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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庄这几天热闹非凡,十里八乡的农人都来到秦家庄看戏,村长秦欢一边张罗着请人来演戏,一边不忘了给市长候选人李耀祖拉选票,昨天李耀祖在南镇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今天已经是南镇妇孺皆知的大人物了。刘不安的支持者都抱怨民众的盲目,几场戏就把选民给收买了,刘不安见状倒是不以为意。后来连治安所所长安雄也过来看戏。

秦欢陪着安雄在雅座上看戏, 安雄今天身着墨蓝色制服,腰悬佩剑端坐一旁,就像大将军一样不怒自威。

秦欢陪着笑说:“安所长,您能来真是太给我面子了。”

安雄说:“秦家庄有好戏,我当然要来了,不然不是辜负了秦村长得一片心意,这几年安某驻扎南镇承多亏了村长的配合。”

按理说秦欢以前是秦家庄的民兵队长和安雄的交集比较多,别的村的民兵队长经常以各种名义孝敬安雄,偏偏这个秦欢对安雄是一毛不拔,每次别人暗示秦欢孝敬安雄时,秦欢总是装糊涂。现在安雄说感谢秦欢的配合,其实是在说反话。

秦欢不接茬,而是继续陪着笑脸,秦欢不愿意孝敬安雄是因为认定此人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和安雄走得太近是没有自己好果子吃的。

就在这个时候,秦欢家的长工魏老四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村长,大事不好了……。”

秦欢白了一眼魏老四说:“长点眼力劲,你没看到我正在陪安所长看戏,天大的事爷比不上我现在陪安所长看戏,还不给我退下!”

魏老四急得满头大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雄说:“秦村长,本官不需要您老陪着,有什么事,您还是先处理吧,万一它就是天大的事怎么办!”

秦欢对安雄拱了拱手说:“那我就失礼了。”

秦欢跟着魏老四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秦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魏老四说:“出大事了,小姐被人劫走了。”

原来今天是赶集的日子,秦欢的女儿秦姿独自一人去了集市,没想到被人劫走,到了晚上魏老四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按说只要晚上到了唱戏的时间,小姐一定会按时赶回来的,魏老气打算出去找秦姿,没想到刚一出去就见门上一把刀戳着一张纸,取下来一看原来是秦姿被绑匪绑架,要用两百银元来赎身,落款是“七郎八虎”。

秦欢听完之后,就觉得五雷轰顶,差点没晕倒在地上。这七郎八虎总共是八个人,是南镇地区有名的地痞流氓,四处争恶斗狠,这几年摊上了命案,不见了踪迹,听说是投奔了白龙山上的土匪。没想到现在走死灰复燃绑架了秦欢的女儿。秦欢明白,绑架了女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女儿落到七郎八虎手里搞不好贞操不保,要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就算侥幸七郎八虎只贪财不劫色,女儿从土匪窝子里出来了,闲话肯定不少。

魏老四扶着摇摇欲坠的秦欢说:“村长您没事吧!”

秦欢定了定神,心想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欢有气无力的说:“老四呀,你扶着我,我要见安长官……,我现在腿软了。”

秦欢见到了安雄,把自己女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安雄拍着桌子怒吼道:“他妈的,反了天了,我还没走,……真实吃了熊心豹子胆!”

秦欢哀求道:“安长官无论如何也要帮秦某把女儿找回来,无论是死是活?”

安雄说:“秦老哥你放心,包在我安雄身上,只是现在我们的办案经费实在少得可怜,我马上要离开这里,所以我也不好厚着脸皮去找上面申请经费。”

秦欢立刻吩咐秦凌说:“快,把我柜门里的一百银元给安长官当办案经费。”

秦凌站在原地无动于衷欲言又止。

秦欢在原地跺着脚说:“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我说的你没听懂呀!”

秦凌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去屋里拿钱。

安雄拿了钱,大义凛然得说:“有我安雄在,在南镇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秦老哥,等我的好消息吧!”

秦欢感激的说:“万事拜托安长官了。”

秦欢目送安雄带着人马走了之后竟然晕倒在了地上,众人急忙去搀扶秦欢回屋。

孙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对李耀祖说:“这事每看见的那么简单!”

