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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悉的女孩子的聊天，通常都是从‘最近怎么样’开始，然后要互相来一番‘商业互夸’才好.......
顾小凡把沙丘从头到脚夸了一遍之后也终于不想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她进入主题：“其实我想去找你们主要有两个事情。”
沙丘刚才一轮聊得精神都涣散了，她猛地反应过来终于说正事了。她不由得挺直了腰背，给了小凡一个肯定的微笑。
小凡说：“首先是关于我这次的毕业展，其实我联系了一个很有名的苏绣博物馆，他们想过来做个展览，我就想着我们是不是可以合作。”
“嗯，传统艺术，这个我们之前在画廊确实也做过一次。”沙丘点点头，“不过你想用什么样的合作法呢？”
小凡拿出手机，调出了之前做好的笔记，有条有理地讲了起来，“首先就是场地。因为对方是以宣传传统文化为主的，并不想太商业的场地，所以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合适的场地。其次就是宣传和出售周边产品，我们可以一起做。”
沙丘想了想，“嗯，场地的话，我确实还是认识一些人，可以帮你问问。”她顿了一下，“但是，你不是有几个同学一起做这个项目吗？”
“可以一起也可以不一起。如果我们能合作，我就不跟他们一起了。”小凡笑了笑，自信又坦然，完全没有之前是实习生的感觉。
不过沙丘也一向都不看重所谓的上下属的关系，她关注的只有利润。她见小凡没有说到点上，于是试探着问她：“不过要来法国做展览，肯定会有一定的费用，包括运输啊，宣传什么的......他们那边做好准备了吗？”
谁知小凡根本不把这件事当回事，轻松地捋了捋头发说：“这都不是问题的！那是个很有钱的私人博物馆。”
“嗯，那就好。”虽然还是没说到具体的预算，但是沙丘也放心了不少。毕竟八字还没有一撇，现在问预算也不好。她转而问：“那你想什么时候做展览呢？具体场地需要多大？”
“大概四五百平吧！”顾小凡说。
“四五百？”沙丘皱了皱眉，“这个场地在巴黎算是很大的了。”
顾小凡说：“嗯，我也跟他们说过了。不过他们平时都在国内几千平的场地展览，这次已经是考虑到我们具体的情况了。”
“那行吧！我先问问。”沙丘也明白顾小凡说的都是实情，“那时间呢？”
顾小凡查阅了一下笔记，“明年的一二月份，过年的时候。”
“哦，还来得及准备，不过也是要开始准备起来了。”沙丘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明年的一二月份的话，如果要出售作品可能不太容易。”
“为什么呢？”
沙丘想了想，“怎么说呢？巴黎的一二月算是艺术品出售的淡季吧！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是你想啊，现在十月才是买卖的旺季，等到了明年一月份，过个圣诞节，大街钱都花光了，该买的都买了......”
“哦，这样啊，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也并不是非要出售作品的吧。”顾小凡揣测说。
这一点沙丘很清楚，很多人来巴黎做展览，就是为了多一个展览履历而已，对于出不出售其实并没有什么要求，但出于避免纠纷的角度，沙丘说：“你还是跟他们先说一声吧！因为实在不行安排三月也是不错的选择。”
“嗯，好的！”顾小凡说着就拿出手机记下来要点。
流程的事情聊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小凡翻出手机里的相册，“喏，这就是这次展览的作品，不错吧！”
直到这个时候，一旁的吴野才放下手机凑了过来，“嗯，很传统的工艺啊！”
“是啊，这个苏绣大师到时候也会来巴黎，有机会的话还可以当场表演一段。”小凡用纤长的手指翻着照片介绍：“这是双面绣，这是劈线技术......”
沙丘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只觉得精美异常，着实被它吸引了。她转过头，正好对上吴野的眼神，看样子他也很有兴趣。
看完了照片，时间已经不早了。咖啡厅也有要打烊的迹象。
沙丘抢着结了账，服务员表示他们还可以再坐个半小时。她想起来之前小凡说有两件事要谈的，于是加紧了节奏，“小凡，苏绣展览这件事情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之后我们可以上微信继续沟通。你不是还说有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小凡愣了一下又笑了，“哦，对，还有一件事。是帮我一个朋友问的......”她犹豫了一下，“其实也不算是朋友。是我朋友的朋友，在一个活动上认识的。这个人是个艺术家，也是台北美院的老师，她想在巴黎做个个展，所以我就推荐了你们画廊。”
沙丘一听觉得这件事有点意思，“那她的作品有照片吗？之前在巴黎做过展览吗？”
顾小凡面露难色，“她还没有给我发作品集。但是之前见面的时候看过几张，算是比较传统的水墨画了。至于展览，她之前在德国办过一次展，巴黎应该是没有展览过。”
“那这样的话，可能就有销售问题了。不管她的作品如何，名气如何，在法国其实也就算是一张白纸。如果要展览的话，可能会收一些展费，不然我们肯定要亏损......”沙丘直言不讳。
“那应该可以的吧！”顾小凡似乎并不想插手这个展览，“不过我之前什么都没跟她说，我就只是介绍了你们的画廊，把网址给她了。我现在把她微信推给你，具体的事情你们自己聊吧！”
“行！”沙丘看她这样爽快，也就满口答应，“你毕业展的那个场地，我这一两周尽快帮你问到吧！”
“嗯嗯！谢谢沙丘姐！”顾小凡看起来很开心。她看了一眼手表，“那我们走吧！这里就快关门了。”
“嗯！”
两个女孩都起了身，吴野才如梦初醒一般：“哦？走了啊！”
顾小凡笑着说：“看来现在吴老板也是完全不管了啊！”
吴野站起来，回应道：“是啊！我现在也算是终于自由了！”
“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顾小凡说：“沙丘姐很细心，很适合管理画廊。吴老板就安心当个艺术家。你们的组合再好不过了。”
沙丘想着顾小凡可真会说话，她不知道因为这些事情他们前两天还闹的不开心呢......
三个人一起走出商场大门，顾小凡掏出手机来叫车。沙丘他们本来要去停车场，但是看到天黑了，小凡一个女孩子，于是陪她等一会儿车。
“怎么还不找个男朋友呀！”沙丘忍不住调侃她。
顾小凡有点害羞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合适的，我们学校的同学都是那样，沙丘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它地方呢？也没遇到好的？你这么好看，肯定很多男生追吧！”沙丘说。
“完全没有。”顾小凡瘪了瘪嘴。她看了一眼手机，“唉！我的车到了！就在对面，那我走啦！之后再联系！”
沙丘跟她挥挥手，“嗯，我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