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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准备下楼的时候吴野忍无可忍了。他一把搂住沙丘的腰，带着低沉的喘息，靠近她的耳边，对她说：“你放不放手？你再不放手，咱们今天就出不了门了！”
不过今天的沙丘却没有一点儿矜持的意思，她也趁机环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颇有深意地说：“好呀，那就不出门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有点反常啊！”吴野坏坏地笑着。
“对啊，也不知道你今天在午饭下了什么药？”她没有一点儿放手的意思。
“这都被你吃出来了。”他用唇碰了碰她的额头，然后就放开了她的腰，转身就往楼下走。
沙丘只觉得后腰一凉，“哎？你干嘛啊？”
“不干嘛？出门啊？”吴野直径走到门口换鞋。
沙丘的小计谋失败了，但却一点儿也不恼，她情不自禁笑了笑，‘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自制力......’她下了楼，换好鞋子，很快就跟他出了门。
一路上的巴黎已经全是秋天的模样了。好在下过雨之后的天气还不错，空气中有泥土的清新的味道。
“冷不冷？”吴野问。
“不冷，车里一点儿也不冷。”沙丘想了想，“我们去逛商场吧，去le bon marche？”
“行！”吴野看了眼时间，“到了还能逛两个多小时呢！”
自从接手画廊工作以后，闲来两个多小时的逛街时间，对沙丘来说已经是弥足珍贵的了。
不过此时，她还没有完全从出门前的温存中走出来。她觉得，至少他对她还有那么一会儿的不能自持，至少她还是有魅力的吧！不过他们还是顺利出门了，这个结局多少让她有些不甘......她突然问他：“你说，什么样的女生算是有魅力的女生啊？”
“有魅力？”吴野乍一听这个问题，就知道沙丘又在胡思乱想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她。
“就是有魅力啊！”沙丘的语气很轻松，“你别想太多，就是随便聊聊。”
吴野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个人的话，我觉得清纯的女孩子比较有魅力。当然，这也是作为一个艺术家看来，如果要我创作的话是这个样子的。”
沙丘笑了，“你的求生欲不要这么强吧！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我这不是怕了你吗？”吴野随口说笑着。
但是沙丘听来却不太合心意，“你是说我很凶啦？”
“不是不是！”吴野连忙解释，“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沙丘听出他语气里的真诚，低头不自觉地摆弄着小挎包上的毛绒挂饰，“那好吧，我已经很开心了。”
总算是在上下班的高峰期之前到了商场。很久不来逛，沙丘对什么东西都格外新鲜，一会儿看包一会儿看鞋。
吴野从头到尾乐呵呵地跟在她身后，一路劝她买这买那。
不过沙丘什么都没有买。本来她看中了一个小众品牌的包，但是看了看价钱要一千欧出头，就默默放下了。
吴野看出她的心思，专门让她试了一番，还夸奖说好看。
沙丘也觉得好看。换作以前，这么久不逛街，一千多欧的东西她肯定会不眨眼地买下来。但是现在，她只是摇了摇头，“我觉得颜色还是不太喜欢。”
“可我觉得很好看啊！配你今天衣服很好看！”吴野一副必须要送她礼物的架势。
“算了，感觉一般。”沙丘把包拿过来放回原位，“而且我觉得这个牌子也不值这个价，还是看之后会不会打折吧！”
吴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沙丘直接拉走了。
逛了一圈衣服也没看到什么合适的。还意外地遇到了顾小凡——这是他们招的第一个实习生，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老板好！老板娘好！”小凡突然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这客套的用词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哦！是小凡啊！”吴野比沙丘还先反应过来。
眼前的小凡看起来比之前更好看了。她本来就是个美女，而且是法国人会喜欢的那种很有风情的感觉。以前上班的时候总是穿着工作装，也就不太显露。而今天的小凡，穿着黑丝袜，小短裙，好身材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顾小凡正一脸笑容看着沙丘，“你们也来逛街啊！”
“嗯！今天正好有空来。你是一个人吗？”沙丘急着岔开话题，是因为不想让她觉得他们很闲。
“是啊，就是帮朋友来买个包。”小凡说着就晃了晃手里拎的袋子，“真是好久不见了！我之前还有事情想去画廊找你们的，但是也没来得及。没想到正好遇到了。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咖啡？”
“这个......”吴野有些迟疑地看了眼沙丘。他似乎还在想要给她买礼物的事情。
沙丘倒是无所谓。她从小凡的语气里听出了谈公事的意思。此时，对她来说，工作远比逛街要重要得多，她索性说：“正好我也逛差不多了，也想休息一下，我们就去楼上咖啡厅吧！”
“嗯嗯！”小凡点点头，自然而然地就挽上了沙丘的手臂，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走......
沙丘有点不自然。平时她和沈欣然这些些要好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会手挽手，更何况顾小凡之前跟她明显没有这么熟络。不过在画廊摸爬滚打了半年之后的沙丘，自然不会把这些不快表现在脸上，她也像好姐妹一样挽着她，一边聊着包包鞋子，一边就到了咖啡厅。
这一幕反倒弄得走在后面的吴野一头雾水——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的关系这么好了？
吴野随心所欲，点了一杯热巧克力。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都怕长胖点了美式咖啡。
沙丘几乎忽略了吴野的存在，直接问小凡：“最近怎么样啊？快毕业了吧？”
小凡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还有一年了，不过也是前半年上学后半年实习这样。”
“哦！那也挺快了，实习找好了吗？”沙丘觉得自己现在的语气像个知心大姐姐。
“找好了！”小凡甜甜地笑着，“我现在就在一个画廊实习，是个法国挺大的画廊，感觉还不错！”
“嗯，那就好！”沙丘点着头，颇有老师给评语的意味。
小凡又皱了皱眉，“不过我们专业毕业不仅要实习，还需要自己策划一个展览。”
“嗯，这个我听说过。”沙丘已经接触过好几个和小凡一个学校的实习生了，所以对这个学校的制度也有所耳闻。此时她眼前一亮——刚毕业的学生策展找场地谈何容易，小凡莫不是要找她租场地。沙丘故作关心地问：“所以你什么时候做展览，需要我们的场地吗？”
“我还在看呢！我们这个展览有几个同学一起，所以要看大家的意见。”小凡说这话的意思，似乎都是在婉拒了。
沙丘有点看不明白她特地要跟他们聊聊的目的是什么。之前小凡在画廊实习的时候，还是吴野管得比较多，所以沙丘对小凡其实并不太了解，面对她的时候，多少有几分防备的心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