李耀祖说:“你的意思安雄在贼喊捉贼,他是想借机会敲竹杠。”

孙迁说:“贼喊捉贼不假可是安雄一定会做的密不透风,你就是抓住把柄都拿他没办法,你看这秦欢为什么都晕了,他明明知道这是安雄做的局,可是他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乖乖的把钱交了。”

李耀祖说:“他得用意是什么?”

孙迁说:“一石二鸟之计,一方面勒索秦欢,另一方面也是给咱们难堪,我刚刚运作团结党提名安雄当议员,马上南镇就出了刑事案件,不出意外的话,马上自治邦政府就会有行政指导意见,建议未来的南镇市政府组建警察局的时候多咨询安雄的意见,或者聘用安雄为南镇警察局的高级顾问,总之安雄的目的就是无论自己到了哪里,南镇的警界都是他的地盘。”

孙迁接着说:“看来南镇市长的位置不好坐呀。”

安雄骑在马上得意洋洋,他暗自高兴,自己略施小计就可以让秦欢乖乖就范,更重要的是他这次能一石二鸟,既可以发笔小财,还可以为将来布局,顺便还能敲打一下团结党,让我安雄让位置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雄回到治安所见了师爷马维利说:“师爷真是神机妙算,那秦欢老儿果然乖乖就范,给了我一百银元。”

马维利得意的说:“秦欢这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估计他能够想到他女儿的遭遇和咱们有关,可是他花钱免灾。”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安雄手下养了许多为他情报的线人,这些线人都是长期混迹于赌档、酒馆的常客,有一天线人们发现了失魂落魄的陈老六在酒馆喝酒,陈老六一边喝酒,一边破口大骂秦欢不是东西,线人们知道安雄一心想找秦欢的麻烦,只是苦于没有替罪羊,于是就主动过去攀谈,撩拨陈老六。陈老六被线人们灌得五迷三道,最后在酒馆里当着众人脱口大骂:“秦欢、秦凌,老子一定让你们复出代价!”

然后安雄的线人又通过中间人代表安雄和七郎八虎进行交易,让七郎八虎劫持秦姿勒索秦欢,安雄保证七郎八虎动手的时候,集市上不会有多少巡防兵,事成之后赎金都归七郎八虎,至于安雄,他自有办法借机生财,何况他的初衷也不是为了钱。

安雄问马维利:“师爷,下一步怎么办?”

马维利说:“安长官大可以放松几天,把这个案子压一压,秦欢这老小子坐不住了,还会给长官送钱的。”

安雄说:“师爷所言甚是。可是万一七郎八虎把人弄死了,我恐怕不好交代。”

马维利说:“人死了,对于秦家未必是坏事。”

安雄不解的说:“这是为什么?”

马维利说:“过几天安长官就明白了。”

就这样安雄悠然自得的过了两天,这两天的时间里,他不是去河边垂钓,就是让人陪他推牌九。

果然事情像马师爷预测的那样,秦凌带着钱来找安雄来了。

秦凌说:“安长官,我爹让我把这些钱送给你,他害怕你们治安所的经费不够,所以让我再多送一些,您别嫌少。”

安雄漫不经心的说:“秦村长的心意我领了,这钱还是让他拿回去吧。”

秦凌接着说:“安长官,我爹让我告诉您,过去对安长官有所怠慢,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安雄故作惊讶说:“你这样说来,我就更糊涂了……不过你把心放肚子里,三天之内我一定破案,在南镇还没有我安雄破不了的案子。”

秦凌拱手道:“那就麻烦安长官了。”

秦凌又压低声音说:“安长官还有一事相求?”

安雄不解的问:“你还有什么事?”

秦凌说:“希望安长官可以让我姐姐永远不要回来!”

