总让他快去快回。
苏卫山带着报纸来到了省城，他找到了那个公园，自己在这里读过大学，可这个公园他居然没有来过，想想都不是个滋味。一步一景、一景一意，苏卫山无心观赏花木，他找到一个正在浇水的维护工人问道：“你们王总在哪里？怎样找到她。”对方告诉他，自己只是个干活的，不知道什么王总，更不可能找到她。
苏卫山想了想问道：“那你的活是哪人安排的？”那个人将手指了一下，苏卫山用这种方法，通过三级包工头，找到了胡子成的电话，他佩服自己的聪明，来到了公用电话亭，胡子成问道：“你是哪个？”苏卫山说：“我是王素梅的朋友，老家来的，带点东西给她爸。”胡子成问清了苏卫山所在的地方后，让他呆在原地不动，过一会来接他。
胡子成是开着轿车来的，苏卫山从来没有坐过这样豪华的车子，秦总的车子他坐过两次，也只是个伏尔加。可人家胡总的车子，听说名字叫现代王子弹头，通体发亮，速度极快，没有声音。路边的环境开始熟悉，下车发现果然是他以前的学校，王素梅手拿大哥大等在花房门口，她提前得到了胡子成的消息。
四目相对，一个手拿着不合时宜的旧报纸，一个手拿象征身份、地位的大哥大，世别三年，刮目愣对。胡子成一下看出两个人不同寻常的以往，他说：“王总，你朋友来，要不要我订一桌饭？”王素梅向苏卫山看看后说：“不用订了，正好坐你车子，我们一起到饭店说话。”说着，进屋和老王打个招呼，当然不会告诉他们是苏卫山找**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