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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因此有一个认识她的人在这里抱她大腿似乎也没有问题。

玉衣鱼阴沉着脸拖着腿上的大型挂件往前艰难行走。

:)

真——抱大腿。

拖着人一路走到伙房,无视掉周遭人诡异的目光,向大师傅打了个招呼借了块地方,玉衣鱼毫不犹豫地把人扯了下来扔进后院。

“够了!”玉衣鱼冷着脸扯下人的腰牌,将还想凑过来的人踩在地上,拿起腰牌看了眼人的身份,“四属三十一凌风?原来是你,难怪有这么大的胆子。你不去做会里交给你的任务跑来纠缠本座作甚?”

娃娃脸凌风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试图挣开玉衣鱼的力道从地上起来,却没想到她人看着小,力气可比他还要大,一番挣扎无果之后索性趴在地上缓缓说道:“我其实……就是想问问,明阳怎么样了?”

“我前不久再去终南山的时候瞧见她的小院都落灰了,一看就是走了很久。但我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

虽然知道以她的实力和心性无需担忧,但还是忍不住想打听关于她的事。

“哈?”

“就这?”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查到我师姐的消息?”

大师傅眼见玉衣鱼脸上厌恶更甚连忙将伙房里的人都赶了出去,留下空间给两个人,防止最后自家少主的火气发泄在一些普通人身上。

玉衣鱼抬起脚,单手拎起凌风的领子,强迫人抬头与她对视。

凌风被迫望进人的眼中,眼见玉衣鱼眼底酝酿的情绪即将爆发,一时间浑身发寒。

他突然回想起自己纠缠的这人是谁。

这人从不是自幼生养在三清观的好道士,不像玉明阳,无论他怎么闹腾都选择了包容,偶尔甚至会陪他一起闹一会儿。玉衣鱼是半路出家的红花会少主,她日后将成为红花会新的领导者。她或许看起来善良仁慈、宽容大度。可实际上,她永远不会像三清观那些人一样,一举一动一行一止,侠者仁义之风一眼可觉。

“怎么的?在山上骚扰我师姐的时候没吃够苦头?见我师姐下了山觉得你的机会又来了?”

她的声音一如她的长相般甜美可人,此时手背青筋却根根暴起,动作也是粗暴难看,在场的几人却没人会去关注。

大师傅忧心的是少主的风格若是一如曾经,那等下收拾起来定会很麻烦。

而凌风此刻忧心的——是他的命。

在红花会浸淫许久,许多的事情都有所了解,自然也知道有些人惹不得碰不得。

比如红花会的会长牡丹,再比如眼前这位少主。

前者的存在在红花会本身就被禁止讨论,也曾经有人见红花会的长老对会长咬牙切齿一副除之而后快的模样自以为聪明的上前说了会长几句坏话,可转头就被长老一并拉去处置,死状好不凄惨。

后者却是因为自身的性格过于暴躁。喜怒不定生性残暴的红花一度成为红花会这一期杀手的噩梦。当然,仅限于红花会养大的那些。像凌风这样外来的对那些传闻一向是听听即可,从未放在心上。这也是他今日敢这般冒犯的原因。

人都是有底线的,这底线或高或低,毫无疑问,都是不由触碰的。而红花少主的底线就如同她的脾气一般,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往往让人看不真切。此时凌风却恍惚间有一种,触碰到这人的底线被盯上的感觉。

他可能要死了。

像那无数个无名墓碑一样,尸身化作黄土一捧,人世间再不会留下姓名。

他认命的闭上眼,听着魔鬼在耳边低语。

“小子,你自我感觉挺好啊。”

那人空着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脖颈,缓缓施力,凌风甚至能感觉到因为空气逐渐减少而产生的的窒息感。

凌风疯狂抓着玉衣鱼的手,试图将她扯开,瞪大了眼睛无力地喘息。

突然间玉衣鱼就放开手,凌风整个人顿时失去支撑摔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暗自庆幸自己捡回来一条命,正想着从此离这个变态远远的的时候,头顶突然又笼下一片阴影。

这次不用他挣扎了。

玉衣鱼的动作很是利落干脆,没等他从劫后余生的庆幸中回过神来,便干脆利落地拧断了他的脑袋。

亲眼瞧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间被拧断脖子,大师傅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折磨过后直接劈成两半,拧脖子的动作看起来也生疏了不少……看来少主的心性经过这几年的磨练确实是收敛了不少,也没有什么杀人之前折磨人的怪癖了。

大师傅看着干净整洁的地面非常满意,当即招呼了人进来把尸体抬走省的碍眼。吩咐好人把后院收拾干净,大师傅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语气平常,淡定地询问她:“少主,快到晌午了,我吩咐伙房的伙计们做了您最爱吃的八宝鸭、银耳羹、香酥鸡、金玉芙蓉饭,甜点给您准备了梅花糕和千叶酥。您许久没回来了,不如留下吃顿饭再出门吧。”

玉衣鱼面上有些动容,眼底却仍是一片冰冷。

“也好。正巧我早膳用的不多,这会儿早就饿了,还要多谢大师傅替我准备了许多的美食呢。”

大师傅慈爱地看着她,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发顶,忽然间又想起什么,收回手冲着玉衣鱼尴尬地笑了笑,缓缓背过身去,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玉衣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去安慰这位老人家。

是了。她瞧着人微弓的背脊,面上的皱纹,听着人走动过快时候的喘息声,迈着一深一浅的步子,浑然不见当年的风流模样。

他不过是个不习武的普通人,今天四十多岁,已经算老了。

玉衣鱼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人老了。

她以为这个人始终会像最初带她来到红花会一样,温柔谦逊,浑身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就连最初她会选择习武,都是受了这个人的影响。

因为他不能,所以她替他去做。

她去练那本传说中的武林秘籍,练到走火入魔险些丧命,却也因祸得福,阴差阳错地得了一身不被外力所察觉的深厚内力。

自从成了红花会的少主,她每日接触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武林名人。见惯了那些人老当益壮的模样,便理所当然以为大师傅也不会老。

现在看来,她错得离谱。

她四岁来到红花会,学武三年一朝被看重成了红花会的少主,每日刀尖上起舞,与生死为伴,这样的日子过了数年又在会长的要求下前往终南山。那是终南山,传闻中的正道人士的汇集之所。可她去的时候山上只剩下冠冕堂皇的大殿,和零星的几个人。逐渐的,她将重心放在三清观那边,一边小心着不被发现自己的身份,一边注意着她师姐的动态。

倒是她疏忽了这里。

玉衣鱼伸出手牵住大师傅的衣袖,眼里的冰冷早已化去,此时只剩下内疚自责,缓缓地叫了声。

“爹……”

话一出口,玉衣鱼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颇有些扭捏地别过头去,“你还没告诉我去哪等我的午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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