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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从小就有主意,这一点带她回来红花会的大师傅最清楚不过。

那时候小女孩也就一点点大,男人也不是伙房的大师傅。

他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狱笔军师萧四郎。

傅老将军三下南关,狱笔军师独挑大梁。

傅老将军曾说过:“若四郎能习武,这大好江山何愁日后无人来守!”

可惜他不能。也正是因为不能习武,最后也只做了个军师,没熬过奸臣的算计,被摘去了头顶乌纱帽,脱了官服回家种田。

按理说,身为朝廷命官的萧四郎萧大老爷怎么也不该沦落到这般田地,可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他不仅在被罢官后加入了红花会,还因为养娃练了一手好手艺,成了伙房的大师傅。

那天也是风和日丽,多雨季节里少有的好天气。

小姑娘缩在树下,人小小的一团,饿的脸色发紫,浑身无力。

被他抱起时甚至没力气挣扎。

“你叫什么名字?”

彼时落魄街头,实在算不得衣锦还乡的萧大老爷一时兴起,在小丫头鼻尖上刮了一下,笑着问她。

小丫头勉强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你一样,也没人要了……”萧大老爷思索片刻,索性就地取名,“既然这样,就跟了我的姓,名字……这里是红花会,你就叫红花吧。”

萧红花。小红花。

一个被红花一度嫌弃到只当自己没有姓氏的名字。

“你既也是孤身一人,往后便随我走吧。”

“从今以后,便是你我二人相依为命了。”

跟着萧四郎的日子过的实在算不上好,靠着军中旧友的资助,两人的日子也算富足的过了下去。甚至萧四郎多画几幅画,临几张字贴,还送了红花去武堂习武。

那位军中友人在红花被收养的那年来过一次,摸了红花的根骨笑着问萧四郎:“这孩子的根骨可不是一般的好,不如送我当徒弟我带回去替你养着吧。”

也不知萧四郎是怎么想的,竟当真去问红花愿不愿意跟着去京城,气的红花当场就把那位贡献了半年军饷资助他们生活的将军赶了出去。

那将军杵在门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丫头……人不大还挺凶。”

“倒是挺合四郎的性子,也省的四郎总是滥好人了。”

红花的天资是极好的,可习武终究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

后天练体,先天练气。

若不筑基,一切枉然。

不论红花资质多高,筑基之前仍是敌不过那些对她怀有恶意的人。

比如那恶意遗弃了她,如今甚至绑架她要挟萧四郎的父母。

“当家的,你可仔细着点,这小贱人如今走了大运被那位新来的大老爷看上收养了,锦衣玉食养着可精致呢。”

“是啊,这小贱人如今吃穿不愁,甚至还有多余的银子送去武馆那种烧钱的地方。练了这么久也没见这小贱人练出什么功夫,真是白瞎了那白花花的银子!”

“那可不是,若是拿到咱们当家的手里,拿去做点小买卖也肯定能大赚一笔。不过没事,那位萧大老爷口袋里肯定还有钱。我们拿这小贱人敲一笔,也算不白瞎了那些银子。”

她躺在黑暗中,试图伸展手臂。

做不到。

这种大小……是把我封到棺材里了吧。

怎么办……不能让那两个人……用自己要挟爹爹。

对了,我不是习武了吗?

我把这棺材破开,在爹爹发现之前把他们两个关起来,就不会被他们要挟了。

她努力缩了缩身子,想留出供自己施力的空间,回忆着武馆师父的教导,尽可能调动全身肌肉的力量,一拳打了出去。

疼……好疼……

喘不上气了……

她能感受到棺材被她捶打的微微颤抖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可这棺材却没能像武馆师父锤开的石头一样碎裂,反而吸引来了那两人的注意。

“当家的,那小贱人好像醒了,在锤棺材呢。”

男人“啐”了一声,“不用理她。等拿到了银子就送他们父女到地下去团聚。说到底不过是两个不精武功的废物,处理起来废不了多少功夫。”

“还是当家的想的周到,万一让这两个贱人把我们告了那可就得亏一笔银子了。”

一口一个小贱人……可我明明……是你们的孩子啊

红花的心口涌起阵阵酸楚,却面如死灰,逐渐沉寂下来。

事后她回想起自己这时候的状态,却发觉自己对那两人竟没有任何期盼。

大概是因为早就有了真正值得期待的家人吧。

“怎么可以因为你们,让真正关心我的人受伤呢?”

她轻声呢喃着,调动着体内的气感按着一套心法秘籍的运行路线去游走。

这套秘籍是她最初习武的时候,萧四郎交给她的,据说是萧四郎从一处遗迹中得到的。

“红花,你记住。日后除非生死关头,必须必要,否则千万不要练这东西。

这套秘籍虽然会短时间内让人功力大涨,实际上确会大量消耗人的精气。”

“人的精气?”

“说得简单些,就是练这东西会减寿的。而且这套心法不易练成,若是失败轻则功力尽失,重则走火入魔危及性命。

我这辈子命数尽了,这身子不能习武,这套心法我是没机会练成了。但交给你,江湖险恶,它或许日后有机会助你一臂之力。”

现如今……或许就是我们生死攸关的时候了吧,爹爹。

红花闭上眼,按着心法路线推动气感。这心法出乎意料的适合她,竟是一次就成功了。

浑身的骨骼开始发生变化,身体逐渐不再受她控制,她甚至能感受到体内气海的某处分出三缕气,凭空消散。

萧四郎到的很快。

书生模样的青年一身粗布麻衣,发丝散乱,气喘吁吁地赶到城外的义庄——那对不配为人父母的“人”将他约来了这里。

萧四郎虽然清楚自己没有丝毫武功,出现在这未免太过危险。可一想到那或许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孩儿,他咬咬牙,硬撑着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这里。

万一只是求财呢?

万一……

没有万一。

那两人拿了银子毫不犹豫地将人制服,捆好准备把人丢进关着红花的棺材。

“把人丢进去,棺材封死了沉江,任谁也发现不了。”

两人笑的猖狂,毫无防备地开了棺。

“嗯?怎么会……”

男人被一块木刺贯穿了喉咙,抓着棺材板无力地倒下。

“当家的,怎么了?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女人一边叫着,一边走近棺材。

却在走近的瞬间也没了声响。

红花推开倒在自己身上的尸体,十指已鲜血淋漓。

她从棺材板上扣了两块木头,掰尖儿了头,做成了木刺。因着那两人轻敌,而她又功力大涨,已然筑基,瞬杀了两人。

“爹爹……”

她哑着嗓子,摇摇晃晃走到萧四郎的身边。

萧四郎看着突然长大一截的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

萧四郎热泪盈眶,温柔地抚摸着红花的脸颊,哭着哭着将人按着怀里大声嚎啕起来。

“别再用那个了……别再用了!会死的……”萧四郎颤着声,一遍遍地重复着“会死的,会死的……”

“阿纪已经没了,我不能再看着你走……”

“我明白的。”红花跪坐在地上,缩在男人怀里。“我不会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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