安雄大惊,心想你们到底是不是姐弟,难不成秦姿不是秦欢亲生的孩子。

秦凌说:“安长官,您说一个黄花大姑娘落到土匪手里,会有什么下场,何况我姐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十有八九已经被歹人糟蹋了,与其让我姐含垢忍辱偷生,不如一了百了。”秦凌一边说,一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封银元,放到安雄眼前。

安雄终于明白为什么马师爷说,人死了未必对秦家是坏事,原来他们是顾及所谓的面子,村长家的千金被歹人凌辱,确实是一件丢面子的事,安雄想秦欢自己不敢来,大概是不好说出口,所以才让秦凌传话。对于乡下人来说,面子就是权力博弈的筹码,为了面子可以杀人。

安雄说:“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秦村长的意思?”

秦凌洋洋自得的说:“我爹优柔寡断,下不了决心,我帮他下了,再说就凭我姐的性格,就算你把她救了,她也不会苟活于世的。”

安雄说:“秦少爷,你真是你爹的好儿子,你姐的好弟弟!”

秦凌说:“安长官说笑了,谁让我爹是秦家庄的头人,身为村长身不由己呀!”

秦凌接着问:“对了,安长官现在可有什么线索?”

安雄说:“我们现在怀疑这事和你们村上的陈老六有关,据可靠线报,陈老六曾经公开叫嚣要让你家付出代价,我们现在推断很有可能陈老六已经投奔了“七郎八虎”,绑架你姐就是陈老六给“七郎八虎”的投名状!”

秦凌说:“他妈的,我说怎么陈老六这几天不见了,我真后悔当初没宰了他……看来没冤枉他贼娃子贼性不改。”

秦凌走后,安雄打算集合队伍把“七郎八虎”一网打尽,安雄明白他和秦欢对这件事都心知肚明,所以秦欢宁可把赎金给自己也不会真的给“七郎八虎”,何况秦凌还巴不得他姐姐回不来。虽然自己是让线人找中间人联系的“七郎八虎”,可是毕竟有点痕迹,索性这次彻底灭了“七郎八虎”也算是自己临走时的政绩。

就在这个时候,马师爷又来了,他在安雄耳边轻声说:“总探长来了,恐怕有人把事捅上去了。”

安雄大惊,总探长是芳柏自治邦主管刑侦的最高长官,更是安雄的上司,他怎么会来,虽然出了绑架案,可是按惯例这种事总探长不会亲自过问的。

“安长官别来无恙!”

安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便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便衣警察一起走了进来。

这中年男子就是芳柏自治邦自治邦总探长唐忠,总探长在芳柏自治邦是仅次于司法部常务次官的高级公务员,负责芳柏自治邦所有的刑侦工作。

安雄急忙跑过去满脸堆笑说:“唐总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唐忠坐下说:“安长官不用客气。我来这里只是例行公事,花说完了我就走。”

安雄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说:“属下洗耳恭听。”

唐忠说:“我这次来是受议会司法委员会委托过来找你谈话的,本来议会打算下一道行政指导意见,建议你在南镇选举结束之后依然担任治安顾问,……不过呢,昨天孙迁先生找到了主席(议会司法委员会主席)……他建议让我找安长官谈话,谈话主题就是希望安长官赶紧妥善解决手里的案子,否则团结党将重新考虑提名你选举的事,安长官是聪明人,希望你不要做糊涂事。”

安雄此时不知不觉已经大汗淋漓,他明白唐忠再暗示他,孙迁已经介入了这件事,如果自己再借着这个案子勒索秦凌,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鸡飞蛋打的下场。

安雄立正回答道:“卑职遵命!”

唐忠这时站起来说:“安长官,我听说团结党打算提名你参加竞选,以后恐怕我要听从您的差遣……”

安雄急忙答道:“卑职不敢。”

唐忠说:“我只提醒安长官两点,第一,宪法有明确规定行政中立,除非有重大行政过失,否则政治家不得干涉行政;第二,政治家不怕落选就怕“解除党鞭”(相当于开除党籍),如果你把在公务员系统里的阳奉阴违手法用在了政党系统,别怪我没提醒你,恐怕你会非常惨。”

唐忠说完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雄一个人愣在原地,半晌过后马维利开口说话了,“我真是低估了孙迁的势力。”

安雄说:“师爷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马维利斩钉截铁的说:“救人、还钱、赔罪,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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